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雲手”谷嘯天臉上微紅,向“陰風叟”濮陽赫略一抱拳.搖頭答道:“濮陽老當家的,千萬請勿誤會,谷嘯天詐死之事,決非為你!”
濮陽赫聞言,方自一陣“哼哼”冷笑,峭壁松頂上那位“西風醉客幻影神魔’南宮漱石,又復向濮陽赫發話說道:“這一點我替谷嘯天證明,他詐死之故,決非為了誘你!”
濮陽赫如墜五里霧中,目注“摩雲手”谷嘯天茫然問道:“谷大俠,你既非誘我,為何詐死?”
谷嘯天略一蹙眉,似乎有甚礙難,不便答覆……
“笑書生”端木傑一旁說道:“此中因果.大概難逃南宮先生神目,不如索性請他一併說出來便了!”
南宮漱石聞言叫道:“濮陽赫,你方才曾說當世中有兩三位你所末會過的絕代奇人,如今且說來給我聽聽.是哪幾個?”
濮陽赫抱拳答道:“一位便是南宮先生,其餘兩位,一位是北天山‘冷香仙子’聶冰魂,一位是陝西蟠冢山‘七劍神君’歐古月!”
南宮漱石點頭微笑說道:“摩雲手谷嘯天突然詐死之事,就是為了‘七劍神君’歐古月!”
濮陽赫“哦”了一聲,目光方略注“摩雲手”谷嘯天,那位“西風醉客幻影神魔”南宮漱石又復笑道:“谷嘯天在大漠之中,誤殺了‘七劍神君’歐古月的心愛獨子歐小風,這才企圖詐死避禍,迴轉原籍,葬了空棺以後,從此隱名遁世!”
“摩雲手”谷嘯天靜靜聽完,向“陰風叟”濮陽赫抱拳笑道:“濮陽老當家的,經過南宮先生這樣一講.你總應該釋懷了吧!”
濮陽赫雙眉一剔,厲聲答道:“新仇雖釋,舊怨難消,七年前‘大巴山英雄會’上的一掌之恩,濮陽赫理當答報!”
“摩雲手”谷嘯天目光連閃,突然一陣龍吟長笑點頭答道:“經過南宮先生與濮陽老當家的這樣一來,谷嘯天詐死遁世一舉,已難如願,乘著‘七劍神君’歐古月追騎未至之間,把所欠人間舊債,了斷了斷也好!”
說到此處,仰首峭壁,朗聲笑道:“南宮先生.你是否也有雅興,賜教谷嘯天幾招爍古震今的武林絕學?”
南宮漱石哈哈笑道:“谷嘯天.你不要怪我揭破你詐死之計,須知‘七劍神君’歐古月的姘婦‘綠鬢妖婆’喬賽喬,早在百里以外設伏,不管你真死假死,要施展她最狠毒的‘七情天絲障’,罩住靈柩,然後再用‘陰磷毒火’,連棺帶人,一齊煉作飛灰,請想你在此刻出棺,是否比遇到‘綠鬢妖婆’喬賽喬,被‘七情天絲障’罩住,活活在棺內燒死的好?”
“摩雲手”谷嘯天與“鐵面崑崙”李不凡、“笑書生”端木傑等,均想不到比“七劍神君”歐古月更兇更狠的“綠鬢妖婆”喬賽喬,已在百里以外,布伏相待,不由面面相觀,憂心不已!
南宮漱石又復笑道:“至於你們兩家之事,我來作個公平證人,各推三人放手一搏,儘快分出勝負,不宜多作糾纏,因為‘七劍神君’歐古月,乘坐他的‘八駿飛車’馳行極速,可能即將趕到!”
“陰風叟”濮陽赫雙眉一挑,厲聲答道:“濮陽赫敬尊南宮先生吩咐,‘飛鈸羅漢’法元大師及‘鐵掌震中原’邊大壽兄,隨我出陣!”
“飛鈸羅漢”法元、“鐵掌震中原”邊大壽聞言應聲出陣,與“摩雲手”谷嘯天、“鐵面崑崙”李不凡、“笑書生”端木傑等,相對卓立!
端木傑一看目前形勢.暗想過得了這一關,也逃不過“七劍神君”歐古月的“八駿飛車”追襲,即令萬死一生地再度僥倖,對於“綠鬢妖婆”喬賽喬的陰辣埋伏.必已無力相抗!
故而鋼牙一咬,劍眉深蹙地,走到篷車近前,向愛妻“飛環俠女”嶽鳳,低聲說道:“鳳妹,你是女中英傑,對這眼前兇險局勢,應該看得出來!我們曾受谷嘯天兄深恩,如今便為他濺血橫屍,死而無悔!但家麒侄兒,你卻務須盡力保全,至於我們這獨生愛女端木淑……”
“飛環俠女”嶽鳳,真不愧巾幗奇英,聽到此處,妙目之中突射神光,介面朗聲答道:“你放心與人動手,淑兒性命,若能保全,當然盡力保全,但到了千鈞一髮關頭,我會自己下手超度,與她來生再結母女之緣,決不讓任何惡賊,對她妄動一指!”
“笑書生”端木傑聽得一陣縱聲狂笑說道:“好好好,鳳妹你就照你所說施為,端木傑且以畢生所學,會會這群倚眾欺人的綠林高手!”
話音剛落,南宮漱石便在高處笑道:“端木傑不要怕,濮陽赫雖然人多勢眾,我卻只讓他們推出三人,倘敢倚勢逞兇,南宮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