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笑得不懷好意的炎子明,冷晴冷著一張絕美的臉冷聲道:“我自然是懂的,不過,就算是貼身丫鬟,也該有屬於她的獨立空間!現在,你的貼身丫鬟——我要去洗澡,把身上這身衣服換下來,難道還要在你的房間裡進行嗎?”
只要他敢說要她在這裡進行,冷晴絕對絕對立馬就衝上去掐死他!
冷晴說這話並非藉故推脫,冷晴是真的想要去洗澡。
昨晚花媽媽命人在冷晴身上塗的胭脂水粉委實太重,燻了一個晚上,向來喜歡淡雅清香的冷晴實在是受不了了。
再這樣下去,冷晴估計她非得被她自己身上塗得過於濃郁的脂粉味道給燻暈過去!
聽了冷晴的話,炎子明瞭然一笑,道:“爺準了,去好好洗洗。你身上的脂粉味確實太濃了些,爺被燻這一晚也難受得緊。洗乾淨了,把這身衣服換上。”
炎子明說完,伸手從床頭拿起一個淡綠色的包袱,隔空拋向冷晴。
伸出右手準確地接住炎子明扔給她的包袱,冷晴淡淡地應了聲“知道了”就轉身撩起白紗出去了。
伴隨冷晴離開的,還有一陣濃郁的脂粉香氣。
看著冷晴離開的身影,炎子明嘴角的笑意越發肆意。
這個女人,不僅有著絕世的容貌,讓他都忍不住感嘆的才智,膽子也是大得可以,當真是舉世無雙呵!
邁出廂房,冷晴看到的並不是一片冷清之景。
視線越過雕花的圓柱欄杆,可以看見,偌大一個一樓雖沒有昨晚的繁鬧,卻也是相當熱鬧,調笑嬉戲聲不絕於耳。
不過,這也僅限於一樓,二樓和三樓,除了那些門窗緊閉的廂房,就只有三四個丫鬟模樣的人拿著灑掃用具在打掃樓道。
關上廂房門,四下環顧,冷晴將視線落在一個離她最近,蹲在地上用抹布擦地的丫鬟身上。
“請問你們這有單獨的沐浴間嗎?”冷晴走上前如是問那個丫鬟。
那丫鬟聞聲抬頭看了眼冷晴,見冷晴臉雖生,卻是樓子裡姑娘的打扮,怕是樓子裡新來的姑娘吧!而且看那衣服的用料,只怕地位還不低!
如是想著,那丫鬟便伸手指向樓道盡頭那間關著門的廂房對冷晴道:“那間房是媽媽專門劃給我們三樓的丫鬟沐浴用的,今早才有人打了熱水進去,不過那個丫鬟還沒來得急洗就被她伺候的姑娘喊去了,姑娘你要是不嫌棄,可以去那洗。”
冷晴道了聲謝,提著炎子明扔給她的包袱,轉身朝樓道盡頭的那間廂房走去。
看著冷晴漸漸遠去的身影,那丫鬟撇了撇嘴,繼續擦地。
推開擦地丫鬟指的那間廂房的房門,入目的是一間擺設及其簡單的房間。
房間裡除了一架繡著《仕女出浴圖》的屏風,搭在屏風上的一條白布巾,擺在屏風外的十幾個空木桶,冷晴再也沒在房間裡看見別的多餘的東西。
進到廂房裡,轉身關門,利落地鎖上房門,冷晴繞到屏風後。
屏風後放著一個浴桶,桶內裝了大半桶冒著熱氣的熱水。
浴桶邊搭著一條半溼潤的白布巾,浴桶邊放著腳凳,離浴桶不遠處放著一條矮凳。
牆角放著幾個簍子,裡面疊放著不少洗乾淨了的中衣、中褲。
冷晴將手中的包袱放在矮凳上,拆下發髻上插著的簪子珠花什麼的亂七八糟的髮飾,絲毫不心疼地將它們隨手扔在地上。
也不管那些飾品有沒有摔壞,冷晴只自顧自地開始不算很熟練地脫身上的裙衫。
一邊脫衣服冷晴一邊翻著白眼:丫的!這衣服真繁複!真虧了那些古人每天不嫌累地穿這些衣服!這一穿一脫地只怕都要幾十分鐘了!
好不容易將衣物盡數褪下,冷晴赤腳踩上腳凳,抬腿邁進浴桶內,將脖子以下都浸泡到溫熱的水中。
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將身上那股濃郁的脂粉味洗掉後,冷晴方從浴桶中起身。
擦乾身上水珠,因沒有換洗的肚兜,冷晴只好將之前那件帶著脂粉味的肚兜又穿在了身上,再從那些簍子裡挑出一套乾淨且合身的中衣中褲穿上。
之後,冷晴走到一邊矮凳上放著的包袱前,開啟包袱,裡面卻是一件正直春季穿的雙層月白色長袍。
冷晴拿起長袍,只見袍子上繡著不少花紋,至於到底繡的是什麼,冷晴卻是看不懂的。
袍子領口那裡繡的是騰雲羅紋,這個冷晴到是認識。再往下看,袖口和衣襬邊沿還滾了金邊。
整件長袍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