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晴說:“我小時候,三歲的時候因為一場車禍失去了我的親生父親,我的親生母親則拋棄我,帶著我親生父親的賠償款和別的男人跑了。我是由我的養父母撫養長大的,而我的那個發小,就是我養父母唯一的女兒。”
冷晴說:“因為承受不了失去女兒的打擊,我的養母得了重度抑鬱症,每天只會唸叨我那個發小的名字,偶爾清醒的時候就會用盡各種各樣的方法自殘甚至是自殺。用你們這個世界的話來說大概就是瘋了。”
冷晴說:“而在我那個發小下葬後,我的養父也失蹤了,我請了很多人去找我的養父,可是不管我怎麼找都找不到。直到我來到你們這個世界的前一天,我仍沒有找到我的養父,甚至不知道我的養父究竟是否還活在世上。”
冷晴說:“所有人都說我那個發小的死沒有問題,可是我不相信我那個發小會那麼輕賤她自己的生命。她是那麼天真又活潑的一個孩子,她看見路邊乞討的殘疾人都會默默擦眼淚,她又怎麼可能對她自己那麼狠心,對她的親生父母我的養父母那麼狠心?”
冷晴說:“所以在她死後,我一直追查她的死因,最後終於讓我發現,原來是因為她懷上了陳浩賢的孩子,當她滿懷希望地找到陳浩賢並告訴陳浩賢這個喜訊的時候,陳浩賢卻讓她去打掉孩子還讓她去死……”
冷晴說:“我不知道她為什麼真的就這麼輕易地去死了,但是我知道,她的死都是陳浩賢一手造成的,所以我拿著證據將陳浩賢告上了法院。在我那個世界,法院大概就是你們這裡官府的性質,是審案伸冤的地方。”
冷晴說:“後來陳浩賢找到我,透露出還想和我重歸於好的意思。可是他不知道,他對我那個發小做的那些事包括他逼死我那個發小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所以我告訴他,我已經將可以證明他的罪行的證據提交給了警察局,並且警察局已經決定立案偵查了。陳浩賢知道以後,一怒之下用我辦公桌上的剪刀刺進了我的心口……”
冷晴說:“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死掉,但我的確活了下來。而且,當我重新睜開眼的時候,我第一眼看見的人不是我們那個世界蒼白的充滿著消毒水氣味的病房和醫生護士,而是朱梓陌,是這個古香古色的世界,是你們的世界……”
冷晴說:“我曾經天真地以為我來到了你們的世界,以前的恩怨情仇就統統離我遠去了。可就在我決定放下過去的一切,在你們這個世界開始新的生活的時候,他突然就出現了,活生生地出現在了我的眼前,真實得讓我想要懷疑是自己的錯覺都不行。”
從始至終,無論說到哪一段哪一句話,冷晴都是面帶微笑地注視著炎子明的,那雙倒映著清冷月色以及炎子明那張禍國殃民的俊臉的皓眸中連一絲漣漪都看不到。
最初的時候,對於冷晴而言,這段記憶每一次的回憶都是在無情地撕裂她心底那道結痂的傷口,讓冷晴痛不欲生。可現在,大概是因為結痂的傷口被撕裂的次數太多太多,冷晴已經能夠從最開始的痛不欲生到如今面色淡然地忍受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了吧!
而炎子明一直保持安靜地聽完了冷晴這些話,過了好久好久炎子明才動動了薄唇,有些不確定地試探地問冷晴:“你是說……你那個世界的陳浩賢他來到我們這個世界後成為了大章國的太子?可是……”
可是大章國太子陳浩賢不是像冷晴這樣突然憑空冒出來,無論怎麼查都查不到過去,完全就是一片空白的人啊!
在天成大陸上,大章國太子陳浩賢已經出現二十多年了,他在這個天成大陸上誕生、成長,他的每一樣過去甚至都可以清楚地查出來!他和冷晴是截然不同的!
這些話,炎子明並沒有說出口,但炎子明相信冷晴是聽得懂他那句沒有說完的“可是”的,這是他和冷晴之間的默契。
這方,冷晴沒有正面回答炎子明的問題,而是轉了話題地說道:“你之前不是讓我解釋我今天去燕國行宮找燕博都做了些什麼嗎?現在我回答你。我去找燕博,用一套劍法,換燕博幫我做一件事,一件解開我心頭疑惑的事。”
另一方,與面帶微笑的冷晴對視著,炎子明輕啟薄唇,聲音淡淡地說道:“看樣子,你心頭的疑惑已經解開了。”在今晚的那場宴會上。
然後,炎子明恍然:那個藏在燕博座位後的那扇屏風後的人,果然是她嗎?
為了解開她心頭的疑惑,她用這種一般人不敢想更猜不到的手段,去達成了她的目的。他是該誇她聰明還是該斥責她不怕死?
冷晴不知道炎子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