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一雙手,不像是拿繡花針的,到像他們這些常年習武拿刀劍的人。所以當時林知吾才會一再反對朱梓陌將冷晴帶回朱府!
因此,林知吾只能找藉口:“因時間太過倉促,來不及再自己繡嫁衣了,只能定做。”
呃……指望冷姑娘繡嫁衣,這親事大概不用結了。林知吾默默地想著。
縐平。西區。菜市場。
幾個穿著深綠色衣裙,挎著菜籃子的朱府僕婦走到一個賣青菜的攤位前。
其中一名僕婦伸手拿起攤位上的一顆青菜看了看,然後看向攤位後那賣青菜的攤主,問:“攤主,你這些青菜都是新鮮的吧!”
攤位後,三十多歲的攤主笑容可掬地回答:“是是是!這些都是清晨剛從自家菜園子裡摘的,您光看它那葉子就知道新鮮不新鮮了。”
“好,你這些青菜我都要了。一共多少紋銀?”那個僕婦將手中的青菜放回攤位上,頗有些豪氣地說著。
一聽對方要全部買下,那賣青菜的攤主立刻笑得跟朵喇叭花兒一樣:“一共五十文。”
僕婦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摸出一個錢袋,數了五十文錢遞到那賣青菜的攤主迫不及待地朝她伸出的雙手上,然後招呼和她一起來的另幾名僕婦一起往各自挎著的菜籃子裡裝菜。
裝完攤子上的青菜,那名僕婦又問那個賣青菜的攤主:“你這可給別人府上送菜?”
那攤主笑眯眯地回答:“送啊!不知你們是要送到哪戶人家啊?”
“西區西街的朱府。明兒個一早就把你家菜園子裡的菜都摘了送到朱府後門,到時候自會有人給你結算銀錢。”僕婦笑著說完就呼喝著另幾名僕婦挎著裝著滿滿一籃子青菜的菜籃子走了。
另一邊……
一家賣牛、羊、豬肉的店鋪前,幾名同樣穿著深綠色衣裙的朱府僕婦站在那裡。
其中一個伸手戳了戳放在案板上的一塊豬肉,又撿起一塊帶著血的牛肉看了看,然後問正在切肉的老闆:“老闆,您這豬和牛都是剛宰的嗎?”
老闆抬起他那滿臉橫肉的臉衝幾名僕婦笑道:“那是肯定的!您要是買得多的話,我可以給您現宰一頭。”
僕婦收回戳豬肉的手指,笑著對賣豬肉的老闆道:“那就麻煩老闆您明兒個一早給現宰一頭豬、牛、羊送到西區西街的朱府上吧!我們現在先給您定金,等明兒個您把東西送到朱府了,再跟您結餘下的銀錢。”
……
巳時過半。暖陽高懸。
吏部衙門。
“大人,這是您府上的下人剛剛送至吏部的請柬,說是西區西街的朱府上差人送給大人的。”一名吏部官員手拿一張大紅色請柬走至坐在案後一堆卷宗後正在辦公的季雲面前。
季雲擱下手中正在翻閱的卷宗,伸手接過那名官員遞到他面前的大紅色請柬,開啟。
看罷了請柬上的內容,季雲擱下請柬,對那名官員道:“本官府上的下人可還在外面候著?”
“在。”那名官員拱手答應。
“讓他回府去跟本官的夫人回稟一聲,讓本官的夫人準備好賀禮。不要過重也勿過輕。”言簡意賅地吩咐,季雲復又拿起之前的卷宗翻閱起來。
對於此時的季雲而言,沒有什麼比今年的官員考核更重大的事了。
兵部尚書嶽卿府上。
“爹,這是西區西街朱府上一大早遣下人送來的請柬。”剛下早朝回到家中的嶽卿才一踏進主廳就被隨後趕來的獨子嶽瞿極喊住了。
“請柬??”站住腳步,疑惑地接過兒子遞上來的大紅色請柬,嶽卿愣了愣。
知道自己父親所想,嶽瞿極連忙解釋道:“是朱家庶子朱梓陌的婚宴,來送請柬的下人說,爹您當年尚在任京兆尹一職時曾和朱家已逝的老太爺有過一段交情,所以希望您明日傍晚能賞光去一趟。”
嶽卿已緩步走到廳中主位上坐下,一眨不眨地看著手中請柬。
請柬上用工整的隸書寫著赴宴日期,受邀人為兵部尚書嶽大人,以及席設何地與開席的具體時間。落款處是“朱府家主”四字。
新郎官自是不必說的,至於新娘……
冷晴!除了一個名字,沒有任何其它詳述。
那頭,嶽瞿極解釋完畢,卻又話鋒一轉道:“爹,自古士農工商,士為第一商為末,兒子覺得我們為官者和商賈混跡在一道終是不妥,若是被有心人在聖上面前參奏……”
似是沒有聽見嶽瞿極後面的話,嶽卿隨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