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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部分

他們下山,這才主動回了太子府報信的……

果然!梁笙德的話音只是略一頓,轉瞬便用一種無奈又氣惱的語氣如是朝梁笙瀟道:“昨日午後太子妃命人去榕葭苑尋冷姑娘下棋,結果卻撲了個空,同時府中下人回報說……瀟親王不知去了何處,一早就不見了人影。

太子妃原先也沒怎麼在意,只當七弟和冷姑娘又相約去了哪裡出遊,便也沒有使人去尋七弟和冷姑娘。可是直到傍晚時分,都到晚膳的點了,七弟和冷姑娘竟仍未返回太子府,太子妃這才開始急了。

堂堂瀟親王於太子府中失蹤,此事可大可小,太子妃心中焦急,便也沒想到去問府中馬伕,而大哥當時又在宮中尚未出宮,太子妃也不知該去何處尋七弟和冷姑娘,便只能派人進宮通報……

大哥出宮後便派人去了七弟常去的幾處地方尋人,直到入夜都未果。若不是府中車伕及時趕回府報信,說瀟親王和冷姑娘天未亮時便去了城外的臥佛寺進香,卻被驟雨困在了山中,只怕大哥就要動用金吾衛滿城尋人了!

七弟,你說你和冷姑娘上臥佛寺進香,怎麼也不知道和太子妃報備一聲?便是留個話讓府中下人通傳也是好的。七弟可知堂堂一位親王失蹤一日一夜,是多麼嚴重的事情?!莫非是七弟剛剛封王,還沒有身為一位親王該有的自覺嗎??”

梁笙德每說一句話,梁笙瀟的頭便往下垂低一分,就像一個知道自己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而等到梁笙德終於說完了,梁笙瀟的頭都低到塵埃裡去了。

於是,但聞一道清朗謙和卻帶著深深自責意味的聲音,從深深地低著頭的梁笙瀟口中吐出:“還請大哥息怒,此事的確是七弟疏忽了,七弟知錯了……”

端坐在馬車車轅上的梁笙德垂眼看著站在馬車下的,朝他低頭認錯的梁笙瀟,沉默了須臾後,梁笙德微微一嘆,滿心無奈地道了一句:“罷了,人平安無事便好。”話音略一頓,又聽得梁笙德如是溫聲道了一句:“上車,回罷。”

話音未落,端坐在車轅上的梁笙德率先撩起車簾進了他身後的車廂。站在馬車下的梁笙瀟和冷晴見狀,自是當即從善如流地登上了馬車,鑽進了車廂裡。

馬車外,待到梁笙瀟和冷晴都在馬車內坐穩了,那名一直站在馬車旁的車伕便也坐上了車轅,一揮手中馬鞭,驅車朝著縐平城的方向駛去。

寬大的烏篷馬車車廂裡,車頂上懸著一盞白紗燈籠,燈籠是點亮的,雖則一燈如豆,卻也為光線昏暗的車廂提供了明亮的光線。而隨著馬車的前行,那盞白紗燈籠微微搖晃著,連帶著光線也一忽兒前一忽兒後地晃來晃去。

車廂裡共有三條長凳,梁笙德端坐在正對著車門的那面車壁下的正位上,梁笙瀟和冷晴則一左一右地各坐一邊。

之前梁笙德和梁笙瀟說話的時候,冷晴自覺人家兩兄弟說話,她一個外人不好插話,便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沒有出聲。此刻進了馬車,冷晴這才斟酌著言詞地出言問梁笙德:“太子殿下今日出行不曾帶護衛嗎?”

那方,端坐在正對著車門的那面車壁下的正位上的梁笙德並未直接回答冷晴的疑問,而是微笑著反問一句:“冷姑娘覺得呢?”

被梁笙德反問,冷晴略一沉吟,如是沉聲答道:“儲君乃國之儲君,儲君之事便是國之事。若儲君有何不測,動搖的也是國體,所以應該是帶了的。”

“誠然如此。”微微含笑的四個字,從梁笙德口中緩緩吐出。話音一轉間,但聞梁笙德如是含笑溫聲補充道:“今日出行,仲卿帶了三百金吾衛。不過仲卿不想鬧出太大動靜,便只讓三百金吾衛遠遠地跟著太子府的馬車。”

梁笙德如此一說,冷晴臉上便顯出了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這裡雖是京都城郊,人跡罕至,但不管怎麼說也是在天子腳下,基本上有點腦子的惡人都不會傻到跑到天下腳下來犯事!所以在京城的範圍內,最基本的安全還是有保障的。這一點,從前日梁笙瀟和冷晴在外逛了一天也沒遇上任何意外上就可見一斑。

更何況,梁笙德可是大梁國太子,堂堂太子出行,梁笙德就是不帶護衛,外人單是看見馬車車身上嵌有太子府的徽章,只怕也沒人敢亂來了。

不過樑笙德到底還是理性的,雖然沒讓那三百金吾衛近身跟著,但到底還是帶了三百金吾衛,沒有真的任性到孤身出京。

“七弟。”就在冷晴兀自思量的時候,梁笙德忽然看向坐在他左手邊那面車壁下的梁笙瀟,如此溫聲喚了一句。

安靜地坐著的梁笙瀟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