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接她的不是嚴謹,而是齊叔。坐近車裡她就問:“他呢?”
“說公司有點兒事。”齊叔回答隨意,心裡卻暗自高興,二小姐開是關心了,這是好事啊。
李昭一直坐在車裡,看著慕清顏上車,看著她的車子離開。
他眼眶有些溼潤。雖然知道當初他們在一起,她對自己的愛沒有自己對她的多,可他仍然義無反顧。誰料到家裡會發生那麼大的變故?此生,他和她就這麼斷了,像兩條平行線,再也不會有交集。
他仍然記得嚴謹對他說的話。
嚴謹說,“我們都是男人,就說幾句男人之間的話。如今,你也是有家室的人,男人就該擔起男人的責任。心猿意馬,會傷害你的妻子,也會傷害顏顏。
三年了,她剛從失去姐姐的陰影中走出,我絕不允許她剛剛綻放在唇角的笑容被人毀滅。誰敢傷害她,我就毀滅誰。”
他明白,嚴謹的話是勸誡,更是警告。他深知自己斤兩,不會做螳臂當車的蠢事。以後,真的該收回心思過
自己的日子,把岳父的企業推向更高,把妻子身體調理好。他這輩子就這樣了,那就這樣吧。
慕清顏回到家裡把晚飯做好,仍沒見嚴謹回來。想起大夫的囑咐,她實在忍不住了,撥通他的電話。
“什麼時候回來?”自己身體都不知照顧,還讓別人操心,挺大的人都不正如歡歡和樂樂讓人省心,慕清顏語氣惡劣問電話那邊的人,“大夫的醫囑忘啦?你是病人!”
“這就回家。”嚴謹在另一端呵呵地笑,心底有暖流流過,沖淡了一天的疲憊,“把我那份晚飯留出來。”
“哼,美得你!”慕清顏氣囊囊掛了電話。雖說男人在工作中是最帥的,最有魅力的,可她不希望嚴謹成為那樣的人。她要他健康,別無所求。
半個小時後,嚴謹進屋了。見以齊叔為首的三個人坐在沙發裡看電視,心情頗好的問:“吃過了?”
劉嫂急忙起身,往廚房走:“二小姐早就把飯菜做好了,我們都等著呢。”
嚴謹看向慕清顏,她連個笑臉都沒給自己,摸了摸鼻子,自嘲笑笑,跟劉嫂說:“以後,我爭取不加班了。”
在嚴宅這幾年,劉嫂鍛鍊的精明著呢,知道他這話是對二小姐說的,笑呵呵道:“那敢情好了。免得二小姐擔心。”
劉嫂和齊叔在偏廳吃,偌大的桌子邊面對面坐著嚴謹和她。
慕清顏連眼皮都懶得抬,只顧挑著眼前 的菜。
嚴謹眼裡噙不住笑意,給她挑了一筷子菜,討好的拍馬屁,“大廚師辛苦了。”
慕清顏這才抬起頭剜了他一眼,然後又低眉斂目的,過了一會兒,才抬頭問他:“現在不是流行職業經理人嗎?為什麼不聘用試試?那麼大的企業,靠你一個人親力親為不累死才怪。”
“有你和孩子們,我還不想死那麼早。”他玩笑著說。
“又胡說八道什麼?沒事老把死字掛嘴邊。身體這不好好的嘛。”現在,慕清顏最懼怕的就是死亡,連聽著死字都膽顫。她希望她的親人都平平安安的,再也不能出意外。
嚴謹見她眼圈又要紅了,急忙解釋:“我不是看你生氣了嘛。就隨口一說。”
“你這樣拼命,就能保證到了樂樂手裡企業還永久長青?富不過三代,老話都是有道理的。家族企業都是代代繼承,不論聰明笨拙,因為出生在富貴之家就是天之驕子,可是,如果繼承人沒有那個能力經營,到頭來企業破產是必然的。所以說,家族企業是走不遠的。現在有那麼多優秀的職業經理人,為什麼不試試?”更重要的是他能清閒下來。
嚴謹望著她,覺得自己撿到了寶。以前,她對自己企業上的事漠不關心,就連自己涉足
那些行業她都不問。現在,卻給他推薦起職業經理人來,這讓他心裡美得直冒泡泡。
“好,我會把這件事放議事日程上的。”他又給慕清顏夾了一筷子菜,“我爭取四十歲退休,帶著你周遊世界。”
“誰稀罕!”慕清顏嘟囔一句,臉開始發燙。
“顏顏……”嚴謹突然沉下聲來,鄭重地望著她,眼裡還帶了絲隱隱的哀求,“生個孩子吧!”
慕清顏頓時噎住,隨之劇烈咳嗽起來。
嚴謹急忙起身轉過來,拍著她後背,還倒了杯熱水給她。
等把噎住的實物嚥下去,慕清顏紅著臉,低頭思忖好一會兒才小聲道:“不要你管!”
“顏顏!”嚴謹瞭解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