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來就和他斷絕關係。但肯定以後想再依仗這位堂兄為自己在朝中活動就難了。自己在當武安守之時,也收受過不少商紳的財禮,辦過幾件殉私枉法之事。早就有人投訴到御史臺了。只是奏摺被嶽曾省攔了下來。如果在這件事上,因為還不出錢來把堂兄得罪了。他不再管自己的死活,那自己的下場就不堪設想了。
在迫於無奈之下,嶽欣便只好將官府中收的錢糧挪用了去填補這個窟窿。原本他想等秋收之後,再慢慢補上的。但誰會料到,入夏之後會下大暴雨,發生洪災,而汾河那原本還算堅固的堤壩也決堤了,造成了這麼大的災害,讓他差點就露出馬腳了。
“發生了水災,想必朝廷會宣佈,免除受災地區的賦稅,自己只怕是不用再上交了!可是如此一來,這些商紳農民也不交稅了,到時這窟窿又如何填呢?”嶽欣只覺頭又痛了起來。
“算了,還是等事情到了面前再想吧。”嶽欣搖了搖頭,努力不去想這事。
……
就在宇明向武安郡進發的時候,陳稜卻在遼東城的留守府裡生著悶氣。
雖然他作出了讓步,不再插手遼東州的管理事務。而紅袖、斛斯政、杜如晦等也給足了他面,保證他兩年後可以有個好的評價,順利調離遼東州,去更好的地方任職。但陳稜卻不免心中怨恨,畢竟失去權力,任人擺佈的滋味不好受。
這天,就在他坐在留守府小院內的長椅上,望著碧藍的天空唉聲嘆氣之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卻響了起來:“陳大人為何唉聲嘆氣啊?”
陳稜聽聞之後,轉身一看,只見一名中年士出現在了自己身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幕僚李勤。
“李先生,這如何能不唉聲嘆氣啊?”陳稜不禁又嘆了一聲道:“我雖然為遼東留守,名義上掌握遼東六郡軍政大權,但實際上只是一個傀儡,沒有宇明手下的一幫人同意,我一個銅錢都用不了,一隊士兵都無法調動。天天呆在這裡,就只能閉目養神,日過得也無聊了!”
李勤聽聞之後,卻是嘿嘿一笑道:“陳大人可否想改變這種情況?成為遼東州真正的主宰呢?”
陳稜眼睛頓時一亮,如果真的能重掌遼東大權,那他自然是再高興不過了。
“李先生,本官倒是想,可那些人能答應嗎?而且依我目前手中掌握的實力,是根本無法和他們抗衡的啊?”陳稜一臉疑惑道。
李勤這時笑眯眯地說道:“陳大人,雖然在遼東,依我們的實力無法和他們抗衡,可如果是朝廷出面呢?難不成遼東的上下官員還要和大隋朝廷抗衡不成?”
“什麼?你的意思是……”陳稜聽聞之後,似乎有所感悟。
“陳大人,我們來了遼東也有一兩月了,不知大人對遼東有何看法?”李勤沒有馬上解釋,反而是先反問道。
陳稜這時方正色道:“遼東州目前姓安居樂業,上稅低,家家都有田耕種,衣食無憂。雖然時有異族騷擾,但在城衛軍的防守下,也造成不了多少損害。被征服的高麗人全都被宇明建立的什麼保甲制控制得死死的,翻不了什麼大浪。雖然宇明的這些部下與我不和。但本官卻不得不承認,他治理遼東的確有方,假以時日,遼東必成我大隋的牢固領土。”
“呵呵,怕只怕到時遼東不是大隋的領土,而是宇明或者宇氏的私家領地了!”李勤冷笑了一聲道。
“李先生,此話怎講?”陳稜一聽,頓時面色一變。
“朝廷的稅率乃是陛下頒佈的,除非戶部下令,否則豈能輕易改稅率?可遼東為了吸引關內姓前來定居,將大隋稅率降了一半?這豈不是視朝廷的制於無物?”李勤嘿嘿一笑道。
“李先生請繼續說!”陳稜這時內心已經開始有些燥動了。
“不光如此,據李某瞭解到,新羅和濟也被宇明打下來了。可這事他根本沒有向朝廷稟報。陛下當初的命令是讓他斷後,頂多對高麗可以進攻。但從未讓他進攻新羅和濟。他卻不動聲色地滅了這兩國。難道是想為自己擴張勢力?把這兩個國家變成自己的私人領地?”李勤又添了一把火道。
“大將擅自向別國發動進攻,可是帝王的大忌啊!換了誰做皇帝,都不會容忍這種情況的!”陳稜點了點頭道。他對於扳倒宇明,已經有些把握了。
“除此之外,宇明在攻滅高麗時,還解救了二十多萬隋軍將士,以及十餘萬民夫。他本應讓這些人迴歸家鄉,返回中原。可宇明不但沒有這樣做,反而讓這些人把自己家鄉中的親人接到遼東來,美其名為讓家屬團聚。可這不是變相的把這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