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非常規手段。”嚴謹眼底閃過狠戾,“啪”地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現在,他開始沉不住氣了。他怕她這麼離開,就再也不回來,就那麼決絕地走出自己的生活。
習慣了她的身影,習慣了她的氣息,習慣了她跟孩子們低低交談,習慣了她跟自己夾槍帶棍的談話方式。孩子們習慣她的存在,他也習慣了每天回家看到她在廚房忙碌的背影。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第二天,陳大夫來了。嚴謹扶著老人家進屋。
“顏顏。這是陳伯伯。”嚴謹給她做介紹。
慕清顏聽嚴謹提過,說在自己昏迷的時候,老人家給她看過病。老人精神矍鑠,鶴髮童顏,看人總是笑眯眯好脾氣的樣子。
嚴謹讓老人歇息一會兒,看著老人喝茶,便將慕清顏身體情況說了一遍。
老人示意慕清顏在沙發對過坐下。慕清顏很配合,伸出手、老人微眯著眼,將右手食指和中指搭在她脈搏上。
突然,老人的眉頭皺了一下,這讓一直盯著他的嚴謹心跟著提起來。很快,老人恢復正常,給她開了一副藥方。
“按著個去抓藥,一副藥熬三遍,熬出兩小碗,早晚空腹各喝一小碗。”然後,就起身給嚴謹使個眼色要走。
嚴謹急忙站起來,接過慕清顏手裡的藥方說道:“顏顏,你上樓休息,我送陳伯伯回去,正好去藥房抓藥。”
慕清顏還是堅持把老人送出
別墅。
嚴謹親自開車,老人坐在副駕駛上。車子平穩駛出觀瀾別墅。老人側頭看了嚴謹一眼,突然說道:“小謹,那女孩懷孕了!”
“吱”的一聲,輪胎跟地面摩擦發出刺耳尖叫,一股濃重的膠皮味散發出來。
“陳伯,您說什麼?”他目光熠熠,急切又驚詫地望著陳大夫,剛剛他有些沒聽清。
陳大夫攏了攏安全帶,拍拍驚魂未定的胸口,心下後怕,差一點他老命就沒了,好懸!
“你妻妹懷孕了!”陳大夫又重複一遍,見他那樣子,也明白了幾分,“孩子是你的吧?”
嚴謹連連點頭,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不是……是我的。怎麼辦?陳伯,接下來怎麼辦?”他想起那個藥方,“她能吃中藥嗎?”
陳大夫第一次見如此慌亂又興奮的嚴謹。在他印象中,嚴謹的頭兩個孩子保胎時都是他親自把脈,親自開方。可那時也沒見他如此模樣,毛毛糙糙的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夥子。
陳大夫想歸想,最後嘆氣一聲。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看這小子患得患失,前言不搭後語的樣子,怕是真的戀愛了。
“讓你出來就是想告訴你。她現在體質太弱,若是想要這個孩子就得保胎,不能隨便亂動了。頭三個月危險期過了,情況能好些。”
“保胎,保胎。”嚴謹連連點頭,又想起什麼,問:“陳伯伯,前幾天她滴過點滴,對孩子不會有影響吧?”
陳大夫點點頭。“這也是我想說的。影響不好說。我現在把脈出來,感覺還沒到一個月。要是時間短的話,應該問題不大。但藥物這東西沒人說得準。”
嚴謹想起自己跟慕清顏在一起的那個夜晚,確實沒到一個月。可這一個月裡發生了太多的事。
在陳大夫面前,他也沒什麼隱瞞的,將自己跟慕清顏的一切說了一遍。“陳伯,別告訴我父親。”
陳大夫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若要愛,全力愛。別到時候失之交臂了才後悔。”
“謝謝陳伯提醒。”嚴謹畢恭畢敬。在父親面前他都沒這麼乖巧過。
陳大夫又開了幾服藥,“按著這個去抓藥,熬法一樣,保胎的。”
將陳大夫送回家,嚴謹急忙去藥店開了幾服藥,然後,掩飾不住眼底眉梢的笑意回了家。期間,韓正給他來過幾個電話,說全公司的中高層都在會議室等他開會,他卻遲遲不到。
嚴謹心裡都是家裡的那位,寒聲吩咐:“你替我主持吧。”
韓正一個勁兒撇嘴。這公司不知道是姓韓,還是姓嚴。昏君,真是昏君吶。
嚴謹興沖沖回到家,將藥交給劉嫂,然後幾乎是小跑著上樓,跑到樓梯口,覺得自己這樣有些
不妥,站住身形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慕清顏的房門開著,房間裡被收拾得整整齊齊,門口放著一個皮箱。見他回來,她將疊好的被子放好,“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我要走了。”
“顏顏!”剛剛讓自己冷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