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至此,慕子儒輕飄飄地抬手,將半開的窗子開到最大,讓窗外燦爛的陽光投射到他身上,稍微驅散他身上的寒意後,慕子儒方繼續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段時日我思來想去,覺得這存放丹藥的器皿……”
再一次頓住話音,卻是慕子儒悠悠轉頭看向仍站在茶桌前方的朱梓陌,勾唇邪肆一笑,道:“阿陌,我記得老太爺故去前,不是給了你一塊拳頭大的寒冰玉嗎?反正那玉於你而言,也沒什麼大用途,你看你是不是將它鑿一鑿,做成存放丹藥的……”
“寒冰玉乃玉中極品,堅硬異常,等閒利器根本傷不了寒冰玉,我拿什麼鑿?”不待慕子儒將話說完,朱梓陌就如此沒好氣地反問了回去。
而那廂,站在大開的窗前,渾身均沐浴在燦爛陽光下的慕子儒卻是勾唇笑得邪肆:“玄鐵啊!玄鐵正克寒冰玉,你不知道?”
乜了慕子儒一眼,朱梓陌沒好氣地回道:“我自然知道。”如此說罷,略頓了頓話音,但聽得朱梓陌又如此蹙眉問:“我是問你,我上哪兒去弄玄鐵?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玄鐵有多精貴!!”
“宮裡啊!宮裡有。大梁國代皇帝的配劍就是用最精純的玄鐵打造的,名曰‘玄光’,據說是大梁國的開國皇帝傳下來的。據說‘玄光’出鞘,削鐵如泥。”回以朱梓陌的,依然是站在大開的窗前,渾身均沐浴在燦爛陽光下的慕子儒那邪肆的笑。
話音略一頓,隨即便聽見慕子儒又笑眯眯地解釋道:“不止是大梁國,其餘八國皇帝的配劍,也都是用最精純的玄鐵打造的,這件事九國之中人盡皆知啊!你不知道?”
“……你這是要我進宮去盜劍?”在沉默了一瞬後,朱梓陌眯眼盯著慕子儒,語氣幽幽地丟擲了這個問題。
見著朱梓陌如此一副似想要衝上來揍他兩拳的神情,慕子儒也默了一瞬,但隨即就聽見慕子儒如此笑眯眯地道:“唔……也不是非要你親自去,你在宮裡不是有人手……”
“阿,你還可以再蠢一點嗎?皇宮是什麼地方,需要我告訴你嗎?皇宮裡有多少侍衛高手,需要我告訴你嗎??”不待慕子儒將話說完,朱梓陌就語氣冷颼颼地打斷了慕子儒的話,言詞間還充滿了對慕子儒的智商的鄙夷。
然,那廂,慕子儒聞言卻是神色不屑地撇了撇嘴,語氣半分也不在意地接話道:“你的幻影蹤那麼厲害,來無影去無蹤的,區區一個宮禁罷了,你還擺不平?”
這廂,朱梓陌靜靜地看著慕子儒,抿唇冷冷一笑,道了一句:“你行?你去啊!”
被朱梓陌如此冷笑著懟了一句,慕子儒忍不住想了想他那三腳貓的功夫……
於是,剛剛還在興沖沖地給朱梓陌出(餿)主意的慕子儒立馬就萎了,眼神一飄就找起了藉口:“咳……我這不是還要煉藥嘛……”
對於慕子儒如此沒骨氣的模樣,朱梓陌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十分嫌棄地吐出一句:“阿,你現在的姿態真的讓人很想揍你你知道嗎?”
被朱梓陌如此嫌棄,慕子儒到也不惱,反到笑得邪肆地如此與朱梓陌說道:“對了阿陌,你那個媳婦兒……她不是跟那什麼瀟親王有關係?”
估摸著這世上任何一個正常男人聽見別人問“你媳婦兒和某某男人有關係”這種話時,心裡都會不爽吧!即便朱梓陌和冷晴之間是假成親,二人並無夫妻之實,可畢竟冷晴如今還是頂著朱梓陌正妻、朱府少夫人的名義的,朱梓陌自然也是無法容許有人問他這種話的,即便那個問話的人,是和他一起長大的發小……
於是,在慕子儒問出這個問題後,只見朱梓陌當即就冷了臉色,如是冷冷地反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見朱梓陌忽然就冷了臉色,慕子儒也是一愣,有一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不過,慕子儒也只是短短地愣了一下就立即恢復常態地朝朱梓陌笑眯眯地道:“昨天我見到她的時候,看見她可是和那什麼瀟親王挨著坐的,能和堂堂一國親王毗鄰而坐,這關係定然匪淺啊!我是想啊,阿陌你將這事兒跟你那媳婦兒說一下,看她能不能幫上忙?”
“她不過一個普通百姓,只怕連宮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能幫上什麼忙。”回以慕子儒的,是面色沉鬱的朱梓陌如是冷言冷語的一句話。
慕子儒卻權當他沒聽出來朱梓陌話語中的推拒,兀自笑眯眯地說道:“她是幫不了什麼忙,但那什麼瀟親王能啊!如果你那媳婦兒能說動那瀟親王幫忙,我們也不用想辦法將‘玄光’帶出宮了,直接將你那塊寒冰玉帶進宮去鑿好了再帶出來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