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利(當然,鑑於影響,這項條件可以寫入密約,並不對外公開)。
杜如晦還代表宇明和遼東軍民作出鄭重承諾,如果大隋遭受突厥或者吐蕃等外敵入侵,遼東方面將無條件派兵援救,不需要大隋再行拔付糧草戰馬和兵器。並可為大隋去征討那些不服大隋教化的周邊蠻夷。
這些條件十分誘惑人。雖然楊廣對於宇明恨之入骨,忌憚不已,但對於遼東軍名義上臣服於他,卻也十分心動。猶豫了半晌之後,他便吩咐將裴矩、裴蘊、虞世基、衛玄、樊蓋等人召來自己的御書房密議。商議是否同意宇明的要求。
不過密議一開始,出乎楊廣意料的事就發生了。對於赦免宇明的罪行,讓遼東處於聽調不聽宣的藩屬地位,表示力反對的人,竟然是衛玄和樊蓋這兩名與宇氏交情尚可的大臣,而並不是一向和宇明祖孫代不和的裴矩兄弟和虞世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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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拉攏虞世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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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藩鎮之禍可是厲害之啊,之前的北周、西魏、北魏,以及南朝的宋、齊、梁國,皆曾經強大過。但後來之所以覆滅,全因外戚或者部將篡位而亡。這可是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啊!所以,決不能在大隋內部再製造出一個國中之國來!”衛玄痛心疾地說道。
樊蓋也是一臉慷慨激昂的表情,鄭重道:“陛下,先帝立國之後,為了避免讓手下武將掌握兵權,便繼續實行府兵制,讓那些統兵大將和世家弟不得擁有私軍。同時,又將地方士兵分為郡兵、鄉兵,讓平時訓練與戰時集中分隔開來,避免了統兵大將控制手下兵士。如此才打下了大隋的繁榮昌盛的基礎。使我大隋立國十餘年來,國泰民安。”
“所以,放縱武將掌兵權這個口可千萬開不得啊!宇明一夥人有兵有地有糧,所欠缺的就是一個名份。如果朝廷將名份也給了他們,那就完全沒有制約其實力的手段了。難保將來沒有別人效仿宇明行擁兵自重之事。”他一副痛心疾的樣說道。
楊廣瞥了衛玄和樊蓋一眼,微微有些驚奇。他知道這兩人一直與長孫家和宇家關係菲淺,原本以為他們會贊同宇明的要求的,結果沒想到這兩名相國竟然會反對。
他也不禁有些愕然,暗忖是這兩人真的忠君愛國,還是欲蓋彌彰之計。
而裴矩卻已搶先反駁道:“衛大人此言差矣。眼下朝廷要安置救濟先前關中、隴西、河南一帶流民,又要擴軍備戰,應對突厥威脅,加上河東一帶又連降暴雨,災情嚴重,朝廷財政早已入不敷出。如今,由於國內亂匪橫行,商人貿易大受影響,各地商行積壓的物資堆積如山。東都急需的物資運不進來,前線需要的糧食和武器也送不到。朝廷的稅收更是銳減成以上……”
他這時方盯著衛玄問道:“如果和宇明繼續僵持下去。只怕朝廷財政會更加佶據。眼下十二衛府的府兵糧餉多有拖欠,官兵早就怨聲載道,如果一旦引發兵變和叛亂。請問衛大人如何解決?”
衛玄和樊蓋對視了一眼,頓時語塞,對內政後勤財政方面的瞭解是他們的軟肋,在這方面他們二人是無法駁得倒裴矩和裴蘊的。
“不過朝廷的臉面……”樊蓋仍不甘心地說道。
虞世基這時總算抓住了機會,他當即便微微一笑道:“朝廷的臉面當然要顧,所以,微臣建議,可由陛下宣佈,鑑於宇明平定高麗的大功,以及宇家祖孫代以前的戰功,將功抵罪。至於遼東一地,陛下可仍按先前的安排,設定六郡進行管理,而宇明,則可任命為周國公,代表朝廷管理遼東六郡,同時要求他派兵進攻突厥……”
“如果宇明能討伐突厥成功,那也是揚我國威,是陛下指揮安排得當,朝廷也臉上有光。如果打了敗仗,則他的實力必然大損,朝廷也可將戰敗責任推在宇明身上,向天下宣稱是鎮守遼東六郡的周國公未能領會朝廷的意圖,導致戰敗。這樣,即使失敗,也使陛下和我大隋的顏面無損!”虞世基輕撫長鬚,頗為得意地說道。
楊廣聽聞之後,也覺有理。便舉目向裴矩和裴蘊望去,凝聲道:“裴愛卿以為虞大人的意見如何呢?”
裴矩和裴蘊思量之下,也覺這算是最為妥當之策了,除此之外,他們也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於是,兩人便都躬身行禮道:“虞大人高見,臣附議!”
不過,樊蓋卻有些疑惑道:“虞大人,宇化及已經世襲許國公的頭銜了,還讓他的兒宇明也成為周國公,豈不是對宇氏過寬容了,這也會其他世家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