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鴿子的“咕咕”聲擾了午後小憩的興致,慕子儒忽地睜開雙眸,惡狠狠地瞪著那隻在他腳邊站著,歪著頭看著他的鴿子。
一人一鴿如此對視了片刻,看見那隻鴿子終於把它的腦袋擺正了後,慕子儒方才收起他臉上那惡狠狠的表情,轉而掛上了一抹平日裡常見的邪笑。
一陣微風輕輕拂過,吹動了院中老槐樹的枝葉,枝葉摩擦,發出輕微的“沙沙”之音,透過枝葉投射在地上和慕子儒身上的那些零星光點也隨著老槐樹枝葉的擺動而變換著形狀、位置。
此情此景,唯美如畫!
緩緩抬起左手,掌心朝上,慕子儒朝著那隻鴿子輕輕開口喚了聲:“白沫,過來。”
只見那隻被慕子儒喚作“白沫”的鴿子在地上蹦跳著走了兩步,忽然撲騰了下翅膀一下子飛到了慕子儒伸出的左手手掌上。
站在慕子儒的手掌上,白沫很不老實地抬起它那隻沒綁東西的右腿,微彎起細細的爪子輕輕撓了撓慕子儒的掌心。
“呵呵……”慕子儒被白沫撓得發出一聲輕笑。
只見慕子儒伸出右手食指輕輕地戳了戳白沫的小腦袋,輕聲笑道:“白沫,你命可夠長的啊!自我養你那天起,都有十六年了,你怎麼還活著呢!我走了七年,朱梓陌那廝怎麼就傻乎乎地把你養了七年,他怎麼就沒把你拿去煲湯喝?鴿子湯可是很補的啊!”
似乎聽懂了慕子儒的話,白沫在慕子儒的掌心蹦跳了兩下,似是要以此表示它的不滿。
笑著又伸手指戳了戳白沫的小腦袋,慕子儒終於伸手去取下了白沫腿上綁著的與白沫的鴿腿同色的那個小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