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別開玩笑了!要知道,人一鬆懈可是最容易出狀況的!!而冷晴身上,偏偏就有那麼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冷晴可不敢拿她自己去賭!
什麼叫如履薄冰?什麼叫如坐針氈??冷晴今天可算是一併體會到了!!
當冷晴心中思緒萬千的時候,坐在御座上的梁儒明已經放下了他手中那本書籍,而後看向坐在他右下首的太師椅上的冷晴,如此聲音淡然地問了一句:“昨日,瀟親王進宮面聖一事,你當知道罷?也該知道,朕今日為何召你入宮罷?”
一聽梁儒明這話,冷晴就知道梁儒明這是要進入正題了,遂,身姿端正地坐在太師椅上的冷晴當即從善如流地應了一聲:“民女知道。”
那廂,只見雙手撐膝地坐在御座上的梁儒明抿唇笑了笑,溫聲說著:“瀟親王昨日進宮時,朕恰好去了皇后宮中。於是,瀟親王當著朕與皇后的面,說他要納妃,欲娶冷氏之女冷馨為正妃。皇后當時就問瀟親王,那冷氏之女冷馨是何人?你可知,瀟親王是如何回答的?”
這廂,回答梁儒明的,是端坐在太師椅上的冷晴語氣淡然的一句:“民女不知。”
那廂,雙手撐膝地坐在御座上的梁儒明依然眉眼含笑地看著冷晴,溫聲道:“瀟親王說,那冷氏之女冷馨乃是我大梁第一富商朱氏如今的家主,朱梓陌的妻妹。然後,你可知皇后是如何回答瀟親王的?”
這廂,回答梁儒明的,依然是端坐在太師椅上的冷晴語氣淡然的一句:“民女不知。”
冷晴是真不知道梁笙瀟昨天進宮後都說了些什麼,只是在昨天傍晚收到宮中發來的召她入宮的聖旨時,大概猜到了梁笙瀟進宮的原因和目的罷了。
而那廂,梁儒明臉上的笑意半分不減,聲音也一如先前的溫和,可是梁儒明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卻很有些笑裡藏刀的味道:“皇后說,自古士農工商,瀟親王雖不是‘士’,身份卻比‘士’更為尊貴,而商為末,自古便是最低賤的職業,這二者如何能夠相提並論?”
如此不疾不徐地說完了,雙手撐膝地坐在御座上的梁儒明還不忘笑眯眯地問冷晴一句:“冷姑娘覺得,皇后此言可否有道理?”
這廂,身姿端正地坐在太師椅上的冷晴只是稍一沉吟,就微笑著接話道:“皇后貴為一國之母,一國之母所說的話,自然是有道理的。”
聽了冷晴的回答,梁儒明面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來,但出口的聲音依然溫和:“若單論這個中道理,朕也覺得皇后所言甚是在理。不過,瀟親王卻態度堅決,說是此生非你不娶。不知你對瀟親王此言,有何感想?”
“能得瀟親王青眼,是民女之幸。”一句聽起來完全是在阿諛奉承的話,從冷晴口中慢悠悠地飄出。拍馬屁嘛,誰不會啊!
然,對於冷晴的回答,梁儒明顯然是不相信、不滿意的。所以,冷晴話音方落,就聽見雙手撐膝地坐在御座上的梁儒明如此蹙眉反問了一句:“僅此而已?”
而這廂,回答梁儒明的,是冷晴十分平靜的一句:“僅此而已。”
於是,雙手撐膝地坐在御座上的梁儒明的眉頭蹙得更加深了,但出口的話語卻似帶上了幾分好奇:“對於瀟親王所說的此生非卿不娶的話,你便不懷疑嗎?”
“不懷疑。”對於梁儒明的疑問,冷晴回答的毫不遲疑,並且語氣肯定。
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嫁給梁笙瀟這件事是冷晴自己做的決定,那麼,除非梁笙瀟真的做出什麼對不起冷晴的事情且被冷晴發現了,如若不然,冷晴就會一直選擇相信梁笙瀟!
而那廂,對於冷晴的回答,雙手撐膝地坐在御座上的梁儒明卻是笑著道了一句:“你到是心大,竟連男人的話也信。”話音一轉,但聞梁儒明又如此微笑著道:“朕昨日雖什麼話也未說,但朕對皇后所言的字字句句,卻也是深以為然的。”
梁儒明將話說到此處就停住不說了,給人一種只將話說了一半的感覺。而坐在梁儒明右下首的那張梨花木太師椅上的冷晴則沉默著沒有說話。
不是冷晴不說話,而是冷晴不知道此時此刻,她還能說什麼?反駁?還是順從?
說了這麼半天,梁儒明的意思就是,昨天他和固林妤都未曾答應梁笙瀟入宮請旨賜婚一事嘍?呵呵,所以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還能怎麼說,還能說什麼??
在冷晴沉默不語的時候,雙手撐膝地坐在御座上的梁儒明突然轉移了話題地說道:“對了冷姑娘,你可還記得半年前,在都城西區的南街上,你曾幫助過一位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