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軍雖然沒有每天都進攻,但亦是隔插五就會攻一回。而他們的進攻均無一例外的被周軍粉碎了。大營內外的突厥軍屍早已堆積如山,營前的排水溝甚至已經成了一條血水溪。
突厥人對周軍的態已在這一個月來改變了不少。從最開始的輕視和不屑,到中途的驚異和困或,再到最後轉變成恐懼和敬畏。
天氣一天天的開始熱了起來,但突厥人的熱情卻是慢慢冷卻。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周軍能堅守這麼久。而更要命的是,就連射匱可汗也預料不出周軍到底能堅持多久!
突厥大軍的鐵騎已踏平了原城以北的數里荒原,直到原城下。但從此卻始終不能再進一步,不要說原城無法攻下,就是周軍的這座大型營寨也無計可施。
雖然突厥兵在自家可汗的監督下,已經不敢再表現得膽小怯戰。但面對以驍勇和堅毅著稱的周軍士兵,卻是一直居於下風。
雖然經過一個月的攻攻守守,打打停停,營寨的寨牆已經破敗不堪。但周軍卻是利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和突厥人周旋。
他們隱藏在深山之中,根本讓突厥人找不到潛伏之處,然後時不時出擊偷襲敵人。不說那些連弩戰車、投石車等殺傷力巨大的武器。就算是周軍手中的一根草繩、一把竹槍、一根鐵釘都會成為山中的殺人利刃。
而在群山之中,由於怪石嶙峋,山崎嶇,突厥的大軍就算馬術再精,亦是無用武之地。他們只能棄馬步行,進入山中打步戰。
可行山中山脈縱橫,地勢複雜,突厥兵就算人再多,亦是無法在這種地形下對周軍形成合圍之勢。
雖然入山的其他小有很多,但多數都為難行,又是途中暗藏殺機。突厥大軍雖是不停的滲透,但周軍倚仗地勢熟悉,分成小股部隊阻擊殺敵,便將滲入的敵人或斬盡殺絕,或趕下了山。
到了後來,突厥軍已放棄了進入山中,因為那對他們便意味著死亡。
所以,他們只能在山外駐守,等待著周軍糧絕出來的那一天。而要等到多久,周軍才會糧絕,卻是沒有任何人知道。
可射匱可汗卻是非常清楚,只怕等不到周軍糧絕,他卻先要糧絕了。
現在正是中午,山間的周軍大營剛剛開午飯。
如今突厥快要糧絕了,周軍的的情況也不比敵人好很多。營中的大鍋內飯粒不多,主要都是米湯,其中夾雜著一些山中的野菜,熬了整整一大鍋。
然後伙伕兵將鍋中的米粥用力的攪伴均勻。然後再分發給排隊等候的周軍士兵。
雖然這些野菜不好吃,米粥也難喝。但接過這大雜燴的野菜稀粥飯後,卻沒有一名士兵有什麼怨言。因為他們知道,陛下一直和他們在一起,同吃同住。他們戰鬥在第一線,而陛下也戰鬥在第一線。他們吃的是這些食物,陛下吃的同樣也是這些食物,沒有任何不同。
周軍將士們只要想到,堂堂的皇帝陛下也是和他們一樣戰鬥和就食,便已無任何抱怨了。一個團體也好,軍隊也好,最忌諱的便是待遇不公,這是最容易產生矛盾的。
而就在這時,他們敬仰的皇帝宇明,卻是同樣排隊在伙伕那裡領了一碗飯菜,然後蹲在地上一邊吃著,一邊和他們拉著家常。讓他們受寵若驚。紛紛表示,就算再苦再累也要堅持下去。絕不能給家人丟臉,讓陛下失望,不把突厥人殺個落花流水,絕不罷休。
宇明在營中與士兵們同食了一頓,又拉了一下家常,鼓舞了軍隊士氣之後,方迴轉到營中大帳內。
這時,在大帳內已經坐了數名將領,尉遲敬德、郭逸、林墨等人都已在此等候。
他們見宇明走了進來,皆是齊齊躬身行禮。隨即,尉遲敬德便問道:“陛下,現在我軍士氣依然高漲。只是如今糧草卻快要盡了,不知陛下可有辦法籌集到軍糧?”
宇明坐在椅上,微笑著說道:“我們糧草的確是要用盡了,不過突厥人並不知道。而且據朕從紅袖姐那裡瞭解到的情報,他們比我們更缺糧草。如果要論哪邊先糧盡,那肯定是他們!而且現在已經耗了一個月了,突厥兵的銳氣早失,耗得越久,形勢便對我們越有利。大家可以放心……”
不過,他話音未落,門口的兵士便稟告道:“啟稟陛下!情報部有密信來!”
“拿進來吧!”
宇明應了一聲,隨即便有一名信使風塵僕僕地走了進來,然後躬身行了一禮,雙手向宇明奉上了信件。
宇明接過看片刻,方哈哈一笑:“幾位將軍,你們看看吧,師父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