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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的。就像她總愛女扮男裝、行走江湖一事,看在他眼裡是天真無邪,但旁人一瞧便當她是驚世駭俗了。

他真不知她將來的夫婿該具備何等毅力,才能容得了這古靈精怪的丫頭呢?

赫連長風一忖及將來也許能有人同他一樣,收服寶兒這孩子心性,臉色便是一沉,整個人莫名地煩躁了起來。

畢竟在他心裡——寶兒永遠是他一個人的。

朱寶寶在赫連宅外,抱著她的“爹”嘻嘻鬧鬧了好半天后,才走進了赫連宅院。

小黃狗口乾,一溜煙地找水去了。

朱寶寶則縮在赫連長風身後,鬼鬼祟祟地忙得不亦樂乎。

“赫連爺,您回府了。”長了國字臉,留著兩撇小鬍子的羅管事,連忙上前一作揖。“歡迎寶姑娘回府。”

“小鬍子管事好——”朱寶寶從赫連長風身後探出頭來,兩道假鬍子正嘲弄地飛過她半邊桃花腮幫子,配上那雙滴溜溜打轉的古靈精怪大眼睛,說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羅管事一愣,一時之間竟忘了要合上嘴巴,目瞪口呆的模樣與平時的正經八百大為迥異。

小黃狗喝完了水,瞧見此處甚是熱鬧,汪汪汪地吠叫著快奔向前,前腳即刻攀上朱寶寶前膝。

“爹,你瞧我這模樣俊嗎?”朱寶寶昂起下巴,兩手負於身後,小乞兒袖子一揮,學起風流才子走路倜儻模樣。

赫連長風見狀,禁不住大笑出聲。這一路上之心頭煩悶,被她這麼一攪和,竟淡去了泰半。

羅管事嘴角抽搐,拚命地強忍笑意,兩撇小鬍子於是毛蟲蟲似地蠕動著。

“羅管事,這樣你還不笑哪?”朱寶寶攢起眉,皺起鼻子,噘尖嘴巴,露出兩顆編貝門牙,裝出一臉鼠相。

羅管事眼珠子瞪得大大的,要不是靠著幾十年不動如山功力死撐著臉皮,現下老早笑倒在地了。

“真難看。”赫連長風笑著摟過朱寶寶身子,一手抬起她臉蛋兒,順手自腰間取出一塊月牙絹布輕拭著那兩道黑痕。

朱寶寶鼓起腮幫子,瞄了羅管事一眼,原本還想調皮,可一看到大哥這般專注地為她拭臉,也就乖乖地仰起臉,讓大哥毀掉她耍寶痕跡。

羅管事急忙低下頭,假裝他什麼也沒瞧見。

主子待誰都淡漠異常,唯獨對待寶姑娘極好,好到近乎嬌寵的地步。

大夥原都以為主子是要將寶姑娘迎進門的,誰知道本月紀老爺卻突然攜著女兒入住赫連宅,且隱然有與主子成婚之跡象。

只不過主子若當真與紀姑娘成親,定然不會出現眼前這般笑意吧。羅管家忍不住又抬頭偷看了他們一眼。

“乾淨了。”赫連長風拎高巾帕讓她瞧著其上黑痕。“下回別再淘氣,面板都給揉紅了。”

“大哥不生氣?不板著臉啦?”朱寶寶仰頭對赫連長風一笑,臉頰偎著他臂膀撒嬌似地磨蹭了幾下。

“你若乖巧懂事,我又何須板著臉生氣?”

“那也得看大哥交代的是什麼事……”她輕哼一聲,可不想再提什麼成親話題,急忙拉起大哥的手,一同走到羅管事身邊,用手肘撞了下他。

“你娘身子可好些了嗎?”朱寶寶問道。

“謝謝寶姑娘上回的那帖‘葦莖湯’。我娘那些濁痰一咳出來之後,如今身子已硬朗了許多。”事母至孝的羅管事一提及此,忍不住再度行禮為揖。

“別老是行大禮,我怕自己折壽。改天再把你娘帶來讓我把把脈,順便請你媳婦做些蜜麻花,我要吃。”她兩眼發亮,恍若看診醫病只為了那盤蜜麻花。

“一見面就提吃的,根本就是個小娃娃。”赫連長風笑著搖頭。

“我就是要吃蜜麻花——”朱寶寶雙手插腰,正經八百地說道。

“姑娘請放心,主子早已吩咐過灶房,此時應當正在做,請寶姑娘再稍候半刻。”羅管事說道。

“大哥如何知道我今日會回來?”

“春分一到,我便請羅管家媳婦天天做一些。你若沒回來,便拿麻花請大夥一塊嚐嚐。”

“就知道大哥待我最好了,我要吃一大堆。”

“待得你午膳用完之後,想吃多少便有多少。”

“不——”朱寶寶一聽大哥要逼人吃飯,馬上拽著大哥臂膀開始耍起賴來。“我在山上沒零嘴好吃,天天藥膳養生,米飯窩窩頭配山蔬野菜,好不容盼到下山打牙祭,你又要我吃那些米飯……”

“行醫之人理當比常人更重保健,瞧你瘦得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