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起,一把奪過匕首,大呼一聲。朝莫非刺來。慕容藍冷哼一聲,一腳將他踢飛出去老遠。
薔薇只張著嘴冷在當場,忘了哭也忘了驚呼。
莫非冷笑。指著小葉子道:“狗奴才,膽子真大!給本宮捆起來!”頓時撲上去幾個壯實的宮人。將小葉子捆得牢牢實實,莫非將案上鐵鉗往地上一扔,“這狗奴才膽敢行刺本宮。薔薇,你去將他手腳的指甲給本宮一顆一顆拔掉,看他如何行兇!”在眾人的目光逼視下,薔薇無助的拾起地上的鐵鉗,眼淚大滴大滴落在雪地上。顫抖著,遲疑著,使著鉗子去夾小葉子的指甲,卻始終沒一個準。
莫非朝慕容藍使了個眼色,慕容藍一步上前,一把搶過薔薇手上的鐵鉗,對準小葉子拇指,夾住指甲,狠狠一拔。“啊——”一聲慘厲的痛呼伴著薔薇尖銳的驚叫遠遠傳了出去。慕容藍將鐵鉗遞迴薔薇手上,“學會了麼?”十指連心。小葉子已經痛得暈了過去,薔薇只嚇得連鐵鉗都拿不穩了。
莫非淡淡道:“潑醒他。”立刻便有內監將一盆冷水潑在小葉子臉上。小葉子悠悠醒轉,疼痛和冰冷鑽心刺骨,他渾身戰慄。再也忍不住,掙扎著撲倒在地上,大哭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小葉子知罪了。”
莫非眼光冰冷的掃過兩人,慢慢走會軟椅上坐定,緩緩道:“本宮耐心有限。本宮也知道,你們不過是聽命行事而已。本宮現在就要你們一句明白話,你們給我親口說出,幕後的主使是誰,本宮保證,放你們一命,送你們出宮。如若不然,本宮便將你們的指甲挨個挨個拔光,扔進這沸水裡洗澡!看你們能嘴硬到幾時。”
薔薇大哭著將鐵鉗遠遠拋開,跪行幾步到莫非身前,不停的磕頭,哭喊著“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莫非淡淡笑道:“這命始終是自己的。你們也得想清楚,出了這麼大的事,如今,這宮中,除了本宮,還有誰能保你們?本宮是比誰都清楚,活著才是最重要,也是最難得的。既然敢在本宮湯裡和薰香裡下藥,本宮還以為你們多大的膽子,想是抱著一死的決心來的。如今看來,怎麼連拔個指甲殺個人都扭扭捏捏的?”
其實若是直接以死相逼,兩人說不定豁出性命也會抵死不認。可偏偏是這樣溫水煮青蛙的玩兒法,兩人又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刺客,身體心神連番折磨之下,腦中緊繃的弦早已快斷掉,便在此時,莫非再丟擲一根救命稻草,答應放二人出宮,給他們一絲希望,兩人哪裡還有不趕緊抓牢的道理?
薔薇兀自在雪地上不停磕頭,哭道:“娘娘饒命,奴婢知錯了,奴婢不敢了。”
莫非冷然道:“這樣的話本宮不想再聽!”
薔薇遲疑道:“娘娘真的可以送我倆出宮?”
莫非抬手止住要說話的慕容藍,道:“本宮言出必行!”
薔薇咬一咬牙,磕頭道:“奴婢什麼都招!絕不敢有絲毫隱瞞!”
莫非冷笑一聲,也不理她,靜靜望向痛得蜷成一團的小葉子,問道:“葉公公怎麼說?”
小葉子哭喊道:“小葉子什麼都說!小葉子不敢隱瞞娘娘!”
莫非沉聲道:“好,榆錢,帶幾個壯實的人,先將葉公公帶去偏房,上點金瘡藥,休息片刻。本宮要分開審問,對照二人證詞,若是有半句不實不盡之處,本宮今晚就講你二人煮了餵狗!”
……
“奴婢原本是鮮才人婉雒殿的掌香宮女,大約是因為奴婢還算靈巧,鮮才人恩典,將奴婢收在身旁貼身服侍。前些日子,奴婢陪同鮮才人去各宮娘娘處走了一圈,回來後,鮮才人心情大好,招了奴婢問話,賞了奴婢很多金銀,又問了奴婢的家鄉,遣人替奴婢送了許多金銀錢帛去給病中的母親,奴婢萬分感激,鮮才人只囑咐奴婢要好好當差。奴婢愚昧,當時並不能領會鮮才人背後的心意,心想如何也是主子的吩咐,又承了這麼大的恩典,奴婢哪裡有不聽從的道理,便應承鮮才人無論有何吩咐也會萬死不辭。”
莫非的眉頭輕輕的蹙著:竟然佈置了這麼久麼?這些招數都不是鮮伶俐的風格,她一向直來直往,驕橫跋扈,哪裡懂得收買人心?唔,去各宮娘娘處走了一圈?也就是說,鮮伶俐必定是有同黨的,至少,也是有人給她出主意的。可到底是誰,卻無從查證了。看來,背後那人才是真正的對手,鮮伶俐不過是被人當刀使了還對別人千恩萬謝而已。莫非只覺頭痛,面上依舊冷冷的,“接著說。若還有半分欺瞞,本宮決不饒你!”
薔薇怯聲應“是”,接著道:“後來,後來奴婢不小心撞到了鮮才人帶進宮的家生婢女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