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冷晴沒有接慕子儒的話,而是回頭看向剛剛跟著她進入湖心亭的,眼下正安靜地站在她身後側的陸雪月,含笑吩咐道:“小月,我有些渴了,你去煮一壺茶來。”
“是,姑娘。”沒有絲毫的疑問,陸雪月恭恭敬敬地行禮應了,然後身形一轉,就朝著湖心亭外的九曲橋走去。
湖心亭內,一直等到陸雪月踏上了湖岸且朝著府中廚房的方向走遠了,坐在亭中那張白玉石桌邊的慕子儒才似笑非笑地看向與他隔桌而坐的冷晴,用一種瞭若指掌的口吻說道:“說吧,你故意將陸丫頭支開……是有什麼事?”
被慕子儒如此不加掩飾地揭穿她的小心思,冷晴到也沒覺得有什麼尷尬的,只語氣悠悠地道了一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慕子儒隨口便接了一句,一副毫不在意的態度。
這廂,冷晴沉吟了一瞬後,才吐出了她心中的疑問:“你的髮色……為什麼這麼奇怪?”
說起來,當初在朱府正廳裡初見慕子儒的時候,冷晴就覺得慕子儒的髮色和膚色都很奇怪,膚色到也罷了,只是白得有些不正常,到也不算令人難以接受。可慕子儒的髮色卻……
慕子儒那種層次遞減的變色髮色,真的令冷晴很意外啊,讓冷晴徒生一種在這個方方面面都落後的異世古代看見了現代社會的染髮術的錯覺……但當時的環境和情況,冷晴實在不好去追問什麼,除了將她心中的疑惑按下之外,冷晴也別無它法。
不過今時已不同往日,慕子儒一個月前才救了冷晴一命,而自冷晴雙眼上的紗布拆除後,這幾天冷晴幾乎天天都要和慕子儒打照面,而慕子儒又是個自來熟……雖然有時候說話很欠扁,但這並不妨礙冷晴和慕子儒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熟悉……
尤其是,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冷晴已經大約摸清楚慕子儒的性格脾氣了在慕子儒面前,有什麼話,直來直往的說絕對比拐彎抹角、繞上個十道八道彎要好。而且慕子儒只是那張嘴欠了點,但慕子儒的性格是真不錯,總是笑眯眯的……
果然,面對冷晴如此直言不諱的詢問,慕子儒半點也不見生氣,反而笑眯眯地回答道:“哦……這個啊,是因為我常年接觸各種毒物,被毒傷了身體。”
一聽慕子儒這話,冷晴到是一愣,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你會毒?”
那廂,慕子儒聞此問卻似乎是有些好奇了,連說話的語氣都帶上了一股好奇的味道:“阿陌沒告訴你嗎?比起救人的醫術,我更擅長製毒、用毒,蠱毒也是會一些的。”話音一轉,但聞慕子儒又語氣甚是自豪地道了一句:“要不我怎麼能輕而易舉地解掉你體內的毒呢?”就冷晴中的那種毒,一般人可還真沒那個本事解掉!
而這廂,與慕子儒隔桌而坐的冷晴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微微啟唇,低聲道:“你知道‘情蠱’嗎?”
“情蠱啊……”慕子儒再次抬手摸了摸他那光潔的下巴,有些若有所思地重複著。
在冷晴那帶著隱隱期盼的目光中,慕子儒忽地咧嘴一笑,道了句:“知道啊!”
“那你知道‘情蠱’可有解藥嗎?”就在慕子儒話落的一下秒,冷晴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張口追問了。
慕子儒到是沒去在意冷晴那明顯的迫切態度,只是順著冷晴的問話,接話道:“解藥麼……如果是一年前你問我這個問題,那我肯定是告訴你沒有的。畢竟情蠱這玩意兒,當初製作出來的時候就是沒有解藥的,後人雖也嘗試過製作情蠱的解藥,可都以失敗告終了。不過巧的很,數月前我去江南那一趟,正好順手找到了‘情蠱’的‘解藥’。”
“解藥是什麼?”在慕子儒話落的一下秒,冷晴就再次迫不及待地張口追問了。
坐在白玉石桌另一邊的慕子儒卻是笑著搖了搖頭,慢悠悠地解釋著:“其實也不能算是解藥,只不過是借用另一種蠱毒將情蠱的毒性壓制住罷了,也就是常言說的以毒攻毒。而這種可以壓制情蠱的蠱毒,名為白頭蠱。”
“白頭蠱?”蹙眉看著慕子儒,冷晴如此低聲重複了一遍。
那廂,慕子儒隨意地點了點頭,用一種資深人士的口吻道:“對,白頭蠱。相傳這白頭蠱本是一位擅毒的妻子研製出來控制她那花心丈夫的,因為她的丈夫太花心,可是她又深愛她的丈夫,不忍傷害她的丈夫,便作出了這白頭蠱,用來限制她丈夫的行為。
白頭蠱分為母蠱和子蠱,母蠱對人沒有任何危害,但是子蠱就不同了。身中白頭蠱子蠱之人,若是離身中白頭蠱母蠱之人的距離超過方圓一里;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