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韻回到自己的院子,一進門看到院門口站著的一臉曖昧笑容碧玉,便明白是南宮徹來了。
碧玉迎上前來,陪著她進中堂,替她解下披風,她往屋中一掃,見空無一人,不由得一愣。
碧玉笑道:“小姐沒想到吧?王爺親自下廚去了,說是要給小姐壓驚呢!”
“……”秦韻默默走去廚房,才走出中堂,喝的醉醺醺的若雪出現在她身邊,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含含糊糊地道:“妹子,這個時代,能有個男人餵你為你洗手作羹湯,呃,”她打了個酒嗝,“著實不容易啊!且行且珍惜,該奉獻那啥的時候就奉獻吧,呃,我們爺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秦韻滿頭黑線,招呼夏悅:“她喝多了,還不快送她回去歇著!”
若雪大著舌頭連連擺手:“誰說我喝多了!我明明還能再喝兩大壇!你不信,咱們試一……”一句話沒說完,“砰”的一聲,趴在地上,睡了過去。
夏悅哭笑不得,正要過去扶她起來,疾風從牆那邊掠了過來,躬身施禮,“本不該這麼失禮的,可是沒料到這傢伙經來騷擾大小姐!”說著伸腳踢了若雪一腳,彎下腰去把她扛在肩頭,又躬身一禮,“屬下告退!”轉身“嗖”一聲越過牆頭,不見了。
秦韻和夏悅面面相覷,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秦韻便吩咐夏悅:“沒事了,你下去吧。”
自己繼續往廚房走去。
廚房門口蹲著兩個廚娘。
一見秦韻來了,忙起身行禮,秦韻點了點頭,徑直走了進去。
卻見南宮徹把袖子挽到了手肘,正大刀闊斧在案板上切肉。
秦韻倚在門框上,看著他運刀如飛,大開大闔,幾刀下去,砧板就要作廢了,忙笑著出聲阻止:“罷了,等你做好了這頓飯,只怕我這廚房也該拆了。”
南宮徹眉頭糾結:“我記得我明明廚藝了得的!你不曉得,我在野外……”
秦韻想起他小小年紀便顛沛流離,心中一酸,忙打斷了他:“我知道,不過,這廚房裡做得都是精細活兒,怎比得上你野外的恢弘?叫她們隨意整治幾個小菜,你昨晚累了一晚想必肚子還是空的吧?在前面一定只顧了喝酒沒有吃什麼……”一邊催著南宮徹出來,一邊吩咐廚娘,“我記得還有一些野菌,先做一個野菌雞湯,再搭配著做幾個菜,把那酥油捲上一碟子給他墊墊肚子,然後再上饅頭和碧粳米飯。”
她這麼一說,南宮徹倒也不好再賴在廚房裡,悻悻然出來:“本來準備給你露一手的,誰知道……”
“嗯,”秦韻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我這裡缺少你所需用的材料,便是那些肉也不甚新鮮。這樣好了,哪日我們出去打獵,你再好好給我露一手,如何?”
南宮徹這才高興起來,“一言為定!不過我方才真的沒吃飽,打了一夜,肚子正空著,這群臭小子卻見了酒沒命似的……”
兩人說著回了中堂。
不多時廚娘給送了精緻的飯菜進來,雖然數量不多,但是顏色搭配鮮亮,味道鮮美,一見之下便令人食指大動。
秦韻親自開了一瓶靈果酒,如今南宮徹的體質被她改造得已經很好了,靈果酒對他而言不過是紓解疲乏振奮精神的酒,即便過量也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了。
秦韻不禁有些得意自己的小心謹慎,一直以來給南宮徹調理身體都是循序漸進的,而且稍微發現不妥就趕緊想法子通知鶴長生,所以一直都沒有出過任何差錯。
酒瓶啟開,一股甜甜的酒香飄散出來。
南宮徹深吸了一口氣,頗為陶醉地道:“還是跟你吃酒有意思,跟那幫粗漢子可有什麼趣兒?”
秦韻橫了他一眼:“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若不是這群粗豪的漢子,怎有你眼下的安逸?”
“喂喂喂,”南宮徹拿筷子輕輕敲了敲她的手,“我不過發發牢騷,你用得著這樣一本正經的嘛?一點情趣都沒有!”
秦韻失笑:“你不知道我比你大了多少歲?難道還要讓我裝作才及笄的小丫頭?”
說到這個問題,南宮徹的臉色嚴肅下來:“韻兒……”
“停!”秦韻急忙打斷他,一邊誇張的伸手撫著手臂,好像在拍落雞皮疙瘩,“你可別這樣叫我,我比你大了那麼多……聽見你這麼一叫我覺得……”
“咳!”南宮徹臉一黑,重重咳了一聲,“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
秦韻忙做洗耳恭聽狀:“你說。”
南宮徹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啊!讓我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