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蕭城的守衛森嚴程度,絲毫不遜色於赤冰國皇宮!而眼下又是日頭高懸的晌午……除非慕子儒會飛天遁地同時還要會隱身,否則慕子儒孤身一人根本沒辦法出宮去……
可是冷晴不如此說,還能怎麼說呢?難道真讓冷晴告訴梁儒明……其實她找到慕子儒了,而且慕子儒現在就在梁儒明為固林舒修建的那座園子裡,但是慕子儒完全不願意見梁儒明……呵呵……這話她敢說嗎?不敢啊……
對於冷晴這番說辭,就連張玄福都聽出了其中的牽強,梁儒明又豈會聽不出來??
因此,在冷晴話畢後,坐在寬大的龍床上的梁儒明眼神淡淡地瞥了站在他面前的冷晴一眼,語調甚是意味不明地如是說道:“冷丫頭……你與朕相識的時間也不短了,你應當知道,在朕面前說謊,是很不明智的行為。”
雖然被梁儒明當場戳穿了謊言,冷晴到也沒有如張玄福那般惶恐地朝梁儒明下跪,只是面上神色顯得十分的尷尬:“呃……還請皇上恕罪……臣……”
話至此,冷晴猶猶豫豫地思索著她究竟要不要說實話?
冷晴在權衡利弊,在思考她要是將慕子儒就這樣給賣了……以後她再召喚慕子儒……慕子儒還能如以往那樣乾脆利落地來幫她嗎……
如此思忖再三,冷晴最終選擇了緘默不言。
算了……她還是什麼都不要說了……得罪梁儒明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得罪慕子儒那傢伙……雖然也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按照慕子儒那不靠譜的性子……天知道慕子儒會不會記仇到往她的日常飲食裡下巴豆之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人生如此美好,她何必給自己添堵……
而那廂,坐在寬大的龍床上的梁儒明見冷晴沉默不語,梁儒明到是十分善解人意地溫聲說道:“說罷,為何沒有將人帶來?放心直言,朕不會怪責你的。”
聞梁儒明此言,站在龍床前的冷晴繼續沉默了兩秒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道:“那……皇上會怪責臣的……朋友嗎?”
而那廂,聽聞冷晴這句話,梁儒明顯然是有些詫異的,無論是看著冷晴的眼神還是說出口的話,都充滿了詫異:“那個大夫是你的朋友?”
梁儒明話才問出口,站在龍床前的冷晴就毫不猶豫地點頭,語氣肯定地答了聲:“是。”
坐在寬大的龍床上的梁儒明見狀,略一沉吟,如是朝冷晴說道:“既然是你的朋友……朕也不怪責他便是了。如此……你可以說了罷?”
“是……”這廂,站在龍床前的冷晴聞言,繼續猶豫了一下冷晴才張口說道:“他不肯來見皇上……”話音一轉,但聞冷晴又語氣略顯急切地朝梁儒明解釋道:“還請皇上見諒!他早年遊歷江湖,養成了放浪不羈、不受拘束的性子,脾氣又一向古怪得很……他做事一向喜歡隨性而為,並非是故意……”
“行了冷丫頭,不必解釋了。”不等冷晴將話說完,坐在寬大的龍床上的梁儒明就神色淡然地打斷了冷晴的話。
被梁儒明打斷話語,冷晴完全不敢給梁儒明臉色看,只能順從地閉口不言……
就在冷晴以為梁儒明是因為慕子儒的任性而不高興的時候,卻聽見梁儒明如此語調輕飄飄地說道:“名醫自古多怪癖,朕能理解。既然他不願意見朕,朕也不便勉強。只是仲卿那邊……你能否說通讓他去處理?”
話至此,梁儒明略頓了頓話音後,復又補充道:“你剛剛說他是江湖中人……朕覺得,再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去辦仲卿這件事了。當然了,朕也不會讓他乾白活。朕是個賞罰分明的人,他救了朕一次,又逆了朕的旨意一次,這就算是功過相抵了。若他能辦好這件差事,想要什麼賞賜,讓他隨便提。”
默默地聽完梁儒明這兩番話後,冷晴那顆一直懸著的心才算是徹底放了回去。
而在梁儒明話畢後,站在龍床前的冷晴當即微笑著接話道:“皇上放心,太子殿下這件事,臣已經與他說好了,他也答應臣,會陪臣走一趟太子府。”
聞冷晴此言,坐在寬大的龍床上的梁儒明點了點頭,似嘆非嘆道:“如此……甚好。仲卿這件事,你儘快辦妥。等你查清楚了,朕……也該下旨安葬仲卿和太子妃了……”
“是,皇上,臣這就去!”沒有絲毫的猶豫遲疑,冷晴果斷地應下了梁儒明的吩咐。
聞冷晴此言,坐在寬大的龍床上的梁儒明也很乾脆地朝張玄福吩咐道:“玄福,送冷丫頭和那位大夫從青龍門走。”
“是,皇上。”張玄福的應答比梁儒明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