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生笑道:“為師還會騙你不成?!”
他搖頭,又道:“你們呀,要是閒得無聊,便去你們大師姐那裡,幫幫她的忙,替她分分憂,免得她整日裡說我這個做師父地偏心!”
“嘻嘻,什麼事情都勞煩大師姐,咱們悠閒自在,真是過意不去呢!”宋靜雲嘻嘻笑道。
宋靜思輕聲道:“大師姐確實勞苦功高,咱們過意不去。”
“呵呵,誰讓她是大師姐呢,你們好好練功,待有了自保之力,便出去,不必呆在這裡了。”蕭月生笑了笑。師徒四人,說說笑笑,融洽溫暖,談笑風生,海風吹來,將他們的話語帶得很遠。
蕭月生滿臉微笑,目光一瞥間,發覺鄭秀芝欲言又止,臉上露出遲疑神色。
他微微一笑:“秀芝,有什麼話便說罷。”
鄭秀芝輕輕點頭,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低聲道:“師父,我……我想回家看看。”
蕭月生點頭:“嗯,自從你拜入師門,一直沒有回去,也該回家看看了。”
“師父,那咱們都去,好不好?”宋靜雲忙道。
蕭月生瞥她一眼,這個靜雲,唯恐天下不亂,就是喜歡胡亂湊熱鬧,天性如此。
“嗯,這個主意倒也不錯。”蕭月生點頭。
恰好,他如今白玉已經告罄,無法佈置聚靈陣,恰好出去走一走,散散心,說不定有機緣,再得到一些白玉。
“師父……?”見蕭月生若有所思,鄭秀芝緊張的問
“好罷,咱們過兩天便出發,去你家裡。”蕭月生一掌,定下此事。
“多謝師父!”鄭秀芝感激道。
蕭月生擺擺手,溫聲道:“秀芝,一家人何須這般客氣?!”
“是!”鄭秀芝重重點頭。
她畢竟剛進入蕭氏一脈中,身邊諸人,莫不武功如海,深不可測,縱使她性子落落大方,也難免自慚,束手束腳的放不開。
蕭月生洞悉無遺。也不勉強開解,來日方長,再過一陣子,便會好了。
這一日,清晨,三女在海邊練過武功,興致勃勃,便要回去,去洗一洗,換上衣衫。
她們都穿著月白薄綢練功服。海風吹來,衣衫徐徐而動,露出身子峰巒起伏的曲線。
剛往回走幾步,宋靜思忽然停住,轉身望去。
茫茫大海,金光萬道,看上去如火海一般,瑰麗難言,上一眼便覺心胸開闊。熊熊浩氣充塞其間。
宋靜思輕掠一下鬢邊秀髮,手搭於黛眉上,舉目遠眺。
宋靜雲與鄭秀芝也停下來,轉身回望,搭手於眉上,掩住太陽散發的金光。
“姐姐,是不是有人過來了?!”宋靜雲看兩眼,轉頭問宋靜思。
鄭秀芝也轉頭望過來。
“嗯,有人過來了。”宋靜思點頭,三人之中。她的內力最深,五官最為敏銳。
雖然宋靜雲與她同時練功。平常練功時間也一模一樣,但宋靜思的性子沉靜,入定練功時,效率更高,比宋靜雲內力深厚一籌。
宋靜雲與鄭秀芝再次舉目遠眺。想要看清,究竟是什麼人。
太陽剛剛升起。晨霧尚未散淨,如輕紗幔帳。若有若無。
茫茫大海之上,一個黑點飄飄浮浮。若隱若現,被晨霧掩住,看不真切。
兩女望眼欲穿,仍是徒勞,放下手,揉了揉明眸,這麼一會兒地功夫,運功太甚,雙眼有些發漲。
宋靜思好笑的看了二人一眼,笑道:“不必著急看,過一會兒便看清楚了。”
“早一點兒看到,好早做準備嘛!”宋靜雲不甘的哼一聲。
宋靜思搖頭笑了笑,抬頭“是大師姐來了!”宋靜思放下左手,微笑道。
“大師姐?!”宋靜雲一怔,興奮地問,鄭秀芝也露出喜悅。
宋靜思點點頭:“嗯,不錯,是大師姐,雖看不清楚臉,但這般身段,也只有大師姐了!”
她雖看不清遠處小船上的臉龐,但身上洋溢的氣質,與身體的大體輪廓,卻能看到,一看便知是大師姐江南雲。
“這般久了,大師姐也該過來了!”宋靜雲興奮的笑道。
她們同出一門,心法之故,便自然的生出親近之感,再加上江南雲絕代風華與高明的手段,三個師妹自然對她又是尊敬,又是喜歡,極喜歡跟她親近。
遠遠地,宋靜雲便不停的招手,高聲呼叫:“大——師——姐——!”
江南雲圓潤糯軟地聲音響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