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冷晴總結:也要吃飽飯。
綜上所述,自冷晴懂事以來,冷晴一直都認為,就算真到了天崩地裂、世界末日的那一刻,該吃的飯,還是要按時吃的。
而那些因為生氣,或者與人賭氣而不吃飯,甚至是絕食的人,在冷晴看來,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這類人,那就是——蠢!用四個字形容就是——愚不可及!
所以,當冷晴在對王泉說出“那隨便你啊!反正,不吃飯餓的是你,又不是我”這句話後,冷晴就在金絲楠木茶桌前坐下,並舉箸,擺出一副欲用餐的架勢並非是在與王泉說笑,而是冷晴當真不準備管王泉是否真的不要吃飯,準備自己獨享那佔了半張桌面的飯菜的。
而那廂,站在用來分隔左側殿內、外殿的那扇鏤空雕花的滿月型拱門前的王泉見冷晴在如此無所謂地說罷後,當真在那張金絲楠木茶桌前坐下,還舉箸準備獨自用飯了時,向來被炎子明稱為“嗜食如命”、“能為食亡”的王泉當即十分不滿地扯著嗓子嚷嚷了起來:“喂喂喂!說你沒良心你還真是沒良心啊!”
這廂,正舉著箸,準備去夾菜的冷晴聞此頗有些不講道理,滿含怨氣的嚷嚷聲,冷晴歪著腦袋想了想,似乎是王泉自己先說他不餓也不吃,她才準備獨自用飯的吧!怎麼這前後才一分鐘不到,就變成她沒良心了?
雖然冷晴心中如此作想,但冷晴卻也沒有想要真為了一頓飯而與王泉講道理。
執著一雙木箸的冷晴只是循聲側眸,笑看向那廂站在滿月型拱門前,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的王泉,冷晴抿唇笑語:“那你是吃,還是不吃?”
王泉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王泉臉色一變,卻是一副睚呲欲裂的模樣地瞪著冷晴。
王泉就奇了怪了,炎子明究竟是個什麼品位,才能二十幾年不動心,一動心卻是看上了冷晴這樣一位……嗯……品性獨特的女子!
當然,王泉的疑問,誰也無法回答他,就算是炎子明自己,怕是都無法回答王泉。
因此,王泉氣呼呼地,睚呲欲裂地瞪了冷晴半晌,最終抗不過那佔了小半張桌面的四菜一湯對他那飢腸轆轆的五臟廟的誘惑,只能咬牙切齒地答了一個字:“吃!!”
如此道罷,王泉果斷抬腳,在冷晴抿唇含笑的神情下,大步流星地走到金絲楠木茶桌前坐下,動作利落地端碗添飯,舉箸……
一位相貌絕麗、氣質端莊的年輕姑娘,與一位相貌清朗、舉止不羈的年輕公子同桌而食,這幅畫面雖算不上如何美麗勾人,到也一派和諧。
然而,意外,往往都是從天而降,在一派和諧中陡然發生的——
就在王泉手中的木筷伸到一盤綠油油的青菜上,正欲夾菜時,牧文那變了調的爆喝聲,十分突兀地傳進了殿門大開的左側殿中:“王泉!!爺體內的赤魅毒又發作了!!!”
聽見牧文的這一聲爆喝時,坐在左側殿外殿的那張金絲楠木茶桌邊,端著碗筷正欲開飯的王泉和冷晴具是一愣:什麼?!炎子明體內的赤魅毒又發作了??!!
“我幹你大爺!!怎麼又發作了!!”不及細思,不過眨眼的功夫,反應過來牧文所喊之言為何的王泉如此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王泉便將他剛端在手中的碗筷皆扔在了桌面上。
在飯碗傾倒,灑了半桌面白花花且飽滿的飯粒的同時,王泉如風一般刮出了左側殿。
從王泉扔下碗筷,到王泉的身影從左側殿中消失,到被王泉情急中匆忙扔下的那隻盛著米飯的青瓷碗摔落在地,發出一聲清脆的瓷器碎裂聲,前後不過眨眼的功夫。
相比於武藝超群,且有內力傍身的王泉,冷晴的反應自然是沒有王泉靈敏快速的。
但是,當那隻被王泉情急中隨手扔下的青瓷碗摔落在地,發出那一聲清脆的瓷器碎裂聲時,冷晴終於頗為遲鈍地反應過來了——
看著她面前那些仍冒著些許白色迷濛霧氣,隱約間還能嗅到些許香氣的飯菜,冷晴反應有些遲鈍地想了想:牧文他……剛才是在喊炎子明體內的赤魅毒又發作了吧?
如此疑問一出,冷晴當即又在心中反駁:不!應該是她聽差了吧!今天才五月初十,距離上一次炎子明體內的赤魅毒發作,滿打滿算也才過去七天啊,怎麼會這麼快又發作了呢?
可是……她的確是聽見牧文喊王泉,說是炎子明體內的赤魅毒又發作了啊!
既然是牧文說的,那應該不會有錯的,牧文那麼在意炎子明,是決然不會拿炎子明的安危來開玩笑嚇唬王泉的,所以說……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