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莫怪。”杜文秀襝衽一禮。
蕭月生擺擺手,端起茶盞,輕啜一口熱茗,淡淡道:“怪不得玉如,實是此法太過離經叛道,難免如此,……她沒開口罵人,說我心術不正,落井下石,我已算是承情了!”
他接著道:“況且,這個法子,我也只是這般一猜,能不能成,五五之數罷了。”
杜文秀沉吟片刻,目光迷離變幻,宛如湖水盪漾。
半晌,她抬頭望他,緩緩點頭:“既先生如此說,我便試一試罷!”
蕭月生眉頭一皺,沉聲道:“文秀,這個法子,……你可曾想明白了?!”
雙修之法,乃是夫妻行房之時所修煉,是男女之間最親密無間的狀態,她一個等閨處子,豈能知曉其中之奧妙?
杜文秀搖頭:“我明白,夫妻之事罷了,……我也惶恐,但若不用此法,必死無疑,煙霞派的名聲盡毀,……若是用了,或可活命,能與東海幫比武,……我無從選擇。”
“可……”蕭月生遲疑,搖頭苦笑。
杜文秀望他一眼,淡淡一笑:“先生不必多想,這具身體,臭皮囊而已。蕭月生搖頭失笑,自己的心境倒不如杜文秀灑脫,真是慚愧。
“好罷。”他點頭,慢慢說道:“咱們先試一試,莫讓玉如知曉。”
杜文秀點頭,臉頰染上淡淡紅暈:“嗯。”
她起身,撩簾進了東屋,傳來孫玉如與她的嘀嘀咕咕聲,片刻之後,然後安靜下來,她又出來,低著頭,瞥一眼蕭月生,白玉似地臉似乎抹了一層胭脂。
又瞥一眼蕭月生,她扭身鑽進了西屋。
蕭月生坐在火爐旁,心中思緒起伏,實沒想到,杜文秀竟有如此魄力,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雙修之法。
她這是抱著為煙霞派獻身之志,方才答應得如此迅速,即使不是自己,換了是另一個人,為了煙霞派,她怕是也會答應罷?
想到此,他頗有幾分失落,惆悵難言,絲毫沒有親近一個如此絕美女子的興奮與喜悅。
她這般獻身地情懷,委實令人生不出褻瀆之念。
他靜靜坐在火爐旁,再次精心的推衍,看看雙修之法是否真地可以治癒她們的傷。
若是無法治癒,那自己可算是罪大惡極,難顏再見她們了!
杜文秀坐在炕頭,雙腿並起側坐,身子端正挺直,怔怔看著窗戶,目光迷離。
熱乎乎的炕極舒服,她心頭卻極不寧靜,她嘴上說得灑脫,身體只是一具臭皮囊,事情臨頭,卻無法如此灑脫。
一想到將要面對的情形,她渾身輕顫,緊張得幾乎暈倒,高明的武功,深厚的內力,全無半點兒作用,反而更加緊張。
女兒家地心思,深不可測,對於蕭月生,她說不上喜歡還是不喜歡,只是極為尊敬他。
但是嫁與他為妻,卻從未想過,因為煙霞派的門規,派內女弟子不準嫁於外人。
第362章 比武
蕭月生踏步進屋,瞥一眼杜文秀,見她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不由暗自一苦笑。
這實不是什麼好的差使,外人想來,定是香豔**,實際卻是大大的不然,反而兇險叢叢。
雙修之法,最大的關鍵是能守懾心神,不為色所迷,需有色空之心境,神定則精固,神一動,則精氣搖盪,難以控制,若是雙修,則無益有損。
但雙修之法,以精氣為基,與當今的內力不同,練精化氣,練氣還神,這是道家之修煉脈絡,蕭月生如今沒了內力,卻可用精氣來催動,助她療傷。
雙修之法,便是陰元與陽元相合,宛如精子卵子相融,如同天地初衍,暴發出生機。
這是來自極高層次的生氣,雖非內力,卻比內力更強一籌,與激發潛力異曲同工。
這其中的兇險,卻是外人難以體會,蕭月生心有所恃,且想救二女於危難,唯有行險一搏。
蕭月生脫靴上炕,揭開棉被盤膝坐下,正對杜文秀,能聞到她吐氣如蘭。
他輕咳一聲,溫聲道:“文秀,欲行雙修之法,需得先調理好自己的心緒,……修煉時若有雜念,咱們兩人都有性命之危。”
杜文秀抬起頭,驚詫的望他。
蕭月生嚴肅的盯著她,道:“行功之際,需得凝神心靜,你可能做得到?!”
杜文秀低下頭。沉吟片刻。慢慢搖頭。自己從未見過男人身體。貿然之下。豈能守住心神一動不動?!
蕭月生濃如墨染地眉毛蹙到一起。慢慢撫摸著唇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