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嵐風當即就斂了唇邊笑意,微蹙眉頭地輕言責備道:“那也不能深更半夜地在院子裡坐著,南方夜裡更深露重,當心著涼。”
林嵐風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雙手,開始解他肩頭披著的那件鑲著白色狐狸毛衣緣,一看就非常暖和也非常昂貴的白色披風。
與林嵐風相處了這麼多天,此刻林蕭陽都不需要深思,就已看出了林嵐風的意圖。
林蕭陽當即抬起右手,按住了林嵐風解披風的手腕,同時,林蕭陽朝林嵐風笑了笑:“二哥,你知道的,我不需要的。”說罷,林蕭陽便將手放下了。
林蕭陽制止林嵐風解披風,不僅僅是因為他真的不需要,更多的,卻是為了林嵐風的身體著想。
只是,林蕭陽的話音落下後,周遭卻有一瞬的沉默。
好在沉默只那一瞬間,隨即就聽見林嵐風如此似嘲非嘲地笑了笑:“是二哥一時糊塗了。”話音一頓,林嵐風又恢復了他以往那和煦如風的淺笑:“我三弟的身體棒著呢!”
如此說罷,林嵐風又將解了一半的披風繫帶,重新系了回去。
“二哥,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二哥身體弱,大晚上的還在外面走動不好。”直到林嵐風將披風重新系好了,林蕭陽才如此擔心地問林嵐風。
耳聽著林蕭陽的擔憂之言,林嵐風抿唇,朝林蕭陽溫和地一笑,語調溫和地道:“多謝三弟關心,你看二哥我這不是裡三層外三層地穿了許多衣裳才出去的,無妨的。到是今夜父親他……”
話音倏然停住,看著林蕭陽,林嵐風輕嘆了一聲,無比憂心忡忡地道:“父親他今夜又咳血了,我聽到訊息後,便趕去了父親那裡,所以回來的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