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了大廳。
大廳之中,一面是吳婉雲與杜文秀四大弟子,另一邊則是泰山派的眾人,紫色臉膛的天門道長,下首是兩個老者,看上去年紀甚好,馬上便要歸西之狀,還有數個道士,多是些中年老年道士。絲毫不見年輕弟子的身影。
天青道士正在跟天門道士說話,天門道士心中不悅,臉上已經表露出來,哼道:“嗯,既然他來了,帶他上來便是。何須阻攔?!”
“掌門師兄你不發話,咱們不敢擅做主張。”天青道士搖頭,神色恭謹說道。
“我的話有那般好使?!”天門道長呵呵一笑,撫了撫髯下的美髯,狀其歡愉,變臉之速度,頗是快捷。
天青道士點頭,他不會拍馬,也不會說什麼好話。只是對掌門師兄頗是恭謹,長兄如
“嗯,那便讓他進來罷。”天門道長點點頭。說道。
天青道士剛要說話,見天門師兄臉色一僵,瞬間沉了下去,便轉頭望去,見到了蕭月生師徒二人。
他心中叫苦不迭,沒想到這位蕭先生,實在不是一個好說話地人,聽不得別人的勸。
蕭月生站在大廳中,抱拳道:“吳掌門。我來這裡,倒要事先請示了,倒是稀奇。”
吳婉雲忙起身,抱拳歉然說道:“先生,實在對不住,下面的人失禮了。”
蕭月生眉頭挑了挑,道:“這裡是煙霞派地地方,何時竟由泰山派把持了?!喧賓奪主,泰山派果然有大派氣勢!”
吳婉雲臉色變了變。斜睨一眼天門道長,搖頭道:“形勢比人強,泰山派咱們是抗不住地。”
“吳掌門,不知這位公子是何方高人?”天門道長冷冷問。
他已然想得明白,既然是他自己進來,定然是擊敗了自己的門下弟子,硬闖進來。
吳婉雲點頭,淡淡說道:“容我介紹,這是敝派的貴賓。姓蕭。諱觀瀾便是。”
“蕭觀瀾?”天門道士皺眉想了想,沒有想出何時出了這麼一個人物。聞所未聞。
“掌門師兄,這便是我的救命恩人之一。”天青道士輕聲在天門道長耳邊說道。
天門道長轉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抱拳道:“原來是蕭先生,在下師弟的性命,全賴蕭先生搭救,貧道多謝了!”
蕭月生“嗯”了一聲,道:“舉手之徒,不算得什麼大事,道長不必客氣。”
說罷,踏步上前,宋靜思亦步亦趨跟在後,兩人來到了杜文秀身邊,孫玉如起身,衝李天勇與楊光遠使了個眼色,三人平移,讓出兩個位子,重新坐下。
蕭月生便坐在杜文秀的身下,神色安然。
天門道長見他坐在那裡,眉頭一皺,若有所思,這般坐席,可是大有講究,如此看來,蕭觀瀾與煙霞派關係匪淺,遠非尋常地好友賓客。
杜文秀瞥他一眼,沒有說話,轉過頭去,裝作沒看到。
天門道長緊鎖眉頭,緊盯著他,心中實在膩歪,他硬闖進來,擊敗了自己的諸多門下弟子,卻不能發問,免得有喧賓奪主之嫌。
吳婉雲站起身來,抱拳溫聲道:“天門道長,我那兩個劣徒救了貴派弟子,實是僥倖而已,況且,也是順手之舉,算不得什麼,道長不必太過客氣。”
天門道長正色道:“貴派弟子是順手而為,但對於我們而言,卻是關性命,豈能兒戲待之?!”
他又道:“咱們兩派,自從上次切磋比試之後,便有些許誤會,貧道此次前來,便是專為解決。”
吳婉雲點頭:“是啊,上次僅是弟子們動手切磋,一時之差,造成了這許多誤會。”
天門道長撫髯笑了笑,說了幾句客套話,言裡之意,無外乎是存大取小,不因小事而誤會,若是真害了弟子們地性命,實是有害無益,不如化干戈為玉帛,冰釋誤會,大家成為朋友。
吳婉雲神情冰冷,說話卻並不冰冷,溫和有禮,一幅謙遜之態,擺正了地位。
天門道長說道:“貴派弟子大揚神威,竟殺了東海幫的趙幫主,實在令人吃驚,敝派這些弟子們也技癢得很,極想切磋一
吳婉雲眉頭一皺,想了想。點頭道:“切磋武功,倒是一件好事,對弟子而言,更是如此,在下並不反對。”
天門道長道:“不過,這一次切磋。絕不可出現失手傷人之事,這可是說準了。”
吳婉雲點頭一笑:“不錯,點到為止最為佳。”
“掌門師兄,點到為止,哪裡算什麼比試?”此時,天明道長自外面挑簾走了進來,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