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准許她離開,成全什麼一家團聚的狗屁論理?
腦中閃過一張五官精緻的臉龐,他懷疑顏澄莉去找過她,而且跟她說了什麼。
該死的!都怪他心思不夠細膩,擔心得了憂鬱症的顏澄莉受到刺激會自殺,才會對她百般忍耐,好言相勸,想辦法要拖延時間誘哄她離開。怎知他以為一切都已在掌握之中,獨獨沒有觀察到可薇的情緒變化。
現在,他沒時間找顏澄莉求證算賬了,得先想辦法將可薇找回來才行。
已經四天了,聶浩然還是找不到陸可薇。
他特地派人在全臺四處搜尋她的蹤影,也親自到岳父家拜訪,但還是沒有找到她的人,就連已經翻出她的好友通訊錄一個個詢問,也都沒有人知道她在哪裡。
下午,落寞的他開車回到家門口,看見了一個女人的身影,但卻不是他要找的人。
“澄莉?你怎麼會在這裡?”他下了車,沉著一張臉問。
“浩然,今天可以讓我和達達見面了嗎?”顏澄莉臉上綻出笑顏,答非所問地興高采烈走上前。
“不行。”他冷聲拒絕。
“為什麼?我真的非常想念達達,請你讓我看見他,抱抱他,和他一起吃個飯好嗎?我求你,我最近想他想得胸悶、心悸,都快喘不過氣了。”
“不方便,我告訴你,我是有家室的男人了。”他耐心的忍住這些天來積累的怒氣和焦急,所有的沉著冷靜為的就是等這個女人露出馬腳。
“陸可薇不是已經離開你了?我們的障礙都已經消失,為什麼你還不讓我和達達見面,讓我們一家團聚呢?”
“你怎麼知道她離開我了?”他黑眸眯起,森冷陰沉的瞪著她,心中已經能肯定是她在搞鬼。
顏澄莉臉色不變,眼神閃躲,言詞閃爍,“……我剛剛……按了電鈴,想找陸小姐談談,可是管家說她走了——”
“不用再騙人了,你到底對她說了什麼?”聶浩然嚴厲地打斷了她的話。
“我知道錯了,也後悔離開你,我只是想回到你和達達身邊,請你給我彌補你們的機會好嗎?”她努力擠出淚水,想再裝可憐博取同情。
“澄莉,達達不但不會跟你見面,而且我的心裡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我的老婆可薇,我只愛她一個人,這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事實。”
聶浩然真誠堅定的昭告自己最珍愛的女人是陸可薇,粉碎了顏澄莉享受富裕生活美夢,也踐踏了她做作乞憐的自尊心。
她無法接受的反駁他,“你不要騙我了,如果你愛的是陸可薇,為什麼要發奮圖強的去追求事業的成功?為什麼連幫達達找後母都是徵求來的,而不是戀愛結婚?這都證明了你心裡還愛著我,根本不愛陸可薇。”
“原本我也以為自己對你還殘存一絲情意,但當我再看到你時,才發現我對你的感覺只剩下同情和不齒,愛情早已隨著你的離開消失了。而且,我的心不夠寬敞,擠不下兩個女人,在跟可薇相處過並愛上她後,我才知道不是所有女人都愛揮霍錢,會為了自身利益不擇手段的耍詭計,她跟你不一樣!”
他的話就像一桶冰水狠狠地潑向顏澄莉,她身子一顫,努力撐起殘存的自尊,語出威脅道:“你這樣說已經狠狠中傷了我,我愛你,只想回到你身邊,你為什麼不給我贖罪的機會?你難道不怕我做出讓你後悔一輩子的事?”
“澄莉,你別再騙我了,我已暗中派人查過各大醫院的病歷,你並沒有得憂鬱症的病史,這只是你為了得到榮華富貴,想賴著我而編的藉口。”在使用緩兵之計安撫她的同時,聶浩然一方面也請人調查這件事,識破了她的偽裝,“而如果你真的愛我,不會狠心看我失去幸福。”
“你……”顏澄莉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
既然她委屈自己搖尾乞憐取得他的同情,使出詭計逼他現任妻子離開,都沒辦法重回他身邊,他依然執迷深愛著那個單純的女人,徹底粉碎她的計劃,那她只好來硬的。
“你若這麼絕情,就別怪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你還想用什麼方法威脅我?”聶浩然已經被她徹底激怒,耐心也到了極限。
“哼!走著瞧!”顏澄莉臉部表情扭曲,憤恨地離開了。
他不會讓她得逞的,聶浩然本想追上前,手機突然響起,他只好接起來。
“正國?什麼事?”
“呃……沒事,只是覺得很無聊,想請你到我家坐坐聊聊,有空嗎?”
“好吧,反正我也悶得很。”聶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