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不承認愛？說出愛就那麼難？

萬一真是自己錯覺怎麼辦？她從來就沒愛過自己，，都是自己一廂情願，那可怎麼辦？

嚴謹無法猜測她說出拒絕

的話，自己會不會瘋掉，他慌亂不已，緊緊將懷裡人箍住，聲音發顫：“顏顏，不要對我那麼殘忍，不要。不要說出讓我接受不了的話。”他將臉埋在她髮絲間，再沒了動靜。

慕清顏紅著眼圈，被迫倚在他懷裡，漸漸的，感覺頭皮發熱，還溼漉漉的，嚴謹的肩膀在微微動。

慕清顏一把將他推開，扶住他的臉。

嚴謹一臉淚痕，沒有防備自己這樣被她看去脆弱，不好意思一抹了一把臉。

慕清顏顫顫巍巍伸出手，想擦去他臉上的淚，可他又有淚珠滾下來，打在她手背上。

“你哭什麼？大男人還哭鼻子，羞不羞？”本想調笑一下氣氛，結果，自己的眼淚止不住滾了下來。她抱住他脖子，嗚嗚哭起來。

“我們不能在一起，不該在一起的。我們之間有姐姐，我無法做到安心。那是跟母親一樣的姐姐。我怎麼能對不起她？跟你這樣在一起，我就知足了。每天看著你身影，聽著你聲音，看著孩子們一天天長大，我老感覺這一切都是我偷來的幸福。我不能再貪心了……對不起，對起……”

她句句真話，句句真心，哭得抽抽噎噎，讓人動容。

“顏顏，顏顏……”嚴謹一聲聲喚著她，“別說了，我知道你心意了，我知道。知道你心裡有我就好。”

這一夜，嚴謹將慕清顏抱在懷裡長談到深夜，談姐姐，談父母，談孩子，還談她跟李昭的往事。這是三年多來他們第一次長談，敞開心扉，毫無芥蒂。

第二天．慕清顏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睛腫得像爛桃子，覺得好笑。她承認，自己是被他的眼淚打動了，所以，說了那麼多真心話。

凌晨時，她才回到自己房間睡覺。

不過，經過這次長談，她心裡的結開啟了。她跟他說了心裡話，他也沒再逼迫她，這讓她心情放鬆下來。看來，嚴謹是贊同自己的想法了。以後，也不會追問自己對他的感情了。

他位高權重，以後，要是有合適的女孩子就找一個結婚吧，她祝福他們。等嚴謹結婚了，她就搬出去住。漸漸的，就要斬斷跟他的牽絆。

可是。為什麼心裡酸酸的，澀澀的？慕清顏擦一把灼熱的眼眶，出去做早餐。

如今，嚴謹的胃口越來越刁。聽劉嫂說，她離開的那兩年，嚴謹偶爾也吃劉嫂做的飯菜，可是，打自己回來後，他就不吃了。寧可吃她的剩飯菜，也不吃別人做的了。慕清顏覺得好笑，難道自己做的飯就那麼好吃？

週末，歡歡和樂樂回來，嘰嘰喳喳圍在她身邊說學校裡的趣事。晚上睡覺時，歡歡突然問她：“小姨，你為什麼不跟爸爸睡在一起？”小孩子的心事敏銳的。小姨回來後

一直跟爸爸不冷不熱的，孩子心裡有些慌。生怕哪天小姨又要離開。

別人家的爸爸媽媽都住在一張床上，而小姨和爸爸卻一直分著睡。孩子的想法很簡單，要是小姨跟爸爸睡在一起，永遠不會走了。

慕清顏被孩子問得臉紅耳熱，拍了她一下。“小孩子不許胡說！”

“小姨……”歡歡拉長聲音，“小姨，不會再走了吧？”

“不會。”慕清顏見孩子眼裡的擔憂，她心一軟，保證，“小姨等著你爸爸給你們找回一個新媽媽，小姨得把照顧你們和爸爸的經驗告訴她，然後，小姨會搬出去住，但小姨還會回來看你們，你們似小姨的家人，小姨怎麼會走呢。”

“不要！”歡歡一下抱住她，頓時就帶出了哭腔，“我不要爸爸找新媽媽，更不要小姨搬出去。劉嬸說，我們四個人才是一家人。小姨不要走好不好？我去找爸爸，不要他娶新媽媽……”

孩子撩起被子就要下床。臉上哭得跟小花貓似的。

慕清顏一把將孩子摁住，食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爸爸最近身體不好，我們不要打攪他好不好？”

見孩子執拗的神情，她勸慰：“改天小姨跟爸爸說，把你的想法傳達給他。怎麼樣？”

孩子還是懂事的，體諒爸爸的不易，又躺回被窩，小手仍然抓住小姨的手。“小姨，我班上李子涵的爸爸找了一個新媽媽，那個新媽媽很壞，李子涵總捱打。小姨，我不要新媽媽。”

孩子臉上的淚痕還沒幹，抬著小臉可憐兮兮看著她。“劉嬸跟我說，就是每天挨小姨打，也不要挨後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