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生苦笑,朝蘇英方望去,投去求救的眼神。
蘇英方撫著清髯,抬頭望向小亭雕樑,似是欣賞著建築之美。
蕭月生暗罵一聲,苦笑連連,卻不說話,言多必失,再者,跟醉酒之人多說,又有何益。
當宋靜思她們回到蘇府時,見到的便是這幅情形:小亭之中,三人圍桌而坐,師父蕭月生搖頭苦笑,蘇英重低頭絮絮叨叨,蘇英方撫髯仰頭,看天空的景色。
“師父!”宋靜思心思敏銳靈動。一見到這般情形,頓覺不妙,便上前解圍。
蕭月生大舒了口氣,投來一記讚許眼色,點頭道:“你們回來啦?……看你們神色,像是遇到了什麼事罷?”
“嗯,遇到一個醉漢。鬧了些糾葛。”宋靜思點頭,靜靜說道。
“嗯…………?!”蕭月生眉頭頓時一皺,眼中精光一閃。
“到底怎麼回事?!”他沉聲哼道,臉色陰沉了下來。
小亭空氣頓時凝結,彷彿被凍住了,呼吸不暢,龐大壓力,如同泰山壓頂。
“蕭先生,是這樣地……”趙小四開口。幫忙解說。
他說得簡略,幾句話的功夫,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交待清楚,蕭月生點點頭,臉色稍霽。
“靜思,此事你做得不對!”蕭月生搖頭,眉頭皺著,掃了一眼宋靜思。
“師父,我哪裡錯了?”宋靜思忙問。
蕭月生搖頭嘆息:“你呀你,太過心軟了!”
他接著說道:“下次遇到這樣的事。直接下手殺了,如此行徑,若是一個武功不強地女子。豈不是唯有受辱一途。無異於殺了她!”
“他有如此習慣,下一次。難保不再做,你如此縱容。豈不是縱惡?!”蕭月生沉聲哼道。
趙小四他們原本不以為然,心道。不愧是蕭一寒,心狠手辣,下手無情。
但到了後來,隨著蕭月生的說話,他們不由心動,深覺蕭月生的話極為有理。
若是遇到此賊,確實應該斬草除根,免得留下後患。
“下一次,再不可如此了,可記住了?!”蕭月生瞪了一眼宋靜思,沉聲哼道。
“是,弟子遵命!”宋靜思重重點頭,秀臉堅定。
眾人暗自一嘆,這又出來一個江南雲,蕭氏一脈地弟子,個個都是心狠手辣地主兒啊!
“你們私自出去,罰去面壁一個月!”蘇英方撫髯而道,輕飄飄的語氣。
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竟真地受罰。
“五叔……”趙小四吃吃道。
蘇英方撫髯一停,沉下臉來,瞪著趙小四,哼道:“虧得這一次僅是尋常武林中人,若是魔教的人,如何是好?!……憑你們幾個地本事,能在魔教的手下逃脫?!”
眾人默然,他們雖然也想過,但心存僥倖,以為有清平幫在,魔教地人不敢出現在臨安城。
“你們這些傢伙,真是不讓我省心!”蘇英方搖頭嘆息,狠狠瞪了一眼眾人。
第二天清晨。蕭月生睡了一個自然醒,起身來時,已經日上三竿,後花園一片寧靜。
他推開窗戶,清新地空氣頓時撲面湧來,透出歡快地氣息。
倚在視窗下望,宋靜思與宋靜雲正在花圃中練功。另一個花圃中,也有人,卻是蘇青青!
蕭月生輕咳一聲,揚聲道:“青青,怎麼來得這般早?!”
他雖是對外面說,但唯有蘇青青聽得到,使的是傳音入密,宋靜思與宋靜雲耳邊一片寧靜,並沒有動靜。
蘇青青一身湖綠羅衫。長劍飄動,如舞如蹈,在花圃中舞劍,姿態美妙動人。
聽到蕭月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抬頭一望,劍法停下,精緻絕倫的玉臉滿是驚喜。
她身形一晃,如一抹輕煙兒,出了花圃,沿著迴廊。掠過湖面來到了寒煙閣中。
飛快上到二層,直接推開房門,來到他的屋子。
“大哥!”蘇青青衝進來。帶來一股淡淡幽香。肌膚吹彈可破,白裡透紅。嬌喘吁吁。
蕭月生微微一笑,倚在窗上。淡淡笑道:“青青,你為何如此匆忙?!”
蘇青青白了他一眼。嬌嗔道:“大哥,你可真是的!”
“怎麼了?”蕭月生訝然。
蘇青青上前,將他榻上錦被疊起,收拾得乾淨利落,然後到他近前,幫他繫上衣衫地釦子。
看她如此親密而細心的照顧,蕭月生搖頭苦笑,神情無奈,總不能直接推開她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