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雖然冷晴也知道成亦影如此說是為了幫她,但是對於成亦影話中的某個詞彙,冷晴真是不敢苟同:小……姑娘?她一個二十三快二十四歲的人了,竟然還被說成是小姑娘?!她看起來有那麼嫩(發育不良)嗎?這還真是……&;%¥#(嗶——)
另一方,面對成亦影的笑語,同樣將盛著切成大小一致的四方塊的烤鹿肉的白玉碟放在併攏的雙腿上,雙手捧著一隻大酒壺的燕博則是面色嚴肅一本正經地應承道:“太子妃教訓的是,允之定當謹記在心。不過……”
聽著燕博前面那兩句話,成亦影才將一顆心放下去,隨即就聽見燕博在話尾竟吐出了一個“不過”,成亦影那顆才放下去的心當即又懸了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徒然生出。
果不其然!坐在火堆另一方的燕博只是短暫地停了停話音便如是一本正經地說道:“太子妃,並非允之不給太子妃面子,實在是冷姑娘上次使的一手劍法當真讓燕博歎為觀止,不知燕博今日可否再與冷姑娘切磋一次劍法?”前面幾句話燕博是朝著成亦影說的,最後一句話燕博則是目不斜視地看著冷晴說的。
這方,看著目不轉睛地盯著冷晴的燕博,成亦影微蹙眉頭地低聲喚道:“博太子……”
那方,對於成亦影的呼喚,燕博置若罔聞,只管目不轉睛地盯著坐在他對面的冷晴。
見燕博絲毫不理會她,成亦影只能無奈地扭頭看向坐在她身邊的冷晴,低聲與冷晴叮囑道:“冷姑娘,無需理會他。”
對於成亦影善意的叮囑,冷晴卻是落落大方地朝面有擔憂之色的成亦影露出一抹安撫的笑,而後冷晴隔著熊熊燃燒的火堆看向盯著她的燕博,語帶笑意地道:“若只是切磋,我自然是無所謂的。”
話音頓了頓,冷晴又如是笑著補充道:“不過博太子與我今日都是來這裡作客的,雖只是切磋劍法,但當著主人家的面舞刀弄劍終究不太好,博太子覺得呢?”
冷晴會這樣說是因為冷晴是真的這樣想的。
冷晴知道她和燕博的身份確實不同,一個是高高在上俯瞰萬民的燕國太子,一個是身份卑微低賤連宮女都不如的琴師,就身份而言,燕博和冷晴之間完全是雲泥之別。這道身份的鴻溝是無法跨越的。
但冷晴更清楚的是,今日她和燕博是平等的,因為她和燕博今日都是受邀來這大梁國行宮作客的客人。而他們兩個作為客人,若當著梁笙德和成亦影這兩個主人的面舞刀弄劍,這豈止是不好,簡直是太過失禮好吧!
不過既然燕博提出了要和冷晴切磋劍法的要求,礙於燕博的身份,冷晴也不好直接拒絕燕博,而且……
冷晴本意上其實並不介意和燕博切磋劍法,因為自上次和燕博打過一架後,冷晴發現和燕博切磋劍法可以更加有利於她熟稔太極劍法,有利於她將太極劍法更加運用自如。
既然自己本就不想拒絕卻又不好兀自應承燕博的提議,索性,冷晴在狀似隨意地表達了她的想法後就將這個問題直接丟給梁笙德和成亦影了。
冷晴覺得,不管燕博是真的單純的想找她切磋劍法還是有什麼別的目的,她將這件事交給梁笙德和成亦影這兩個主人處理都是絕對沒錯的。而且從燕博對梁笙德的稱呼上看,冷晴相信燕博的確是敬重梁笙德的,有梁笙德在一旁看著,冷晴到也不擔心燕博會在切磋的時候作出什麼么蛾子。
而那方,聽出了冷晴這番話並沒有拒絕的意思,燕博當即急不可耐地出言詢問道:“冷姑娘的意思是,只要德太子和太子妃同意便可答應與燕博切磋了?”
面對燕博這語氣有些急切的詢問,冷晴隨意地點了點頭,語氣隨意地答了一個:“嗯。”然後冷晴就兀自低頭用手中銀叉去叉她那碟子烤鹿肉吃了。
“仲卿大哥,冷姑娘已然答應了,不知仲卿大哥可否願意給允之這個機會?”得了冷晴這一個“嗯”,燕博立即很有些躍躍欲試地側頭詢問梁笙德的意思。
坐在火堆這一邊的成亦影見燕博當真去詢問梁笙德的意思,成亦影當即語帶擔憂地低聲喚道:“殿下……”話雖未說出口,但阻止的意思不明而喻。
然而,在成亦影那滿是不贊同的目光中,左手端著一隻盛著切成大小一致的四方塊的烤鹿肉的白玉碟,右手捏著一柄銀叉的梁笙德卻朝著燕博如是低聲笑語道:“既然冷姑娘都無異議,仲卿自然是無異議的,不過允之切記點到即止,不可過分了。”
朝梁笙德頷首,燕博回以梁笙德一抹笑:“這是自然。”
梁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