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補充了一句:“那邊……已經沒時間等了。”
“呵!聽你這意思……那邊已經快到極限了啊?”聽了朱梓陌最後補充的那一句話,原先還擰著眉的慕子儒忽然就抿唇笑了起來,話語間竟還帶著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而這廂,對於慕子儒那隱隱帶著些許幸災樂禍的話語,朱梓陌直接回以慕子儒一個白眼,語氣也不大好地回了一句:“不然你以為我近幾日為何如此催你?”
而那廂,只聽得慕子儒輕輕地“嘶”了一聲後如此語帶疑惑地說道:“阿陌,你越是催我,我就越是不懂了。話說你跟那邊那位不是有深仇大恨嗎?怎麼如今反到如此著急給那邊那位找解藥了?
既然有深仇大恨在你們之間橫著,阿陌你當是盼著那邊那位早日歸天才算是人之常情啊!可我看你,卻是比那邊那位還著急這解藥一事。莫非……阿陌你是想待這解藥製成了,以此為要挾,脅迫那邊?”
“阿你能不說這些沒用的嗎?”慕子儒的話才說完,朱梓陌就又是朝慕子儒甩過去一個白眼,並如此頗為嫌棄地丟過去這麼一句話。
然後,慕子儒不樂意了……
只見慕子儒雙手抱胸地看著朱梓陌,微挑眉頭,語氣不滿地道:“我怎麼就說些沒用的了?本來就是好吧!十年前,青龍從惠國和大梁國的交界處將你救回來的時候是個什麼情形,需要我再給你複述一遍,幫你回憶回憶嗎?
你也知道,當年我入天聖門前,曾見過青龍他們幾人幾次。雖然青龍至今都不知道我在天聖門的身份,也以為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你我自**好,且我又自幼學醫一事,青龍卻是知道的,所以十年前他才會將我抓了去給你治傷。”
說完這番話,慕子儒的神色忽然黯然了下來,連出口的語調也帶上了一股惆悵與傷懷:“阿陌,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打從我慕子儒認識青龍這個人那天起,直到十年前你重傷那次為止,我一直是覺得青龍面部是有什麼毛病的。
你知道為何我會有此感覺嗎?因為我以為青龍就是個面癱,因為我從未在他臉上看見過什麼不一樣的表情,無論是生氣還是高興,青龍永遠都是那副表情。連笑都不會的一個人,可不就是面癱嗎?
可是,十年前那次,他在深夜將我從床上揪起來時,我卻看見他一個身長八尺的大男人竟紅了眼眶!阿陌,你能體會我那時候的心情嗎?尤其是在他哆哆嗦嗦地說出那句‘我家爺快死了,求你去救救我家爺’的時候,我有多麼震驚嗎?
真的,在那之前,我一直以為青龍就是個不會笑、不會哭的冷血又面癱的人你知道嗎?可是後來,當我看見趴在那座小院屋中的床上,渾身鮮血淋漓,彷彿剛從血池子裡撈出來似的,出氣多進氣少的你時,我才明白青龍為何會那麼悲慟無助。”
說完這一長番話後,慕子儒似乎是累了,鬆開了抱胸的雙手,轉身,就近挑了一張凳子,背靠茶桌地坐了下來。
待坐下後,慕子儒便順勢垂眼看著他腳邊的地面,薄唇微微闔動起來。
一片安靜中,但聞慕子儒如此似絮絮叨叨般地說著:“阿陌你可知道,當年,若不是我醫術毒術均有所小成,你那身傷又是雖看著兇險,卻都避開了致命的地方,並且那些傷你的人雖對你用了毒,卻都不是什麼陰狠致命的毒……
而你自己也及時用我給的解藥化解了大半的毒性,尤其是,青龍還一直給你度功力為你續命,不然,我慕子儒還真沒那個本事將你從鬼門關拉回來!你又可知道,當年,在你醒過來之前,我和青龍有多少個日夜皆不能成眠?”
如此似絮絮叨叨般地說完後,背靠茶桌地坐著的慕子儒這才緩緩抬頭,將視線落在了仍舊站著的朱梓陌面上。
這廂,對上慕子儒那有些惆悵的視線,朱梓陌默了一瞬後才鄭重其事地點頭,聲音低低地應了一聲:“我都知道。”
“既然你都知道,那阿陌你告訴我,當年你那一身的血、那一身的傷還有毒,你都已經忘了嗎?忘記你當年的九死一生是拜誰所賜的了嗎?”朱梓陌那句話才出口,背靠茶桌地坐著的慕子儒就如此擰著眉頭地問了起來。
又是一瞬短暫的沉默後,站在茶桌前方的朱梓陌才聲音低低地回答道:“我沒忘,此生都忘不了!”
不是忘不了,而是不敢忘!!最後這一句話,朱梓陌只在心中默默地說了,並沒有說給慕子儒聽。
而那廂,背靠茶桌地坐著的慕子儒在聽了朱梓陌那句回答後,卻是顯得更加不高興了:“既然沒忘,那你如今的所作所為又是為何?你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