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王泉和牧文二人的身份僅僅只是炎子明的下屬,炎子明也極少在王泉和牧文二人面前擺什麼儲君、主人的架子。尤其是對待她……炎子明簡直好得無可挑剔!
但是,當炎子明體內的赤魅毒發作後,逐漸失去神智的炎子明會變得多麼危險,冷晴是親身經歷過的,且是親身經歷過兩次!!
因此,冷晴是知道的,她今日答應幫助燕清秋,在燕清秋看來,這或許是莫大的好事,但是冷晴自己卻清楚,她此番若當真將燕清秋送到了炎子明身邊,於燕清秋而言,絕非什麼好事!只是……
想到四天前那夜與炎子明的爭吵,炎子明黯然神傷的離開,冷晴深以為,如今的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在與炎子明劃清界限的這條道路上,她必須堅定不移地走下去,任何一點的退縮,都有可能前功盡棄!
燕清秋自然不知道冷晴這諸般想法,不過,即便燕清秋知道了,又如何?難道燕清秋還會阻止冷晴與炎子明劃清界限嗎?這種可能性,根本微乎其微。
畢竟,在這廣袤世間,有哪個女子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只對自己一心一意、忠貞不渝呢!
總之,在冷晴說出願意幫助燕清秋後,就見那方的燕清秋聞言,當即目露希冀之光,唇畔的笑意也深了幾分。
冷晴想,若非燕清秋不能說話,不然此刻,燕清秋就該在對她表達言語上的謝意了罷。
不過,冷晴雖口頭上答應要幫助燕清秋,但這個忙,到底能不能幫到位,冷晴其實是沒有把握的。
關於這一點,冷晴覺得她應當事先與燕清秋講清楚,以免燕清秋對此事抱有太大的希望。然,單看燕清秋此時這滿目希冀的光芒,冷晴也能猜到燕清秋對於她說的要幫助燕清秋一事抱有多大的希望了。
可是,正所謂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屆時這件事情若成了,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這件事情不成,燕清秋怕是就要失望透頂了。
因此,在燕清秋滿目希冀的注視下,就聽得冷晴輕咳一聲,斟酌著言詞,又繼續說道:“皓月公主,依我看,你先別高興太早了。雖說我願意幫你,但我卻也只能是去試一試。究竟能不能真的將你送去煦太子身邊,我並無十足的把握。
我先前已經與你說過了,若是王泉值守在右側殿,此番你去煦太子身邊的可能性有八成左右。可若是牧文值守在右側殿……牧文個性沉悶、執拗,我的話牧文估計是不會聽的,我只能去嘗試著與牧文溝通溝通。若是牧文不答應放你進去右側殿,我便也沒辦法了。”
冷晴這番話到是實實在在的肺腑之言,只因冷晴覺得,在這件事情上,她完全沒有欺瞞燕清秋的必要。
經過上一次炎子明毒發的事情後,冷晴如今已經知道,炎子明體內的赤魅毒發作後,通常都是要被送去右側殿地下最深處的暗室裡調養的。當然了,關於這一點,冷晴並未告知燕清秋。畢竟右側殿地下的秘密,可不止區區一處放了冰床的暗室那麼簡單!
話說回來,冷晴記得,上一次,炎子明體內的赤魅毒發作後,她在得知炎子明在右側殿中時,就曾提出過要進右側殿去看看炎子明的要求,卻被守在右側殿殿門外的牧文攔住了。
當時,無論冷晴說什麼,牧文都不放冷晴進右側殿,若非後來王泉突然出現,並主動說出讓冷晴進右側殿的話來,只怕當日,冷晴壓根連右側殿的殿門都碰不到!
冷晴想,若今日是王泉值守在右側殿殿門外,按照王泉的活泛性子,她若是對王泉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今日她送燕清秋去炎子明身邊的事情,到的確有八成左右的把握。
可若今日是牧文值守在右側殿殿門外,就牧文那個只服炎子明的犟脾氣,若不能先徵得牧文的同意,那右側殿的殿門,怕是誰也進不去的。
若今日當真又是牧文值守在右側殿殿門外,而牧文又的確不同意燕清秋去炎子明身邊……就算是假設吧!假設今日她帶著燕清秋強行闖進了右側殿(事實上這根本沒可能),那右側殿地下那座黑漆漆的迷陣要怎麼辦?誰來帶她和燕清秋走?
冷晴自認她的記憶力的確超乎常人,可謂是一目十行、過目不忘,可冷晴再牛,也沒牛到在那等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記下那般錯綜複雜的路況的本事啊!
若只是單純地闖一座迷陣,即便那座迷陣裡面漆黑一片,冷晴也有幾分把握能闖過去。
可偏偏王泉說過,那座黑漆漆的迷陣裡面有不少陷阱,且每一處陷阱都足以致命!尤其是,炎子明所在的那間地下暗室的入口,還他。娘。的就隱藏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