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站在馬車外,頭戴斗笠身穿蓑衣,淋著漫天綿綿陰雨,一手執著馬鞭的車伕將他剛剛在那條陰暗的巷子的巷口探看到的畫面一五一十地轉告給冷晴後,垂著厚重車簾的馬車裡,只響起一個淡淡的聲音:“玄武。”
被突然點名的玄武聞聲一驚,條件反射地就反問了一句:“啊?幹嘛?”
條件反射地問出這句話後,玄武當即就悔得簡直想抽她自己一巴掌:她又不是爺,她答應得那麼快乾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她的主子呢!
而在玄武心中懊悔不止的時候,在從車頂上照射下來的蒼白光暈下,就見靠著一側車廂壁坐著的冷晴微微闔動了幾下她那兩瓣粉色的唇瓣,似乎低低地說了些什麼……
而站在馬車外,頭戴斗笠身穿蓑衣,淋著漫天綿綿陰雨,一手執著馬鞭的車伕則於恍惚間似聽見從那輛垂著厚重車簾的馬車裡,傳出一個淡淡的,淡得有些飄渺,淡得有些聽不真切的聲音問了一聲:“你……會……嗎?”
因為那道淡淡的,淡得有些飄渺,淡得有些聽不真切的聲音壓得太低,車伕只聽見了幾個零星的字眼,卻沒能聽見完整的句子。
而就在因為恍惚而聽得不真切的車伕以為是他耳鳴聽錯了時,那輛垂著厚重車簾的馬車裡,又傳出一聲不敢置信的聲音:“哈??你說什麼??”
然後,站在馬車外,頭戴斗笠身穿蓑衣,淋著漫天綿綿陰雨,一手執著馬鞭的車伕再一次聽見從那輛垂著厚重車簾的馬車裡,傳出一個淡淡的,淡得有些飄渺,淡得有些聽不真切的聲音如此問道:“我問你……你,會殺人嗎?”
當這句話的最後一個音符用一種輕飄飄的聲調傳出馬車前方那面厚重的車簾的時候,站在馬車外,頭戴斗笠身穿蓑衣的車伕就不由自主地渾身一抖,一股從腳底升騰起來的比周圍的綿綿陰雨還要人的寒意直竄向車伕的內心深處……
他剛剛還以為是他耳鳴聽錯了,結果卻是他一開始就聽對了……
烏篷馬車內,車廂頂懸著一盞白紗燈籠的車廂裡,和冷晴一左一右地坐在車廂壁下的玄武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如是朝冷晴哈哈笑道:“哈……你開什麼玩笑,我這麼柔弱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會殺人嘛!”
而應下玄武的笑語的,是坐在玄武對面那面車廂壁下的冷晴無比冷然淡漠的一句:“朱梓陌不會養廢物。”
一聽冷晴這話,剛還笑得一派可愛單純的玄武當即臉色一沉,面色不善、眼神陰森地盯著冷晴,語氣森寒地問:“你什麼意思?”
淡淡地瞥了彷彿隨時都會爆發的玄武一眼,冷晴說話的語氣依然無比冷然淡漠:“朱梓陌身邊,不會養連人都不會殺的廢物。就算是林知吾,手上都有幾條人命。而你身上的殺氣,比林知吾身上的殺氣要重數倍。”
默默地聽完冷晴這番話,玄武勾唇冷冷地“呵”笑一聲,然後,玄武眼帶嘲弄地看著冷晴,語調緩慢地,嘲諷冷晴:“就算我會殺人又如何?可現在我們是在京都大街上,難道你還想讓我在光天化日下明目張膽的行兇嗎?”
“沒關係,你儘管去殺了那幾個人渣,有我在,事後不會有人敢找你的麻煩。”玄武的話音才落,冷晴就用她那無比冷然淡漠的語氣,如此說到。
一聽冷晴如此大言不慚的話,玄武笑了,氣笑的:“你憑什麼這麼自信!”
被玄武一再反駁逼問,冷晴卻絲毫不惱不怒,只依舊用她那無比冷然淡漠的語氣,一字一句地說著:“憑我是當今聖上御旨親封的昭儀,憑我手握大梁代皇帝的配劍‘玄光’寶劍。幾個人渣敗類,我還殺得了。”
“那你怎麼不自己去?”不等冷晴話音落下,玄武就眼帶嘲弄地如此追問了一句。
淡淡地瞥了滿眼嘲弄的玄武一眼,冷晴緩緩勾唇,露出一個同樣充滿嘲諷意味的笑容,吐出口的聲音,依然無比冷然淡漠:“若我什麼事都自己動手,還要你做什麼?”
如此言罷,不等玄武出言反駁,冷晴又語氣冷然淡漠地慢悠悠地說道:“你應該清楚,朱梓陌派你到我身邊來,不單單是讓你保護我,還要聽從我的安排。否則,朱梓陌何必大費周章地派你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五十六章 那個信念2
“玄武不是你的名字,而是你的身份代號吧。”車廂頂懸著一盞白紗燈籠的車廂裡,無比冷然淡漠的語氣,從冷晴那兩瓣粉色的唇瓣中慢悠悠地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