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場,難分軒輊,相互映趁。容光灼灼,交相輝映。
她們站著掃了周圍一眼,與眾人的眼神相接,黛眉輕蹙,白衣女子淡淡道:“上樓罷。”
桃紅羅衫地女子點點頭,兩人嫋嫋娜娜的上了樓,令一樓的眾人紛紛嘆息,心中遺憾,悵然若失。
二樓上頗是幽靜。各個座位之間,用繡破圖風隔起來,看不到彼此,卻能聽得說話聲。
兩人剛一坐下,小二殷勤跑過來,請兩女點菜。
桃花羅衫女子順嘴而出,報出了四個菜名,輕輕擺了擺手,打發了小二。
桃紅羅衫的女子皺著秀美的鼻子。哼道:“大師姐,這些個臭男人呀,個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都不是好東西?!”白衫女子眉頭一挑,淡淡一笑:“那先生呢?!……也不是好東西?”
桃紅羅衫少女白了她一眼,嬌嗔道:“師姐明知故問,先生自然不算在內啦!”
白衫少女淡淡笑了笑,不再說話。
桃紅羅衫少女手支下頜,幽幽嘆息:“唉……,先生也不知會不會再回來!”
白衫女子淡淡道:“放心罷。他會回來的。”
桃花羅衫少女搖頭。恨恨道:“他一下扎到溫柔鄉里,哪還想得起這邊呀?!”
白衫女子淡淡說道:“待你地傷痊癒。咱們去一趟觀雲山莊,當面致謝。”
“真地?!”桃花羅衫女子頓時一喜,圓眸睜大。
白衫女子淡淡點頭:“嗯,師父已經準了,你就快些痊癒罷。”
桃紅羅衫女子喜孜孜的道:“師父難得英明一回!”
白衫女子淡淡瞥她一眼,哼道:“這話若讓師父聽到了,你又得去怒風洞!”
“我不說便是啦!”桃紅羅衫女子忙道。
這二人便是煙霞派的杜文秀與孫玉如,杜文秀一身白衫,孫玉如穿著桃紅羅衫。
孫玉如嫌有些氣悶,隨著大師姐下山,逛一逛登州城,散一散心,也讓傷好得更快一些。兩人正在說話時,忽然聽到下面傳來一聲吆喝聲:“喂,靜一靜,大夥靜一靜,我這裡有一個大訊息!”
他聲音宏亮,直直傳到了樓上二女的
“我說老康,你嘴裡的大訊息,往往都是別人早知道的,你呀,就省省吧!”一個人笑道。眾人跟著一塊兒大笑。
登州城並不大,而鎮海樓又是登州城裡數一數二的大酒樓,尋常人消費不起,來這裡的人,大多是熟客,彼此熟悉。互相知根知底,說起話來也肆無忌憚。
“錢老三,這一回你卻是錯啦!”宏亮地聲音再響,透出一股得意洋洋。
“哼,你老康能說出什麼大訊息來,咱們大夥兒都不知道地,我跟著你姓!”
老康宏亮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可受不起,你還是姓你自己地吧!啊,哈哈……”
眾人跟著一起鬨堂大笑。熱鬧非凡。孫玉如搖搖頭,皺著鼻子哼道:“這幫臭男人,真是粗俗!”
杜文秀淡淡笑了笑。沒有說話。
“老康,給!這是上等地竹葉青,……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罷,到底有大訊息?!”一個人說道。
“好酒…………!”那老康帶著陶醉說道,清咳一聲,潤潤嗓子,道:“泰山派的訊息,你們可是聽說過?!”
“泰山派。泰山派怎麼啦?!”有人問道。
“泰山派的玉磐子道長,你們可是知道?!”老康又問。
“這個誰不知道?!”一個人不耐煩的道:“玉磐子道長乃是泰山派輩份最尊,誰人不知?!”
老康嘿嘿一聲笑,慢條斯理的道:“那玉磐子道長已經被人殺了,你們可知?”
“什麼,被人殺啦?!”有人大叫,似是難以置信,道:“以玉磐子道長的武功,何人能殺得了他?!”
“嘿嘿。驚鴻一劍蕭一寒,能不能殺他?!”老康慢條斯理地問道。
即使看不到他,孫玉如也能猜得,此時他定然一幅老神在在地神情,大咧咧地望著眾人。
她耳朵豎了起來,驚鴻一劍蕭一寒,她對這個名字敏感異常,渾身馬上緊繃起來,運功於耳。細心傾聽。
“驚鴻一劍蕭一寒?”有人問道。隨即呵呵笑道:“莫開玩笑了,蕭一寒可是正道人物。豈能去殺泰山派地人?”
“嘿,我老康何時說過假話?!”老康不滿的大叫,聲音震得酒樓嗡嗡作響。
“不錯,老康雖然訊息不甚靈通,不過倒沒有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