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顏恨不得撲上去將他撕成碎片,不想跟他糾纏,就想讓他趕緊放開她的手,別跟她這麼拉拉扯扯,“我愛他,我很愛他,怎麼樣?天下的男人,我只愛嚴謹!”
李昭不甘心,仍舊攥住她一隻手腕,不捨得撒開。生怕自己這麼放手,以後,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來來往往的行人對他們指指點點,以為是普通情侶鬧矛盾。那些人的竊竊私語在慕清顏聽來,卻是對她的侮辱褻瀆。
“顏顏?”身後傳來一道男人的喊聲。一個高大的身影健步如飛朝她而來。
慕清顏扭頭看清來人,壓抑了許久的委屈頓時化作淚水噴湧而出。
坐進車裡,慕清顏才覺得丟人。好大的人了,還哭天抹淚的,她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齊叔目光在嚴謹身上停了幾秒,又在慕清顏身上停了幾秒,來來回回好一會兒,也沒弄明白怎麼的了。
嚴謹不時回頭看後車座上 鼻子紅彤彤的人兒,也沒說什麼勸慰的話。
慕清
顏現在的心情難以描述。冷靜下來,她覺得太李昭過分,可是自己說的那些話是不是更過分?把一個無辜的人牽扯進來,讓她無法面對嚴謹。而現在她猜測的是,跟李昭的那些對話,嚴謹又聽去多少?
同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自己的那些話那麼直白露骨,若是被他聽去,以後還如何能恢復到剛剛得來的平靜?
慕清顏心虛。嚴謹倒是平靜得很,看他表情似乎沒聽到他們對話,這讓她漸漸放下戒心了。
日子如春日流水和緩平靜。
慕清顏最初幾天提心吊膽擔憂李昭再來騷擾她。可一個星期過去了,李昭似從世上消失了一樣,無影無蹤了。
這一天週末。安瀾約她出來小聚。飯間問她:“李昭出事了知道嗎?”
慕清顏聚在半空中的筷子頓住。“怎麼了?”
安瀾見她的表情是真的不知道,說道:“李昭的企業貪了官司。進口的貨物裡被檢出有違禁貨物。如今,他被傳喚調查了。據說,若是坐實了,扔進去至少也得三五年。”
慕清顏放下筷子,身體前探擔憂地問:“那他家裡人沒幫他想辦法?據我瞭解,他也沒那膽吶。”
“你這話說對了。連我都不信他有那個膽子。可是,證據確鑿,誰會挺身而出為他澄清?海上運輸這塊有幾家企業,競爭日益激烈,他們巴不得李昭倒臺呢。再者說了,誰敢惹嚴謹?”
“嚴謹?”慕清顏皺著眉更加疑惑了,“這事怎麼又跟他扯上了關係?”
“對呀,你那偉大神明的姐夫。因為那貨物是嚴氏集團委託運輸的。嚴氏死咬著不知情。你想想,嚴氏集團是條大鱷,李昭只是一種小蝦米。這年頭,都是利益最大化,誰會替李昭說話?”
慕清顏腦子渾渾噩噩,不知是怎麼到家的。嚴謹手上的繃帶拆了,這是他傷好之後第一次做飯。慕清顏見他在廚房忙碌,先是吃驚一下。
四菜一湯。兩個孩子嘰嘰喳喳,氣氛融洽。
等把孩子哄著睡熟,她下樓到廚房熱了一杯熱牛奶,端進嚴謹書房。
他在看一份檔案,見她進來,將檔案放到一邊。
慕清顏把牛奶遞給他。
嚴謹接過來一飲而盡,然後將杯子還給她。見她站在那裡沒有走的意思,隨口問:“有事?”
慕清顏思忖一下,問:“我聽安瀾說,李昭公司出事了,給你運的貨物。”
對嚴謹,這種事就是實話實說,攤開來的好。這樣,才能博得他的信任。拐彎抹角投石問路是他最討厭的。不知他跟別人交流怎樣,反正他對她只這樣的。
嚴謹嗯了一聲。身子往後依靠,雙臂撐在扶手上,好整以暇仰頭看著她。即使他坐著,她站著,那氣勢,也應該調過來,反倒是她氣勢低了一頭。
“李昭也不容
易,他也是農村出來的。不知道他怎麼這麼糊塗,你要是能幫他就幫他一把吧。我老感覺他沒那麼大膽子。”她一邊斟酌詞句,一邊偷眼瞄他。
嚴謹目光一直停在她臉上。“你對他倒是很瞭解。”
他心裡開始不舒服,“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良禽擇木而棲。現在,很多跟他公司有往來的企業巴不得撇清關係,他手下的那些員工紛紛投簡歷,準備隨時跳槽。只有你,還在關心他。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怎麼說我們也是同事一場,還都是從農村出來的,身份背景差不多,也談得來,我關心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