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歉大部分都是敷衍之詞,只有其中微乎其微的幾句是出自王泉的真心實意,但冷晴縱橫商場多年,早已養成了一個大度容人的脾性,況且,冷晴原本也不是一個過於斤斤計較,喜好揪著一件事不放的人。
今夜的事情,就像王泉說的,既然事已至此,木已成舟,而且從王泉的道歉之詞中,冷晴能聽出王泉也的確認識到了他此番的錯誤,因此,冷晴到也不準備繼續苛責王泉。
於是,就見站在金絲楠木長榻前的冷晴十分大度地擺了擺手,朝站在她對面的王泉嘆息一聲,道:“算了算了,你出都出來了,這會兒炎……你們赤冰國的皇上也許已經知道在後殿中發生的事了,現在再說這些道歉的話,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聽聞冷晴如此言說,頂著炎子明那張禍國殃民的臉的王泉當即笑嘻嘻地舉起他的右手,而後豎起中間的三根手指,指天發誓地道:“冷姑娘請放心,我王泉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若再有下一次,我王泉定當遭天打五雷轟!順帶讓我王泉這輩子都娶不到媳婦兒!”
那廂,剛坐回到長榻上的冷晴一聽王泉這一番誓言,冷晴並沒有半分欣慰的意思,反而當即白眼一翻,毫不留情面地就對王泉的誓言嗤之以鼻道:“還下一次?!怎麼著!王泉,你還想替你家爺拜兩次堂啊!想得到挺美的呵!”
面對冷晴如此可謂是誅心一般的言辭,王泉的臉色當即如吃了蒼蠅一般地難看。
下一瞬,就見王泉將他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地語氣急切地否認道:“不是不是!冷姑娘誤會了,我王泉絕對不敢如此作想啊!”
冷晴自然知道,對炎子明忠心耿耿的王泉不會真的這麼想,既然王泉自己都如此急切地否認了,冷晴覺得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不過,王泉畢竟給炎子明帶去了麻煩,同時也給她帶來了麻煩,因此,該損王泉的話,冷晴還是會損王泉兩句的。
於是,就聽得冷晴那略帶嘆息的幽幽的語氣在空闊的左側殿中緩緩地飄散開來:“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冷晴說出這麼一句在現代比較常用的鄙視人的用語來,也就是想損一損王泉,出一下她心中那口氣罷了,偏生王泉不識相,非要一副誠懇求教的模樣地朝冷晴問道:“冷姑娘此言何意?王泉卻是聽不懂!”
被王泉這麼一問,冷晴當即白眼一翻,直接果斷、不留情面地回了王泉一句:“意思就是罵你蠢!”
面對冷晴如此的大放厥詞,王泉嘴角抽了抽,卻什麼話也沒有說。
但是!王泉的內心卻早已排山倒海地呼嘯起來了:忍住!忍住!冷姑娘對爺有救命之恩!還有昨日,若不是冷姑娘在,爺的秘密只怕就要被那勞什子燕國的玉榮夫人和歐陽燁發現了,所以王泉你千萬要忍住!
最終,看著一臉鄙夷地看著他的冷晴,王泉只能在心中欲哭無淚地哀嚎:爺!冷姑娘在羞辱小的啊!爺您快回來治治冷姑娘的囂張氣焰啊……(未完待續。)
第十九章 炎煦歸來1
謝家庭院殘更立,燕宿雕粱。月度銀牆,不辨花叢那辨香?此情已自成追憶,零落鴛鴦。雨歇微涼,十一年前夢一場。——《採桑子》清·納蘭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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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成大陸南地。大梁國。梁興省。京都。縐平。西區西街。
時間仍未走出子夜,一望無際的墨色天空上依然繁星點點,遙遠的天際那抹清冷慘淡的上弦月亦始終斜斜地掛著,讓這本就漆黑的充滿寒意的夜,越發顯得黑沉清冷了幾分。
一座氣勢恢宏的府邸矗立在用青石板鋪就的道路旁,修建得十分寬大的宅門頂上,連成片的黑色瓦片在皎潔的月光下,散發著一層朦朧的銀灰色光暈。
宅門前方,矗立著兩根粗大的,需要一名成年人雙臂合抱才能堪堪抱住的朱漆圓柱,用以支撐著宅門頂上瓦簷的重量。
因為夜已深沉,此時,這座修建得氣勢恢宏的府邸的門簷下,早已懸起了兩盞碩大的紅紗燈籠,堪堪照亮府門前的那一方天地。而天際的皎潔月光,則將府門前階梯兩旁那兩尊腳踩繡球的石獅映照得有些面目猙獰。
走上府門前修建的那數級階梯,方可藉著門簷下懸著的燈籠的燭光與月光瞧見,這座府邸的大門是一扇兩扇開的朱漆木門。
左右兩扇門扉上,均釘著一隻鎏金銅鋪首。兩隻鋪首通體鎏金,圓形片狀。主紋為獸面紋,獸首睜目蹙眉。闊口大張,利齒畢現,舌卷銅環。面目兇惡猙獰。
朱漆大門上方,懸著一塊黑底赤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