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甘。
“我不求名垂青史,”南宮徹繼續說道,“可同樣不願意遺臭萬年。”
秦韻勉強一笑:“怎麼就扯到這上來了?”
若雪抱著肩笑嘻嘻的道:“大小姐,你可別明白人說糊塗話,誰不知道歷史都是勝利者編寫的?稗官野史都不足信,流傳千古的還是正史,你說有幾個敢於冒著殺頭危險撰寫真實的史官?皇帝把不聽話的史官殺了,下一任史官還不照舊是個對他俯首帖耳的?
“所以我實在搞不明白那些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人,文死諫武死戰,皇帝不想聽你的,你死了在他眼中跟死了一隻螻蟻也沒什麼分別。能起到什麼作用!
“何況你倒是一死求了個痛快,就不現象身後那一大家子人?運氣不好的,遇見個暴虐愛遷怒的,說不定九族都會受到株連。所以死諫死戰的都是傻子。
“信奉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愚忠愚孝的都是腦袋被門擠了!”
秦韻心中'無_錯'小說M。QuleDU。COm不安,問南宮徹:“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不好的風聲了?”
南宮徹淡淡一笑:“也沒什麼,只是南宮康父子的所作所為叫我心寒齒冷罷了。”
“要我說,”若雪興沖沖湊過來,“爺這麼輕描淡寫放過他們未免太便宜他們了,應該給他們個大教訓才好!”
南宮徹斜了她一眼:“你又有什麼餿主意了?”
若雪不滿地叫道:“什麼是餿主意!明明是高明的點子!我說,就該讓他們知道,你能扶持他們上位,也能輕而易舉把他們拉下馬,這樣一來,看她們還敢不敢造次!”
南宮徹摸了摸下巴:“嗯,可以考慮。”
秦韻搖頭苦笑。
隔了兩日,青城護送金剛石的車隊終於抵達。
秦韻仔細檢視一番,分派下去,叫京中珠寶行過來領取,並且打造新式首飾。
若雪抗議:“咱們不是說好了,要留一部分打造兵器嗎?”
秦韻抿唇一笑:“你放心,我房裡留了一箱最好的。”
先前秦韻的確叫人抬過去一口箱子,若雪不疑有他,叮囑道:“你可記住了,到時候一定給我打兩口刀,圖紙我畫給你。”
秦韻哭笑不得:“我又不會鍛造之術,你給我又有什麼用?”
若雪呵呵傻笑。
近來有關南宮宇的負面訊息鋪天蓋地而來,其中尤以弒父逼宮、鴆殺王皇后和二皇子之事為甚,更有南宮宇口蜜腹劍、戕害忠臣良將之事,因此一時之間,南宮宇已為千夫所指。
轉瞬秋冬更替又是一年春。南明大地烽火連綿。
南宮康父子打著替先皇先後報仇平定天下的旗號,一路倒還算是所向披靡,因此這一年的臘月總算打到了京城。
南宮徹早已把京城治理的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令新任命的京兆尹帶著京中一眾京中新舊臣子開城迎接南宮康父子。
南宮康父子意氣風發,看見巍峨的京城城牆,心中感慨萬端,當年被迫離京是何等的悽慘,甚至連個送行的人都沒有,如今歸來一個是九五之尊一個是未來的皇帝陛下,人生之路真可謂峰迴路轉!
南宮康在伏地迎候的臣子中一陣搜尋,最後帶著失望皺起眉頭:“怎的不見孤的幼弟?”
京兆尹忙道:“回稟萬歲,南王殿下偶然微恙,抱病不出已經有數日了。”
南宮康臉色一沉:“他這是在等孤親自去探病麼!”
南宮德忙過來扯了扯南宮康的袖子,悄聲道:“父王息怒,王叔的脾氣您還不知道?這世上哪有他做不出來的事?何況,”他把聲音又壓低了幾分,“如今父王還不是名正言順的皇帝,王叔早已收買了京城人心,你我初來乍到實在不宜興師問罪。”
南宮康心中一凜,知道自己是心浮氣躁了,也是因為自從起兵以來,幾乎就沒吃過敗仗,所以有些忘乎所以了,忙換了一副笑臉,道:“五弟勞苦功高,本王銘刻肺腑,不過京裡最好的大夫不是在太醫院麼?孤稍後便接了五弟去宮裡養病。”
“父王,”南宮德提醒道,“諸位大人還跪著呢。”
南宮康訕笑著下了馬,親自把跪在最前面的京兆尹扶了起來:“愛卿快快請起,孤一路風塵,三餐不繼,有些糊塗了!”又伸手扶起幾位老臣,“從今日起,眾位愛卿可以連續領三個月雙倍俸祿!”
南宮德心中暗歎,父王的手段還是這樣上不得檯面,忙補救道:“父王在來的路上已經擬定了許多惠民之策,如今百廢待興,只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