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徹想了想,道:“你前世都有什麼喜好?比如喜歡穿什麼樣的衣服戴什麼樣的首飾,屋子裡喜歡怎樣佈置?你先準備好了。既然劉蕊肯將這樣隱秘的事情告訴她,必定也曾告訴過你的一切,說不定,你這樣一準備,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說著眨了眨眼。
秦韻點了點頭:“有道理。只是這樣一來……”她又有些為難,“時辰已經不早了。”
南宮徹呵呵一笑:“你還只是心急而已,只怕那劉嫂早已成了驚弓之鳥了!”
秦韻想了想也是,便頷首道:“如此我便不留你了,這便叫人佈置起來。”
南宮徹見她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反而不放心起來,伸手拉她坐下:“你想過沒有,若萬一你什麼都問不出來呢?或者,她發現那密道只是偶然呢?你先不要存了太大的希望,到時候得不到自己想得到的也便不會那麼失望了。”
秦韻垂著頭,半晌才露出苦澀的笑容:“南宮,這些我都懂。可是,我……我做不到啊!”
南宮徹暖暖一笑:“我相信這世上沒有你做不到的事情。你都死得不能再死了,竟還能借屍還魂,處境那樣惡劣,被張氏和雲家姊妹處處刁難,你還能不動聲色把生意做起來……這麼多難關都過去了,你還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還有我呢。便是大海撈針,我也定能幫你把劉蕊這根生了鏽的針給撈出來!”
秦韻吸了吸鼻子,點頭笑道:“好,我知道了。我會先好好睡個覺,明日精精神神去見她!”
南宮徹笑著站起身來,伸手揉亂了秦韻的滿頭青絲,在秦韻的瞪視下轉身離去。
秦韻再一次為他無處不在、無微不至的關心感動了一把。
不過,說到與做到終究是兩回事,她在床上躺了一個時辰,被自己的患得患失攪得一點睡意都沒有,最後閃身進了空間,索性開始給南宮徹縫紉新衣。
前不久她才剛把彩蠶吐的絲織成了綢,試著染成玉色,本來不抱希望,誰知著色竟也很容易。昨天她已經把衣衫裁好了,款式和花紋都做了一些改動。
因想到,這種料子做內衣不會很舒服,便辟出來十畝地,種了葛,準備以後自己制一些細葛布,做貼身衣物最好不過了。
靈機一動,又種了十畝地的棉花。
因此,便打定主意要把南宮徹四季的衣裳全都做出來。
心思一沉浸到做衣服上,方才的雜念便不見了。縫完了一件上衣,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脖子,她泡了溫泉,又舒舒服服睡了一覺,出了空間的時候,天才麻麻亮。
精神抖擻起來洗漱,照舊把商行的事情處理完了,等南宮徹過來一起用過早膳,便含笑問:“你是在一旁聽著,還是等過後我告訴你結果?”
南宮徹想了想,道:“我還是聽一聽吧,也省了你的口舌。”
秦韻點頭答應,命人在屏風後面擺一把椅子。
南宮徹忙搖手:“椅子多硌人?給我抬一張軟榻來,榻旁放一張矮几,擺上瓜果點心,嗯,最好再來一壺好酒!”
秦韻忍不住笑道:“你想要喝酒可以去找朱公子了!”
“我偏不!”南宮徹一邊指揮著丫鬟們抬軟榻,一邊撇著嘴道,“那種拿酒當水喝的人也配跟爺同席?沒的糟蹋了好酒!”
秦韻不置可否地笑笑,自行在主位上坐了。
這是她平素議事的花廳,全照著舊日的樣子裝飾,她自己也盤了婦人髮髻,頭上戴著八寶琉璃簪,耳上垂著赤金鑲珊瑚的耳墜,穿一件湖藍色素面褙子,粉色八幅湘裙,端莊又不失俏麗。
想了想,又命人把紗幕放了下來。
劉嫂進來的時候已經是變毛變色,待看到紗幕之後那影綽綽的婦人,臉上最後一點血色也消退了。
正在這時,花廳的門“咣噹”關閉,原本明亮的窗戶陡然變暗,花廳裡伸手不見五指!
“啊!”劉嫂一聲尖叫硬生生被自己的手捂斷了,黑暗之中,只聽見自己的牙齒格格作響,汗水砸在地面上滴答有聲,只是強忍著不發出一聲叫喊。
沉沉的黑暗和寂靜之中,只能聽到劉嫂自己粗重而惶恐的呼吸。
一刻鐘之後,花廳裡陡然又亮了起來。
原來廳中四角的立燈同時被點燃,燭光透過黃色近乎透明的琉璃燈罩交織在一起,營造出神秘而朦朧的氛圍。
劉嫂畏畏縮縮站在當地,偷眼打量著四周,嘴唇都在隱隱顫抖。
她抬眸往正座上看,原本端然坐在那裡的女子已經不見了,但只不過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