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清風拂過,帶著清爽氣息,掠過他臉龐,他心中一片悠然,心靈彷彿與天空融為一體,周圍一切風吹草動,自然的在心湖中呈現,湖水的波動,小舟的盪漾。他正在悠閒自得的享受著寧靜,心湖中忽然泛起波紋,一個人影出現,嫋嫋娜娜,曼妙動人。
江南雲一身月白羅衫,站在小舟前頭,破浪而來,速度奇快,實是乘舟如騎馬。
轉眼的功夫,她出現蕭月生身前。小舟驀然停下,宛如駿馬疾馳中忽然止步。
小舟下面地波紋猛地盪漾開來。彷彿出現一個漩渦。吸住了小舟。不讓他動彈。
這是江南雲所施展地奇快。以內力形成一個漩渦。將小舟地前衝之力完全旋去。化解。故能馬上停止。
“師父!”她輕飄飄飛起。落到蕭月生身前。
蕭月生坐起來。眉頭一皺。看她地神情。便知不是什麼好訊息。甚是無奈。
江南雲坐下來。與蕭月生面對面。玉臉沉肅。道:“師父。我剛得到一個訊息。”
蕭月生嘆息一聲。轉過目光。望向遠處地湖水。湖水清澈如鑑。映著白雲。
他淡淡道:“說罷。”
江南雲遲疑一下,吸了口氣,道:“任我行已經被殺了!”
蕭月生濃密的眉毛一挑,霍地轉頭:“任我行死了?!”
“嗯。”江南雲鄭重的點頭。
蕭月生眼中溫潤的玉光一閃,氣勢頓變,宛如山嶽崩塌。令江南雲心神一顫,幾欲逃走。
眼中玉光隨即斂去,氣勢頓消,他瞥江南雲一眼,淡淡問道:“可是準確無誤?!”
江南雲嚴肅的道:“弟子已經核查三次,絕無差錯!”
蕭月生轉過頭去,打量著遠處的湖光山色,搖頭淡淡問道:“他是怎麼被殺的?!”
江南雲道:“據說,似是被魔教地人殺的。”
“這般說來。是東方不敗下的手?!”蕭月生眉頭緊皺,若有所思。江南雲點頭:“十有**。”
蕭月生沉吟不語,抬頭望著天空,白雲朵朵,藍天清澈,令人雜念頓消。
“師父……”江南雲輕喚了一聲。
蕭月生轉頭瞥她一眼。
江南雲緩了緩,輕聲道:“師父,任我行死了,也不是壞事。留著他總是個禍患。”
“唉……。他也是一代人傑,沒想到。……”蕭月生搖頭嘆息,露出黯然神色。
江南雲默然不語,知道師父是生出了愧疚之心,憑任我行的武功,魔教根本奈何不得,可是,他的武功被師父所廢,故才被人所殺。
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任盈盈故,若是不然,憑師父的心性,斷不會如此多愁善感。
蕭月生遲疑了一下,看她一眼,淡淡道:“任……任姑娘那裡可有訊息?”
江南雲點點頭,道:“師父放心,任姑娘一直呆在洛陽城的綠竹巷,咱們清平幫的人暗中護著。”
蕭月生點點頭,稍一沉吟,道:“魔教的人即然殺了任我行,對任姑娘怕也不會放過,保護人手需得增強。”
“是,弟子會去做地,師父不必擔心。”江南雲鄭重點頭,神情篤定。
她見師父心緒不寧,不敢胡亂開玩笑,緊繃著玉臉,一板正經,多餘的話一句不說,免得被師父遷怒。
蕭月生濃眉仍緊蹙著,點點頭:“嗯,……泰山派不必去管他們,憑他們鬧好了。”
江南雲忙道:“師父,天門道長並未閒著,已經到了恆山派。”
蕭月生眉頭一皺,哼道:“怎麼,是去興師問罪的?!”
江南雲道:“他只帶了數人,應不是動武,而是論理。可能是想說服恆山派,不讓恆山支援師父罷。”
蕭月生點點頭:“隨他去罷。”
江南雲遲疑了一下,看了看蕭月生地臉色,猶豫著道:“師父,他們五嶽劍派畢竟同氣連枝……”
“你是怕儀琳她們反戈一擊?”蕭月生笑了笑。
江南雲忙道:“儀琳師叔我自然信得過,可是華山派……”
見蕭月生皺眉。江南雲忙道:“華山派不同與恆山,嶽先生的性子,公正為尚,不論私情,怕是他不會讓少鏢頭為所欲為啊!”
蕭月生點點頭,稍一沉吟,道:“看看再說罷,泰山派是個麻煩,不好下手。”
“師父不忍心?”江南雲忙問。
蕭月生點頭。道:“泰山派僅是那幾個人該殺,其餘的人,還算是正派。畢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