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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部分

放下了。

但見王泉那雙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緩步走到站在他身旁的燕清秋面前站定,而後便靜靜地看著燕清秋的冷晴,王泉滿目盡皆疑惑。

忽而,王泉又扭頭看向坐在長榻左邊,正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冷晴的背影的炎子明。王泉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彷彿在無聲地詢問著:冷姑娘她想幹嘛?

這廂的炎子明在接收到王泉那滿帶疑惑的目光後,便轉移視線看向了王泉。與王泉四目相對,炎子明那雙狹長且勾人的丹鳳眼彷彿在無聲地回答著:爺也不知道!

相比於因冷晴的行為而展開了無聲互動的炎子明和王泉,這廂,一直保持著執劍抵著燕清秋的脖子的姿勢的牧文就顯得非常淡定自若了——

對於冷晴的行為,牧文完全視若無睹,面色仍是面無表情得如同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連他那雙眼窩深陷的雙眼都沒有斜視一下。

而對於炎子明和王泉、牧文三人的反應,冷晴根本就不關心——

在走到燕清秋身前站定後,冷晴便低頭,靜靜地看著身材比她要好許多,身量其實也比她矮不了多少,但是因為一直瑟縮著低著頭,而顯得比她矮許多的燕清秋,冷晴許久都不曾說話,也不曾有其它動作。

冷晴這樣靜默不動的行為,更加引得炎子明和王泉為之側目。

就見炎子明與王泉二人的視線,均擱在了彷彿靜止了的冷晴身上,但是,時不時地,炎子明與王泉又會迴轉視線,互相對視一眼,以眼神詢問對方——可否看出冷姑娘(馨兒)究竟想幹什麼?

對視之後,炎子明與王泉又均是動作一致地搖頭——沒看出來……

牧文則始終是那副手執長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動如松的模樣。

至於燕清秋,無論是對牧文用劍威脅她的行為,還是冷晴走到她面前後便站著不動的行為,燕清秋統統無視之。

時間,就在燕清秋視牧文的威脅如無物,一動不動地低頭而立;冷晴一動不動地靜靜地垂眸凝視著燕清秋;炎子明與王泉一會兒看向冷晴,一會無聲地對視互動;牧文的不動如松中緩緩流逝……

許久後,當炎子明和王泉覺得他們的脖子都快扭得發酸了時,卻見一動不動,一直靜靜地垂眸凝視著燕清秋的冷晴忽而側臉,看向了一旁持劍的牧文。

但見冷晴抿了抿唇後,如此語氣輕緩低柔地對牧文說道:“牧文,將劍放下吧!讓我和她聊一下。”

在現代社會,有首歌是這麼唱的: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我們的故事一樣天真,男人的好不代表他的心,溫柔的背後卻總是殘忍!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我們的愛都沒人心疼,虛偽的愛情已經太傷人,我還怎麼忍心給你傷痕……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啊!

無論燕清秋今夜會在左側殿門外偷聽是出於什麼原因,同為女人,冷晴並不願意冷眼看著燕清秋被牧文為難。況且,同為女人,冷晴想,或許燕清秋更願意與她交流吧!

不過,可想而知的是,連王泉的勸言都不聽的牧文,又豈會聽冷晴的話呢?

便見,冷晴的話音落下許久,牧文仍然固執地不肯將他那執劍的手放下。但是相對的,牧文的不為所動完全在冷晴的意料之中。

牧文的脾氣有多倔,與牧文相處了近兩個月的冷晴是深有體會的。因此,冷晴並不願意與牧文僵持。

此刻見牧文對她的話不為所動,冷晴也不與牧文廢話,直接回眸,看向了姿態慵懶地坐在長榻左邊的炎子明。不過,冷晴回眸後,卻只是柳眉蹙眉,不言不語地靜靜地看著炎子明。

然,正所謂聞絃音而知雅意,即便冷晴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地看著炎子明,炎子明也知道冷晴想要說的話。

不過,炎子明雖知道冷晴想要說的話,但炎子明卻並不願意讓冷晴與燕清秋交談。究其原因,只因玉榮夫人先前兩番上門找茬的行為,已然讓炎子明心中對燕國之人有了隔閡。

但是話又說回來,面對冷晴的請求,即便是無聲的,炎子明亦不忍心拒絕啊!

看向始終執劍抵著燕清秋的脖子,面無表情得如同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的牧文,炎子明薄唇微張,用不容置疑的語調朝牧文命令道:“牧文,收劍退下。”

經過這十幾二十年的風風雨雨,牧文早已記不清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追隨炎子明的了,但是!牧文至今都清楚地記得,當年,在他決定追隨炎子明的那一刻起,他曾對天起誓,他這一生所侍奉的主人,以及他唯一聽命之人,僅炎子明一人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