蕭月生坐起身來,淡淡道:“南雲。什麼事情?”
“師父,煙霞派的人過來求見。”江南雲圓潤糯軟的聲音悠悠盪來。悅耳之極,帶著動人心魄的力量。
蕭月生一怔,道:“是男是女?”
說著話,小舟如離弦之箭,在湖面上破風而行,轉眼之間,便來到了蘇堤前。
江南雲曼妙的身影出現在蘇堤上,一身白衫被清風吹得衣袂飄飛,宛如隨風歸去。
“是一個男的,說是叫楊光遠。”江南雲迎上前來。說道。
蕭月生繫上小舟。躍上蘇堤,天色已是正午。西湖上人影稀少,偶爾幾個人經過,看一眼江南雲。
他們大多識得江南雲,臨安城第一美女之稱,更有辣手仙子之稱,僅是看上一眼,便忙不迭的轉開,不敢惹她。
“楊光遠?……他怎麼來了?”蕭月生眉對一皺,隱隱有不祥之感,淡淡道:“南雲,他可說了有什麼事情?”
江南雲搖頭,白了他一眼,淡淡道:“他非要等到你來了,當面跟你說,無外乎那兩位姑娘唄……”
“莫要胡說八道!”蕭月生瞪了她一眼,哼道:“趕緊回去再說,莫再磨蹭!”
江南雲點頭,師徒二人俱施展起了縮地成寸之術,一步跨出數丈遠,一會兒的功夫,已然回到了山莊。
到了山莊,一身白衣的向問天正等在那裡,見他二人回來,他點點頭:“幫主,楊少俠在裡面喝茶。”
“嗯,有勞向總管。”蕭月生點頭致謝,大踏步進去,挑簾跨步,便見到了楊光遠。
楊光遠正走來走去,彷彿如熱窩上的螞蟻,坐立不安之像昭然若揭,顯然心中焦急。
“楊少俠!”蕭月生抱拳道,打量他一眼,眉頭皺起,看他模樣,風塵僕僕,顯然是有了急事。
“蕭先生,可算見到你了!”楊光遠大舒一口氣,迎上兩步,臉上急切萬分,急急忙忙道:“先生,快快救救三師姐罷!”
“三師姐,是玉如?她出了什麼事?”蕭月生忙問,眉頭一挑,心中不祥之感更甚。
“三師姐受了重傷!”楊光遠忙道。
“可有性命之危?”蕭月生忙問。
楊光遠點點頭:“師父說,怕是不成了……,三師姐讓我過來,她想見你一面!”
他一幅悲慼神色,眼圈隱隱泛紅,聲音低沉,慢慢低下頭,搖了搖頭,嘆息不已。
“這麼重地傷?”蕭月生眉頭鎖起,轉身對江南雲道:“南雲,去拿些丹藥,咱們走!”
“是,師父!”江南雲應了一聲,轉身上了樓。
她動作極快,看師父著急。僅是一眨眼地功夫,已重新出現,道:“師父,咱們走罷!”
蕭月生轉身道:“楊少俠,你暫且休息一下,再在後面慢慢走,我們先行一步!”
“好的。”楊光遠點頭,他覺得渾身發軟,幾乎難以動彈,須得休息一下。方能重新上路。
師徒二人施展輕功,速度極快,兩人地內力又極深厚,賓士一天,晚上又是披星戴月,只休息了一個時辰,終於在第二天清晨,抵達了煙霞派。
一路之上。蕭月生一言不發。只是默默的趕路,心中著急,臉上卻沉著,不露聲色。
江南雲看得擔心,開始時。還說幾句話,想要引師父說話。疏散一下心情,後來見他神情自若,眉頭卻一直緊鎖著,便不再徒勞無功,索性開始練習鏡心訣來。
煙霞派中,演武場上的人們紛紛心不在焉,個個無精打采,有氣無力,絲毫沒有了先前地熱火朝天的氣勢。
他們被三師姐地傷勢所吸引,心中交織著擔憂與憤恨。忽然見到蕭月生與江南雲出現。他們一愕,紛紛停下手。
有機靈地已經飛快的跑去煙霞閣。前去通稟。
蕭月生衝眾人點點頭,身子飄然而行,腳不沾地,轉眼之間,已是超過了那個前去通報的弟子。
“吳掌門,蕭觀瀾拜見。”蕭月生腳下足不沾地,聲音悠悠揚開,在山谷中飄蕩。
“蕭先生快快進來。”煙霞閣上二樓的一個窗戶開啟,露出吳婉雲的玉臉,衝蕭月生招了招手。
蕭月生身形一縱,冉冉飛起,彷彿踏著一條無形地階梯,踏上了敞開著的窗戶。江南雲緊跟在他身後,論及內力之深厚,她僅次於師父蕭月生,當今天下,罕有人及。
兩人自視窗飄然而進,剛一踏進屋子,濃郁地藥味撲面而來,極是刺鼻。
杜文秀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