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夥人全給她們逗笑了。
當年過半百的吐蕃國前宰相見到秦曼玲時,因過度的激動,而忘情的喚了一聲:“李桓夫人?”
秦曼玲愣了一下,旋即更正道:“不,您恐怕認錯人了,我是李妍,不是李桓夫人!”
如果她猜測無誤,那麼這位老人口中的“李桓夫人”可能就是她真正的親孃
“你是無雙,無雙小郡主?”宰相大人隨行的兒子熱烈的喚道,一雙眼睛充滿迷戀的直盯住秦曼玲不放。“我是你兩歲時遇到的大哥哥呀!記得嗎?”
“我——”
“閣下真愛開玩笑,事隔十數載,何況當時妍妍不過是個小女孩,怎麼可能還記得閣下的尊容呢?”不等秦曼玲反應,耶律靖臣便醋勁大發的嘲諷道。
若非礙於立場,他才沒這麼好說話,鐵定一拳把這個下流無恥之徒給揍飛出去,居然敢當著他的面,對妍妍做出那種露骨的色迷迷下流相。
早知如此,他真不該讓妍妍穿那身“能見度”居高不下的唐裝來見他們!
耶律靖臣愈想愈懊惱,心中更是烈火一大把。
“十三王爺何必如此咄咄通人,在下不過是和無雙郡主敘敘舊罷了!”美人當前,豈可就這麼敗陣下來。
眼見無謂的意氣之爭即將愈演愈烈,耶律瓏曄趕忙出面“救火”。“我想今天會面最重要的事是探知妍妍的身世,兩位不如將發言權讓給宰相大人!”
他一句話果真讓僵持不下的兩人各退了一步,不再做無謂的爭鬥。
秦曼玲則乘機投給耶律瓏曄一個感激的甜笑。
前宰相大人這才娓娓道出一段塵封十數載的傷心往事。“約莫是在十八年前吧!我專程到大理國拜訪故友途中,巧遇郡國破滅、流亡在外的南唐李桓王爺之元配夫人朱氏,也就是我方才叫喚的李桓夫人,當時李桓王爺已死,而夫人則有孕在身,隨行的卻只有一名老婦,我不忍心見死不救,所以便帶她們主僕兩人同行,所幸一路上並未遇上什麼大險阻,很順利的到了故人宅邸。”
他嘆了一口氣才繼續說道:“承如諸位大人所知,大理國的富商盛行收留流亡的王公貴族,我那位富商故交自然不能免俗,主動收留了美麗的李桓夫人及其忠僕。原以為從此夫人她們主僕兩人便能過著安穩的生活,誰知夫人卻在同年秋天生下一名女嬰之後不久便病弱亡故,那名女嬰便是無雙郡主李妍,我還記得夫人她在臨終之前,千託萬囑絕不能取下無雙郡主身上那塊鳳形古玉,那正是李家的傳家之寶,也是唯一能證明那士身分的證物。”
往事重提,他不免感傷滿懷。“夫人亡故後,那位老僕人便謹遵主人遺囑,在我那位故人家中繼續住下,負起扶養無雙郡主至成人之責,而我那位故人也甚為寵愛可愛的小郡主,因此,我便安心離去。兩年後,我再度前往探訪,那次並帶著十歲的兒子同行,好給郡主做個伴兒,二歲的無雙郡主非常可愛甜美,受盡寵愛,奈何命運弄人,一天夜裡,一幫盜匪來襲,由於事出突然,防備不及,我那位故交府中上下全被殺死,並被洗劫一空,盜匪臨走前並一把火燒了大宅,在出事當天上午先行返鄉的我,在獲知道件慘事之後,趕忙折回去,可惜還是遲了一步,那大宅已被燒掉泰半,橫屍遍地,說來奇怪,事後我和官爺們翻遍了大宅,就是找不著小郡主的屍首,於是,在無計可施之下只有為郡主立了一個衣冠冢,之後,我便帶著兒子回國,從此不再前往那個傷心之國。沒想到事隔十數載之後,居然意外聽聞南唐無雙郡土李妍人在遼國一事,老夫才會專程甫來證實——”
“您說的鳳形古玉是不是這塊?”秦曼玲將一直系在身上的古玉取下。
“正是這塊古玉,你果然是當年的無雙小郡主,不!我從第一眼見到你就該知道,因為你是那麼酷似當年的李桓夫人——”前宰相大人甚是激動。“請原諒老夫未能盡到保護之責,當年如果不把你留在那兒——”
“不!您千萬則這麼說,當年我因命運的安排被我後來的養父所救,而在江南人煙罕至的深山中長大,身為先知的養父非常寵我,所以我的日子過得十分幸福,直到前一陣子,養父因要四處雲遊,才將我送回凡世來的。”她只能這麼解釋,關於真正的“故事真相”,她會在以後的隱居歲月中,再慢慢說給她深愛的相公聽,包括她以古代人的身分,穿越時空而在未來的二十世紀中生活了十六年的種種
“我還要謝謝您當年救了我的親孃一命,否則,只怕就沒有今天的妍妍了,所以,請您千萬別再自責,何況,逝者已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