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史謹虹輕笑了下,眼光變得很幽渺:“你是知道的,我喜歡看電視,又喜歡看小說。我們小學時候《新月格格》跟《梅花三弄》不是很流行嗎?那時候,李瀟灑跟陳眉不是就老愛跟我吵架嗎?你因為不喜歡看這樣的片子,所以老是不跟我們討論。所以不知道,我們一直以來爭吵的重點,這會兒我就再跟你說一遍吧”史謹虹說到這裡,將目光調回來,沉吟了一會兒緩緩開口,“《新月格格》裡的新月也好,《梅花烙》裡的白吟霜也罷,在李瀟灑跟陳眉眼裡,都是女主人公,註定要得到幸福的,連電視劇也是一直循著這樣的視角拍攝的。你知道的,那種哭哭啼啼的女孩子,我向來就是不喜歡的,所以看電視的時候,就喜歡站在她們的對立面去看問題。然後,我就發現,這兩個人都有個共同的地方,那就是都不要臉的勾引上了別人的丈夫,每天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生活,還裝出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樣子說自己為了愛情為了自己喜歡的男人,就算受盡多少折磨也不會在意的真噁心,對不對?”說到這裡,史謹虹偏過頭看向未長生,等她的回答。
未長生點了點頭,並不說話,只是挑了挑眉,等史謹虹接著往下說。
“從那時候,我就開始想。未來有一天,我要是結婚了,是不是會遇上同樣的問題要是我丈夫像電視劇裡的努達海跟浩禎一樣在外面有了別的人,該怎麼辦我甚至因為這,把咱小區前面那個租書店裡面的言情小說都租回來看了,一本本的來回翻著找法子。”史謹虹說到這裡抬起了臉,“然後,終於有一天,一個很偶然的機會,我在一本書裡找到了答案。”史謹虹倏然笑了,原本很柔弱的長相瞬間變得明媚而燦爛,“長生,你猜猜看是什麼樣的書?”
未長生搖了搖頭:“猜不出來。但是我很肯定,絕不是瓊瑤的風格,也不像是岑凱倫、三毛之類的風格,大概就是席絹、于晴這類人的書吧?”這時候,正是港臺的口袋書言情小數攻佔校園的時候。風靡校園的言情小說的作者,也無非就是那幾個了。
孰知史謹虹竟然搖了搖頭,否認了未長生的猜測,笑了笑,公佈了謎底:“不是,是《聊齋志異》”
未長生怔了一怔,瞪大眼睛,詫異的仰起臉:“你說什麼?《聊齋志異》?我沒聽錯吧?”難不成是想化身為蒲松齡筆下那些個嫵媚風流的女鬼們,吹一口冷氣把那些個所謂的變心負義的男子都給弄暈,然後施個換心手術,讓他們恢復以往嗎?還是把他們直接變成鬼,為自己復仇?未長生越想越覺得荒謬,終究還是顧著史謹虹的面子,只輕聲說了句“是嗎?”然後,就不說話了。
史謹虹一看她這樣子,就明白她在想些什麼了,也不兜圈子了,直接說出來給她解惑:“《聊齋志異》裡面有一篇《恆娘》,你什麼時候有空的話,自己去看好了,我看了那篇文以後才明白,做女人還是要有些手段的好幸福都是要靠自己去爭取去創造的不是所有丈夫有了外遇以後的女人,結果都會像《梅花烙》跟《新月格格》裡面那兩個蠢女人一樣悲慘的即使失了寵,只要有手段有心機,還是會透過一些辦法將這一切都扭轉過來的”史謹虹說到這裡,又笑了笑,“《聊齋志異》裡說得好,‘人情厭故而喜新,重難而輕易’,‘ 丈夫之愛妾,非必其美也,甘其所乍獲,而喜其所難遘也’。史副縣長跟那個女人也一樣,他們之間未必是因為那所謂的愛情而走到一起的,不過是跟我媽相處的時間太長了,沒刺激感了,正好這女人出現了,比我媽年輕,還新鮮,等到他跟這個女人在一起的久了,雙方的毛病都逐漸出現了,那時候,一切也都該恢復原位了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催化他們之間的矛盾,讓他們早點狗咬狗,一拍兩散”
未長生見她這樣憤世嫉俗,不由得嘆了口氣,帶些安慰的開了口:“虹虹姐,我知道你生氣可是史伯伯畢竟是你爸,從小疼你到大的。何必為了這個,把以前的那些記憶都給抹殺了?又是‘史副縣長’,又是‘狗咬狗’的,多難聽啊”
史謹虹瞥了她一眼:“我就是這樣一個性格,‘一次不忠,百次不容’。他要是真念著我是他女兒,他就不會走出這麼不顧忌我的事情來。既然他能不顧忌我,做出這麼厚顏無恥的事情,就別指望我顧忌他,還像以前一樣,像看天一樣的看著他我們之間的父女之情,從他背棄我們這個家開始,就已經完全斷了而且,這斬斷親情的人也不是我,而是他”史謹虹說到這裡,又看了未長生一眼,“你不是我,所以你永遠也體會不到我的心情,所以也別勸我了我自己也知道的,未來有一天,我也許會為了今天所做的決定而後悔,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