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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卻也因此種下他人嫉妒之根。

大哥十五歲那年,父親病逝。十八歲那年,被其他兄長誣衊侵貪公款,毒打一頓之後,便將他逐出家門。是幾名長輩心軟,偷塞了些銀兩在他的包袱裡,大哥因此才有法子在後來路程裡,買下了當時同樣被逐出家門的她。

經過這些年,大哥功成名就了,而他娘卻仍然待在赫連老家,這又是大哥心裡不能放下的另一個牽掛哪。

大哥所有的心情,她全都知情。她只是不明白,他為何要娶紀舒眉?

好吧,也許她是明白的。畢竟,紀老爺對大哥確實恩重如山,但是那個女人哪裡匹配得上大哥呢?

可這普天之下,又有誰能真正匹配得上大哥呢?

朱寶寶煩惱地把臉埋入熱水裡,發出咕嚕嚕的水泡聲。

“寶姑娘。”門外響起敲門聲。

“她死了。”朱寶寶抬起頭,半眯著眼,根本不想移動半分。

“赫連爺交代寶姑娘沐浴後,便到大廳同大夥一同用膳。”丫鬟又說。

“我不去。”才不見那個紀姑娘。

“赫連爺還幫姑娘準備了春筍蒸籠、櫻桃盅呢!”

朱寶寶一想到糖酪櫻桃那甜中帶酸之滋味,牙齒先酸了一半,唾液也不禁隨之分泌而出。她愛極櫻桃,偏偏每回春季下山時,櫻桃通常未完全成熟,因此大哥便要人將櫻桃醃製在糖酪裡,好供她取食。

“告訴大哥,我一會兒就過去。”朱寶寶說道。

朱寶寶起身,拭淨身子,一身潔淨清香肌膚自然不願再穿上舊衣裳。

可床榻上只擺了一套大哥方才為她準備之嫩綠色衣裳。

她拎起那套鑲著毛裘的衣裳,柳眉打了十八個結。她胡亂套上一番,壓根兒沒往銅鏡裡看上一眼,便逕自推開了門。

“喝——幹啥站在這裡嚇人?!”朱寶寶往後倒退三大步,小手猛拍著胸口。

“奴婢名叫馬苓,是赫連爺要奴婢進來幫寶姑娘梳髮的。”名叫馬苓的丫鬟連忙福身賠不是。

“不要。”朱寶寶繞過她就要往外走。

“赫連爺說這梳妝檯上那隻發篦,上頭有赫連茶業家徽,他希望您戴著。”丫鬟一急,張開雙臂一攔。

“不戴。”朱寶寶左鑽右溜地,偏偏這丫鬟身手竟也俐落,硬是擋住了她好幾回。

“你這丫鬟好大的膽子……”朱寶寶故意板起臉,橫眉豎目地想學昨日瞧見的紀姑娘發怒模樣,偏偏肩才一聳,她自個兒就格地一聲笑了出來。“唉唷……我怎麼都兇不了人啊!”

“又頑皮了?”

忽而,一雙大掌扣住朱寶寶雙肩,將她整個人往後一攬。

“大哥怎麼有空來寶寶這裡啊?應當到紀姑娘那裡探望她身子才是。”朱寶寶冷哼一聲,故意別開臉不瞧大哥。

原該是醋意濃濃的話,因為她鼓起腮幫子,又圓瞠著一對明目的模樣,倒是顯得挺逗人。

“她有病無病,你我心知肚明,但有些事不能說破。”赫連長風淺淺一笑,攬過她肩膀又往屋子裡走,淡淡地喚著丫鬟。“還不過來幫姑娘梳髮。”

朱寶寶連拒絕的話都還沒開口,便被大哥拉到了梳妝鏡前坐下。

她才坐定,便迫不及待回頭要對大哥說話。“你心知肚明她不好,還由著人胡來。那紀姑娘也許對你很好,可她對丫鬟們不好,不是個真好人。”

“坐好,閉嘴。”赫連長風劍眉一低,冷聲命令道。

朱寶寶一瞧大哥眸子微眯,便曉得自己失言了。

大哥不愛人在背後評人長短的,她平日也不是愛管別人是非之人,可是這紀姑娘關係著大哥終身之事啊……

朱寶寶揉揉鼻尖,拚了命地將滿腔想說的話全都往心裡壓。

“閉目呼吸。”赫連長風命令道。

朱寶寶乖乖依言而行。

馬苓手巧,不一會兒功夫便梳好了前邊髮髻,露出朱寶寶一張淨麗絕色小臉。

而朱寶寶一靜下心,腦袋一放空,呼吸便隨之緩慢、緩慢……小臉忽而咚地一聲垂了下去。

“啊——”馬苓手上一綹髮絲瞬間滑開。

赫連長風站到朱寶寶身邊,大掌捧起她小臉,低聲對丫鬟命令道:“繼續做你的事。”

“是。”馬苓說道,加快動作。

赫連長風看著他掬在手掌間雪豔小臉,只見小傢伙兀自睡得深沉,菱紅小嘴還微微上揚著,顯然又是一場好夢了。

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