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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部分

那廂,梁笙瀟聞言立時腳步一頓,靜默一瞬,乾脆止步不再前行。但梁笙瀟卻也沒有回應冷晴的話,就那麼面色平靜的靜站在那兒與冷晴無聲的對視著。

在梁笙瀟止步的時候,跟在梁笙瀟身後側的那個小姑娘也跟著及時止了步。

此時,那個小姑娘見梁笙瀟沒有說話的意思,便收斂了唇邊笑意,神色淡淡地看向坐在她對面那張圓形梨花木桌邊的冷晴,聲線冷淡道:“冷昭儀,你本是先帝妃嬪,先帝駕崩時你仍無所出,按我大梁律例本應入皇陵殉葬。但新君念在你入宮日短,又曾御前侍疾,對先帝也算盡心盡力,便免了你的殉葬之儀。

雖可以不用殉葬,但是這憶舒殿……冷昭儀卻是不能再住下去了。先帝臨去前雖讓冷昭儀去留隨意,但我大梁律例卻不是擺著好看的。新君雖已免了冷昭儀的殉葬之儀,保了冷昭儀的性命,可免不了冷昭儀生時該有的職責。新君的意思是,在三日後的登基大典舉行之前,冷昭儀自行挑個時間搬出憶舒殿,剃髮入皇家庵廟靜心庵去罷。”

這廂,坐在梨花木圓桌邊的冷晴一直靜靜地等到那個小姑娘將話全部說完了,神色淡然的冷晴才不疾不徐地將擱在梁笙瀟身上的視線轉移到站在梁笙瀟身後側的那個小姑娘面上,微微啟唇,不鹹不淡地問:“你是誰?我和梁笙瀟說話,你插什麼嘴?”

冷晴此言問出口後,站在梁笙瀟身後側的那個小姑娘先是愣了兩、三秒,隨即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炸了毛

就見那個小姑娘倏然抬起右手,以食指指向冷晴,柳眉倒豎地怒斥:“放肆!你竟敢直呼新君名誨!”

一聽那個小姑娘這話,冷晴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諷笑,語氣極其隨意地反問:“名字不就是給人叫的嗎?如若不然,還取名幹什麼?更何況……”

話至此,就見坐在梨花木圓桌邊的冷晴神色淡淡地瞥了一直沉默不語的梁笙瀟一眼,隨即冷晴又看向站在梁笙瀟身後側的那個小姑娘,不鹹不淡地補充:“我直呼他的姓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自己都不介意,你……又有什麼資格介意?”

那廂,聞冷晴此問,只見站在梁笙瀟身後側的那個小姑娘當即雙手叉腰,仰頭拿下巴對著冷晴,語氣傲然又輕蔑:“資格?哼!我是新君的表妹,新君是我表哥。皇后娘娘數月前就向我爹下了婚書,要迎我做瀟親王正妃。如今表哥成了新君,等表哥登基以後,過了孝期,我就是這梁蕭城新的女主人了,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表哥……”如此喃喃的唸了一聲,隨即便聽得冷晴如是語氣隨意地問:“不知你是哪位固大人的女兒?”

“我爹是正一品太傅固大人,戶部尚書是我叔叔。本姑娘芳名固溫婉。”回答冷晴的,是固溫婉那充滿驕傲與自豪還有瑟與挑釁的聲音。

然而,面對固溫婉那短短的一段語氣多變的話語,冷晴只語氣極其隨意地丟出一句:“哦……原來是固林勇的女兒……”

“放肆!你竟敢直呼我爹的名誨!”冷晴話才說出口,話音尚未落地,那固溫婉又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炸了毛,擰著眉頭指著冷晴的鼻子咋咋呼呼的,就差跳起來了。

見著那固溫婉如此不淡定的表現,冷晴反到特別淡定,不止是淡定,還微微含笑的十分善意地提醒對方:“小姑娘你是不是記性不好?我連新君都敢直呼其名,更何況是你爹的姓名?還有,小姑娘,給你一個忠告……”

話至此,冷晴故意頓了頓話音,在固溫婉將要炸毛的前一刻才又慢悠悠地繼續說道:“做女人,千萬別咋咋呼呼的,更不要拿手指指人。尤其是你這種走大家閨秀路線的女子,安靜賢淑、善解人意才是大家閨秀該有的形象。

而似你這般動不動就咋咋呼呼、拿手指人這些行為,實在太有損形象了,很讓人懷疑你的家教。尤其是你名‘溫婉’,言行舉止千萬要對得起你自己的名啊。而且據我所知,你的新君表哥……可不喜歡毛毛躁躁、沒有禮數的小丫頭。”

隨著冷晴的話說完,仍舊拿手指著冷晴的固溫婉當即吐出一個充滿惱怒之意的:“你!!!”

然而,在發出一個單音節之後,一手指著冷晴的固溫婉朝冷晴怒目圓瞪半天,氣得手腕都有些發抖了,卻再也沒了下文。

而這廂,冷晴在說完那番話後壓根沒再理會固溫婉,而是平靜地轉眼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梁笙瀟,淺笑著問他:“你母后為你們下了婚書?”

聞此問,一直沉默無言的梁笙瀟並未立時回答,依舊保持沉默地看著冷晴。

梁笙瀟不出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