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眨了眨水靈靈的眸子,乖巧點頭:“記住了。”末了又加了句:“爹爹要早些回來陪正兒過端午節啊!”
男人笑著點頭,說了句“爹爹一定早些回來”後就起身往米行後門的方向走去。
出了米行後門是一條小衚衕,四下看了看,確定周圍沒人後,那個男人徑直施展輕功直朝那朵蘑菇雲炸開的方向賓士而去,只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大梁國。阜滸城。醉天香。
“爺,再多喝幾杯嘛!”
“是呀,爺,您難得來一次,可要讓我們姐幾個好生服侍您呀!”
一間滿溢香粉氣、牆上掛著《仕女出浴圖》佈置曖昧的包廂,一張鋪著粉色桌布的圓桌,桌上擺滿了各色下酒菜還有兩個白瓷酒壺,幾個衣著露骨的鶯鶯燕燕每人手端一杯酒圍坐在兩個青年男子身邊,似在勸酒。
真要細究,其實那些個鶯鶯燕燕都是圍坐在圓桌左邊那個一身淺灰色長袍、髮束玉冠滿面春風的青年男子的身邊。
另一個坐在圓桌右邊一身墨服、滿頭墨髮紮成高馬尾的青年男子相貌雖比那個一身淺灰色長袍的男子要出眾不少,卻因冷著一張臉,著實有些可怕,自然讓那些鶯鶯燕燕都離他遠遠地兒。
著淺灰色長袍的青年男子一臉笑意盎然地仰頭喝下了他身邊一個粉頭遞到他唇邊的美酒,喝完便看向坐在他對面,那個一臉冰冷著一身墨服的男人。
看了一會兒後那個著淺灰色長袍的青年男子方似笑非笑道:“青龍,難得我倆能在這阜滸城遇上,我好心請你來這喝酒,你怎麼一直襬著個冷臉呢?你擺給誰看呢?”
被喚作青龍的那個著墨服的男人聞言卻是冷哼一聲,冷聲道:“若不是爺下令讓我盯緊了你,不能讓你瞎胡鬧,我才不會跟你來這種骯髒地。若是讓玄武知道你又來這種地方,小心她揭了你的皮。”
青龍說這話的時候,看著他對面那個男人身邊的那些個鶯鶯燕燕,眼中是毫不掩飾的不屑和鄙夷。當然,這份不屑和鄙夷也要算上他對面那個男人一小份的。
“嘁!”那個著淺灰色長袍的男人不屑地哼了一聲,選擇了無視青龍眼中的不屑和鄙夷,轉而不以為意地嗤笑:“你自己想來就直說,幹嘛有事沒事就把爺給牽扯進來?莫不是進了這醉天香,除了行那事,我還能給爺闖出什麼禍不成?再說玄武那麼忙,哪兒有閒心天天盯著我,你這般說,莫不是要去她面前告我一狀?”
“這可說不準。”青龍繼續冷臉相待,“你白虎別的本事沒有,這闖禍的功夫到是一流,否則爺也不至於叫我盯緊你了。至於玄武,她就算再忙,總也會騰出功夫盯著你的。”
那個一身淺灰色長袍,被稱作白虎的男人聞言也不惱,只是淡笑著側臉瞥了一眼大開的窗外,驀然看見一朵深紅色的厚重蘑菇雲在正北方向的天空上炸開。
微微一笑,回頭看向坐在他對面一臉冰寒的青龍,白虎淡淡地吐出一句話:“緊急訊號來了。”
別人聽不懂,青龍卻是明白白虎話裡的意思的。
只見下一刻青龍“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身,二話不說也不再管仍坐在桌邊左擁右抱溫香軟玉在懷的白虎,徑直奔到窗戶邊,右腿抬起猛地踏上窗沿,而後右腿發力往外一躍,接著青龍便施展輕功直奔正北的方向而去。
眼見著青龍的身影眨眼的功夫便不見了,白虎十分無奈地笑著搖頭:“這個青龍!”
側臉在身邊一個姿色豔麗的粉頭臉上偷了一口香後,白虎也站起身,從懷中掏出一錠足有二十兩的銀子扔給他身邊的那個粉頭,而後走到窗戶邊,在一眾鶯鶯燕燕還沒從青龍突然的跳窗行徑中反應過來時,白虎也一腳踏上窗沿,而後腳下發力,猛地躍出了窗戶。
衣袂翻飛間,只見白虎亦施展其絕頂輕功直追先行一步的青龍而去,剎那便渺無蹤跡。
一個半時辰後,天色早已漆黑,寥寥數點星辰點綴其中,使得這夜冷寂非常。
大梁國。京都縐平。西區某院落。三個身影一前兩後地降落在這處燈火通明的院子裡。
從傍晚時分便站在這方院中等候的紫衣少女看見這終於現身的三人,終是皺起了纖眉。
上前幾步走到那三人面前,紫衣少女頗為不滿地朝那三人抱怨:“你們可比往日慢了半個時辰,讓爺在裡頭等了許久可是不敬之過。”
這一前兩後趕來的三人,當先一人正是平陽朱氏米行的老闆朱雀,而另外兩人則是在阜滸醉天香喝花酒的白虎和青龍。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