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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失貞之人,要麼自絕,興許還能博個烈女的稱號,要麼……等著被宗族浸豬籠或是被世人的唾沫淹死。

而首飾,僅此女子貞潔之後,只是卻是與貞潔反著來的,只有將死之人才會將自己最為珍視的首飾贈予子女或身邊親近之人。

這銀白色南海珍珠項鍊和羊脂白玉鐲,劉如雲雖只說了一句皆是珍寶,可紫雨心中清明,這兩樣首飾,不是一句“珍寶”就可以概括的了的,它們的價值,遠非金銀可比。

這也是劉如雲為什麼說這銀白色南海珍珠項鍊和羊脂白玉鐲不能給紫雨的原因,這兩樣東西,不是一個丫鬟身份的人可以擁有的,懷璧其罪,紫雨還沒有擁有這兩樣東西的能力。

但是冷晴不一樣,冷晴即將成為朱府主母,日後這朱府有一半便是冷晴的,這兩樣東西給冷晴,冷晴受得住。

然,紫雨卻並非奢望劉如雲給她留什麼珍貴的物件,她只是見不得劉如雲這樣一幅交代後事的模樣,這讓紫雨很痛心……

未時一刻。

朱府。韓院。書房。

暗紅色書案後,坐著頭戴嵌寶喜冠,身著繡金絲祥紋喜服,腳踩嵌金絲繁紋長靴,從頭到腳一身喜紅的朱梓陌。

此時朱梓陌頭微微低著,似在看什麼。

林知吾大步走進書房便徑直走向朱梓陌,而後拱手作揖道:“爺,再有一刻鐘喜轎就要到了,各位前來參加喜宴的大人、老爺們也陸續來了。因老爺和大少爺身亡,前廳那邊都是劉管事在招待,爺是不是要親自去前廳招待一下?以免外人說咱們沒有禮數。”

“好。我稍後便去,你先去替我招呼著吧!”看著手中無任何雕刻裝飾的桃木簪,朱梓陌輕輕點頭。

“是。”林知吾領命退下。

又盯著手中的桃木簪看了會兒,朱梓陌終於將桃木簪放到書案上的錦盒裡,合起錦盒,起身走向書房門。

是他太過沉浸於往日回憶,卻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他若是再不出現,只怕會得罪不少當朝權貴。雖然他不在意這些,可明面上的功夫,他還是該做好的。

剛走出書房門,一聲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響便傳進了朱梓陌耳中。

腳下步子微移,上半身不著痕跡地後傾,抬手,那隻破空而來的銀製短箭被朱梓陌穩穩地夾在抬起的左手伸出的食指與中指間。

瞥了一眼手指間夾著的銀製短箭,朱梓陌冷聲道:“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

話落,那隻銀製短箭又被朱梓陌反手甩向了它射來的方向。

朱梓陌動作極快,可對方動作更快。

只聽見“叮”地一聲,朱梓陌甩出的銀製短箭和另一隻銀製短箭在空中相遇,然後兩隻短箭齊齊掉落到地上。

“怎麼,十年未見,你就是這麼跟師兄我打招呼的?”一個戲謔帶有磁性的男人聲音自朱梓陌左手邊的方向傳來。

“哼!”冷哼一聲,朱梓陌斜眼看向左邊,聲音冷冽到極點:“你不也是這樣和我打招呼的嗎?我這不過是回敬你罷了。”

循著朱梓陌的視線,只見一個身穿錦衣華服,三千墨髮高高束起,臉上戴著一張金色面具的男人自樓閣的樓梯口走出。

戴著金色面具的男人聲音邪肆:“怎麼?師兄聽說師弟你今日成親特意趕來送份賀禮,師弟你就擺出這樣一副恨不得殺了師兄的態度嗎?真是太傷師兄的心了啊!”

轉身看向那個站在十幾米開外,臉上戴著金色面具的神秘男人,朱梓陌眸色冷冽,語氣森寒:“送賀禮?我看你來搗亂才是真!”

話音一頓,朱梓陌嘲諷道:“怎麼?金蟬脫殼這招你用了這麼多年那個毒婦還沒發現嗎?你們炎氏的媳婦還真是愚昧無知!”

這話明裡是在嘲諷炎氏媳婦愚昧,暗裡卻是在罵炎氏,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

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搖頭,面具男緩步朝朱梓陌的方向走去。

面具男最後在離朱梓陌三、四米遠的地方停下,出口的聲音依舊邪肆,可說出的話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師弟啊!你這樣說可著實冤枉師兄我了。俗話說得好,寧拆一座廟不破一門親,你成親師兄高興都來不及,這大喜的日子師兄怎麼能來搗亂不是?你看你今天這一身紅色,多麼喜慶啊!師兄又怎麼忍心搗亂呢?就是看在你那剛剛亡故的父親、大娘、大哥的份上,師兄我也不能壞了師弟你的姻緣不是?”

“至於那個毒婦,就不勞煩師弟你費心了,師兄樂得與她玩,要是早早就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