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逛,見江裳進來,神氣不同往日,有些憤憤,又有些鄙夷,便問:“怎麼了?”江裳見是莫非,連忙行禮,欲語又止。
莫非皺了皺眉,淡淡道:“說話爽利些!”
江裳想了一想,說道:“今兒金辰宮那邊兒送了中秋的節禮來,奴婢按著娘娘的吩咐去回禮,卻……遇到了藍姑娘。”江裳的臉有些微紅,不知是來回跑熱得還是氣得,吞吞吐吐道,“奴婢一時忘神,便去招呼,誰知她看也不看奴婢一眼便昂著頭從奴婢身旁過去,常妃娘娘卻是迎出門外執了她的手進屋的!奴婢聽紫菡姐姐說,藍姑娘是要封郡主了!”江裳憋了憋嘴,“也不想想自己是打哪兒出去的。也不想想自己姓什麼,這一攀了高枝兒。便忘了本了,娘娘這次出事,也不見她來看過娘娘一回……”
莫非搖了搖頭,嘴角浮起一抹笑,看來慕容藍比自己想象地做得更好。她淡淡向江裳道:“別在意這些小事。你和常妃姐姐那裡的紫菡親厚。便多親近親近,若需要什麼,找榆錢從庫房裡給你取便是了。”
江裳一愣,隨即醒過神來。忙應了聲“是”,又道:“聽說太后這幾日很不好,夜裡常常不能安睡。”
莫非緩步走著。沉默了很久,她大概能猜到,太后這些日子恐怕都沒辦法安睡,李柚強硬的推行新政,不知道多少老臣去過晗寧殿。世襲爵位,不僅僅是他們的家族榮光,更是他們那些不學無術的後世子孫的衣食。他們為大庸立了那麼多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