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
南宮徹雙手墊在腦後躺在了屋脊上,幽幽吐出一口氣:“我不來,心裡總歸是有一根刺。我來了,嗯,很好,總算知道,有人是天生的眼光不好,難怪……”
“難怪什麼?”若雪不明白了。
南宮徹一臉笑容:“你不需要明白。”
若雪嘿嘿一笑:“不說就不說!你現在不說不代表以後也不說,你現在不說也不代表我以後便不能知道!不過呢,既然來了,也別就這麼回去。你沒瞧見剛才那女人?一看就是個假白蓮花!走走走,我最喜歡戳穿別人的假臉兒了!反正最近閒得發慌啊!”說著拽起南宮徹越過兩重屋脊,到了袁家的內宅。
胡氏剛剛打發走了張赫家的和劉文山家的,仍舊感覺頭痛,家中瑣事千頭萬緒,她從未沾過手,張赫家的又捱了打,受傷不輕,短時間內肯定幫不上忙,這可該怎麼辦啊!
前些時給兒子辦滿月酒,來參加宴會的客人雖然臉上客客氣氣可是對自己背地裡都是評頭論足,指指點點,無非是說自己與當年的秦氏相比,無論相貌還是家世都遜色良多,處理家務、待人接物更是難登大雅之堂,別說成為袁士昭的膀臂,便是區區一個賢內助都是不稱職的……
胡氏怒火中燒,臉漲得通紅,氣沖沖回到自己房中,從佛龕裡取出壓在香爐下的一個木頭刻的小人,拿了一枚鋼針在小人兒身上要害之處狠命扎,一邊扎一邊惡狠狠的道:“秦氏!我詛咒你!你死了也只能永永遠遠做孤魂野鬼!你的兒子……”袁才厚聰明俊秀,自己的兒子看上去卻呆呆傻傻的,“你的兒子以後只能靠賣屁股為生!”她陰毒的笑著,“你的女兒不是繼承了你的美貌嗎?那邊讓她永世為娼好了!最好,讓她們兄妹結為夫妻,子孫後代永遠在那見不得人的地方我才解氣!”
若雪已經喪失了所有的語言能力,這女人!方才在袁士昭面前一臉的溫良賢淑,舉止優雅,怎的背地裡這般低俗惡毒?
南宮徹眼中卻燒起了兩團火苗。竟敢這般辱罵他的醜丫頭!活膩了!想也不想,立刻跳下去,一個手刀將胡氏劈暈在地。
若雪緊隨其後也進了屋,埋怨道:“爺,您能不能不要這樣神神叨叨的?咱是來看熱鬧的,看熱鬧懂不懂?關鍵不在熱鬧,而在‘看’字上!”
“閉嘴!”南宮徹喝道,“再多說一個字,把你的舌頭剪下來!”
若雪忙伸手捂住嘴,眼珠子卻嘰裡咕嚕亂轉。
南宮徹把那個木刻的小人拿在手裡,也不細看,在掌心一合,雙手在分開時,已經化成一堆木屑,紛紛揚揚自掌間飄落。
若雪都要把眼珠子瞪出來,這傢伙的內力什麼時候已經到了這般登峰造極的境界?
南宮徹冷冷睨著地上的胡氏,問若雪:“這女人有沒有兄弟?”
若雪不答,腹誹道:“是你不讓我說話的,可怪不得我!”
“一、”南宮徹看也不看她直接開始數數,“二……”
“我說!”若雪忙舉手投降,“胡氏還有個哥哥,如今在袁家當管家。”
“你去把那姓胡的弄來,無論如何讓他和這女人睡一晚,不是單純的睡,你明白嗎?最好睡出個野種來!”南宮徹眸中寒光閃爍,“這便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若雪打了個突。遲疑道:“這……這不好吧?”
“嗯?”南宮徹冷冷的一個眼風丟過來。
若雪立馬諂笑:“我是說,我一個女孩子,幹這些事不合適吧?”
南宮徹淡淡的道:“你是女孩子嗎?”倒揹著雙手施施然,走了出去。
若雪苦著臉去辦自己的差事。
三天後,袁士昭便撞見自己的舅兄正壓著自己的妻子行那雲雨之事,氣得一佛昇天二佛出世,暴跳如雷,當下便命人將大舅子亂棍打死,把胡氏沉塘。
幸好一旁有人勸他,不可動用私刑,他這才收回成命。叫人把這兩個人分別押到柴房和空房裡。當晚,這兄妹二人便糊里糊塗尋了短見,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死。
時隔數日,此事傳到了雲歌耳中,雲歌微微一愣,那胡氏她不曾見過,只偶爾聽人議論說是一個極為溫婉柔順的女子,可是觀她為了謀奪自己的嫁妝不惜買通江湖人對袁鄭氏和一雙幼童下毒手,可見乃是個蛇蠍女子,死不足惜。但是,為何時機這樣巧合呢?
便多問了兩句。
當值的是冬靈,十分機靈活潑的少女,笑起來頰邊兩個深深的酒窩使得她的笑容極具感染力,聞言笑道:“誰知道呢!外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