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力的婢女,王爺找的那兩個人與正主兒不管是容貌還是行事作風,都有七八分相似。所以,奴婢認為,王爺那一次也不全是任性胡來,最起碼有了那一次的事,咱們府裡應對起來就沒有吃大虧。”
雲歌不置可否。
碧玉又道:“只是,這一次湄郡主親臨,小姐又不在家,管家也不能主事,內宅全靠著瑪瑙才沒有受損,但外面卻全叫人給砸了。同罵人一樣,也不是湄郡主發的話,是孔雀叫人砸的,管家也是孔雀叫人打的。”
雲歌臉上多了幾分笑意:“看來我眼光還不錯,選的你們幾個都堪大用。”心裡卻嘆了一口氣,自己的眼光一向被父親稱許的,可是為何就沒能看出來劉蕊包藏的禍心?
碧玉微露赧然,“都是小姐抬舉,還找人教給我們讀書認字,肚子裡有了墨水,我們才更加有底氣。”
“看樣子,湄郡主來者不善,”雲歌看著碧玉給自己在雙螺髻上簪了兩朵粉色珠花,微微頷首表示滿意,“為何等不及見我一面便匆匆離去?”
碧玉抿嘴一笑:“怡親王當年為國捐軀,那是好樣的,咱們百姓沒有一個不念著他的好的,可這也並不是他的子女橫行霸道的資本啊!您可能不知道,怡親王雖然是個英雄,卻有個致命的短處,那就是懼內,當年臨上戰場,和王妃為了納妾的事不歡而散,王妃一氣之下帶著女兒離家出走。
過了沒多久,怡親王戰死沙場,王妃悔的腸子都青了。皇上念著怡親王的功勞,抬舉東方家,親自給當時只有七歲的湄郡主賜名,賞了許多恩典。可是沒料想,隔了幾日怡親王妃進宮謝恩的時候卻是大著肚子的,原來,她還懷著怡親王的遺腹子。
怡親王是異姓王,按慣例,無後就要奪爵,怡親王妃日夜憂慮,但盼著腹中是個兒子,因此十分焦慮,竟在朝拜之時暈了過去,從此以後身子孱弱,懷胎期滿雖然如願生了個兒子,但因為懷孕期間日夜憂慮,又曾幾次吃壞了肚子,因此那位世子爺身子十分孱弱,皇上說怕他為聲名所累,所以只封了世子,要待他及冠之後才正式繼位為怡親王。
因為湄郡主只有這麼一個弟弟,從小七災八難的,又比她小將近八歲,湄郡主對他比對兒子還要上心……”
雲歌笑罵:“你一個小姑娘家,滿嘴裡說的都是些什麼!”
碧玉只是笑,“大家都這麼說嘛!怡親王妃七年前就死了,當時湄郡主十二歲,世子只有五歲,湄郡主母雞護雛似的把世子養到十二歲,您說,她對世子是怎樣一種感情?”
雲歌略一沉吟:“這麼說,湄郡主比南宮還要大一歲?”
“啊?”碧玉可沒想到自家小姐會注意這樣的一個小細節,“哦,是吧?”小姐不該關心,湄郡主為何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麼?
雲歌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自在地咳了一聲,道:“繼續說吧。”
“哦,王爺自從聽聞湄郡主要來找您的晦氣,便叫人悄悄回了京城。這不,湄郡主前腳剛一到青城,把咱們的影壁都拆了,眼看就要把咱們家給剷平了,忽然接到密報,說是世子失蹤了。那可是她從小捧在手心裡寶貝著的親弟弟啊,湄郡主火燒屁股似的,再也坐不住了,匆匆忙忙帶著人又趕回京城去了。”
雲歌一愣:“咱們的大門和影壁換得也夠快的啊。”
碧玉嘻嘻一笑:“王爺手下人才濟濟,砌一面牆連半個時辰都用不了,這點小事更不在話下。”
雲歌又想到了自己的兒子袁才厚,女兒袁舜華。“南宮不會對那小世子怎麼樣吧?”
碧玉看著小姐臉上傷感的神色,有些手足無措,訥訥的道:“應該不會吧,王爺又不是嗜殺成性的人。”
雲歌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覺得這個話題不適合與碧玉繼續下去了,起身道:“我們去飯廳。”
南宮徹在雲歌面前一向不講究男女之防,早已大大咧咧在飯廳等候,只是他面前的桌子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見雲歌來了,瑪瑙這才吩咐:“傳飯。”
不到一刻鐘,碗盞羅列,熱氣騰騰,香氣濃郁。
南宮徹提起筷子先吃了一口紅燒鯉魚,皺一皺眉道:“你們怎麼這麼不講究?晚膳一定要清淡可口,如果桌上十個菜,必須有兩個涼碟,葷菜更是不能超過三個!”他拿著筷子指指點點,“你們瞧瞧,黃燜雞、紅燒獅子頭、牛筋蘿蔔煲、佛跳牆……全都是葷菜!”
瑪瑙臉一紅,低聲道:“奴婢想著,小姐一路勞乏,該好好補一補……”
南宮徹搖了搖頭:“不是隻有肉才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