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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顏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後悔死了。憋了好半天才嘟囔道:“要是早知道分道揚鑣,我就不訂這麼

貴的東西了。”

這種東西死貴的,送人還沒合適的,留著結婚時給新郎穿還覺得晦氣。更主要的是,幾萬塊錢,其餘的差價她怎麼還嚴謹吶?

安瀾被她逗得笑出聲來。“要早知道分道揚鑣,就不跟李昭認識了,免得徒留心傷。”

慕清顏揮揮手,“算了,不提他了。晦氣。”

“唉,一說李昭我想起來了,李昭也想辭職,不過,似乎有些難度。”

“他也辭職?”慕清顏覺得好怪。他們機長級別的,月工資都是以萬計算的,多少人削尖了腦袋往那個隊伍裡擠,怎麼他還想脫離那個隊伍。

“他岳父身體不好,表面上只有一個女兒。其實他岳父在外邊包小三,生了一個兒子,不過,那孩子才幾歲。他岳母聽著風了,氣得生了一場大病。就讓女兒和女婿趕緊回來接手家裡生意。不想讓大權落在小三兒子手裡。等岳父兩腿一蹬,公司就都是女兒的了。但李昭的辭職手續可沒有我們這麼好辦,他要掏違約金的,據小道訊息說,最少一百萬。”

聽了安瀾的話,慕清顏嘆氣一聲。頗有感慨:“總以為豪門望族光鮮亮麗,其實,也有那麼多無奈和齷齪。”

“包小三生兒子才哪兒到哪兒?”安瀾喝了一口冷飲,放下杯子問:“看過古裝電視劇裡演殺兄弒父,奪取皇位的橋段嗎?在那些豪門裡天天上演。即使沒有血雨腥風,也都暗流湧動。子女越多的,分支越多的,事兒就越多。”

“安瀾,你也別那麼消極。雖然你沒有婚姻自由,但是,有疼愛你的哥哥,伯父伯母又那麼恩愛,也沒那麼多勾心鬥角的事,也是幸福的。”

“相比較來說,我還可以。我爸年輕時候也常夜不歸宿。有一次半夜起來,我聽見我媽和我爸吵架,我媽一直在哭,說什麼外邊有女人的事。我爸有些不耐煩。我那時小,初生牛犢不怕虎,就闖了進去。我指著我爸鼻子告訴他,‘爸,你要是對不起媽媽,惹媽媽生氣,我就殺了你,然後,再殺了媽媽和哥哥,我再自殺。就是死,我們一家人也要在一起。

可能是我爸被我嚇著了,到現在我還記得,我爸先是嘴巴張得大大的,驚愕地瞪著我,接著,眼圈就紅了。把我抱在懷裡,說,‘爸爸不會惹媽媽生氣,我們一家人永遠不分開。’從那以後,他們真就沒再也沒吵過架,拌過嘴。

無論多忙,我爸都儘量回家吃飯。後來,我哥大了,生意的事,他分擔得多了些。現在,我爸幾乎天天陪在我媽身邊,像個跟屁蟲似的。我媽喜歡扭秧歌,我爸原來不喜歡,現在,也跟著我媽去扭,要是見著哪個老頭跟我媽拋個媚眼,我爸還吃醋呢。”

慕清顏

呵呵笑出聲來。“少年夫妻老來伴。要是我將來也找個伯父那樣的人就好了。真讓人羨慕。”

安瀾嘆氣一聲,手支著下頜。“其實,我本來想讓你當我嫂子的。可是……算了,不說了,鬧心。”

“給你當嫂子?你趁早打消那個念頭。聽你一說豪門裡的那些血淚史。我就打怵。再說,我這樣的平民百姓沒有那個福氣,即使進了豪門,也壓不住場。”慕清顏咕嘟嘟喝了一大杯冰鎮飲料。

二人在一起聊了一下午,直到安家司機來電話要接小姐,才算打住。

司機來了,安瀾拉著她上車,讓司機先送慕清顏回家,然後,她才調轉車頭,車子使出去不遠又倒回來。

安瀾將車窗降下來問:“我想去學駕照,你也去吧?”

慕清顏算了一下時間,回她:“再有兩個星期,我要面試,沒時間。”

“那也好,你先把面試這關過去,學車的事以後再說。”

慕清顏站在原地,看著車子消失,心裡開始惴惴不安。面試,是她現在的頭等任務,可她心裡沒底。自己筆試第一,只比第二名的人多了零點五分,面試比例是三比一的,花落誰家不到那一天沒人知道。

在她還愣神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車子緩緩停下來。車門開啟,嚴謹下車,見她又是拎著,又是抱著的,問她:“發呆呢?”說著,接過她手裡大一點的兜子。

慕清顏見他將那身西服接過去沒想起來問:“你怎麼騙我?”

嚴謹挑挑眉,疑惑回望她。

見他裝模作樣的,她指了指他懷裡的東西,任性說道:“這個還給你。我不欠你錢了。”說著,搖晃著長長的馬尾辮,蹬蹬的進屋了。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