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刺痛,知道最起碼已經破了皮。但她的性子從來都是遇強則強,反而笑得更加甜美:“您若覺得,南宮宇給我陪葬不委屈,我倒也沒什麼意見。”
老者咬了咬牙,手腕一鬆,寶劍離開了雲歌的脖子。
“木老,殺了她!”南宮宇咆哮道,“朕寧死不辱!”
雲歌輕笑:“這可對不住了,你便是死了也還是受盡了侮辱了!”
南宮宇怒髮衝冠,瞪得眼角裂開,血絲隱隱。
那木老顯然不敢拿南宮宇的性命開玩笑,轉到雲歌面前開始與她談條件:“姑娘,只要你放了皇上,老夫作保,皇上定能放你平安離開皇宮。”
這木老的眼神溫和慈祥,話語輕柔令人如沐春風,雲歌只覺得渾身懶洋洋,有些提不起精神來,卻又十分貪戀這種感覺,一張口才發現自己口齒粘膩,像是睡夢中囈語似的:“啊……好啊……”話一出口,她心中便是一驚,忙用力咬了咬舌尖,尖銳的刺痛直達心底,她這才清醒了些。
“姑娘,喚回你的燕子吧,”木老仍舊循循善誘,“莫要再錯下去了……”
雲歌腦子又是一陣迷糊,她忙再次用力咬住了舌尖,並且強忍著與木老對視的慾望,垂下頭去。她就說麼,南宮宇身邊怎會有正派人士!這老傢伙看起來慈眉善目,原來會的都是些旁門左道!
“姑娘,你看著我的眼睛,”木老聲音溫和,帶著磁石一般的吸引力,“皇上是一代英主,你與他作對是不對的,你若肯放下屠刀,說不得,皇上除了許你榮華富貴、如意郎君,還會厚厚封贈你的九族,這般光宗耀祖的事情,是求也求不來的……”
因為雲歌分心,紅燕的攻擊便有些散亂起來,南宮宇身上一半是汗一半是血,好容易可以忙裡偷閒喘幾口氣,心中大定,咬牙切齒的道:“木老,叫她先殺死這些邪門的燕子,再脫光了衣服,服侍朕!”
木老依言照辦。
此刻,雲歌已經完全清醒過來,聞言不覺又羞又惱,暗中吩咐紅燕加緊攻擊,忽然抬頭對著木老嫣然一笑。
木老大喜,以為自己成功,誰知眼前一花,那絕美少女竟然憑空消失了!
這一番變故不可謂不令人毛骨悚然,木老心思電轉,他畢竟是武林高手,知道輕功高到一定程度的人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隱藏行跡的,可是這少女……他之前看得分明,這少女是不懂武功的!她怎會這般詭異憑空消失的?
南宮宇一轉眼看不見了雲歌,卻見這些紅燕攻擊更加凌厲起來,甚至有幾隻燕子還專門攻擊自己身體要穴,不禁又急又惱,喝道:“你是怎麼辦事的!”
木老咬了咬牙,額上青筋跳了跳,他成名幾十年幾時吃過這樣的大虧?不由得惱羞成怒,大聲喝道:“來人,護駕!”這一聲,聲若洪鐘,震動屋瓦。
外面的侍衛聽了個一清二楚,忙都湧了進來。
空間內的雲歌自然也聽清了,本來半個時辰的時效已經過去,侍衛們也該來了。當下便收了紅燕,慢條斯理對鏡包紮頸中的傷口。
南宮宇暴跳如雷:“搜!給朕搜!搜不出那賤人,你們提頭來見!”
侍衛們戰戰兢兢答應了,分散開來,到處搜查。
木老滿是皺紋的老臉也脹得通紅,暗下決心,若是發現了這女子,一定要好好折磨一番!
南宮宇身上劇痛難忍,命人急召太醫,又叫木老:“從即刻起,你寸步不離保護朕!”
又過了一個時辰,天光大亮,搜宮的人一無所獲,全都齊刷刷跪在殿外,等候處置。
南宮宇已經包紮完畢,整個人包的像粽子,連眼睛都只能露一隻出來。嘴唇也是高高腫起,正在宮女的小心服侍下喝藥。
木老手中提劍,嚴陣以待。雙眼警惕地盯著四周。
南宮宇聽聞侍衛們一無所獲,大怒,當時便把湯藥碗摔了,滾熱的藥汁把服侍的宮女手背燙起了一溜水泡,那宮女痛得兩眼淚汪汪,卻只咬緊了唇,一聲都不敢吭。
梅太后前半夜受了驚嚇,吃了安神的藥才睡下,便聽說南宮宇這邊出了事,也無心再睡,忙帶著太監宮女風風火火趕了過來。
而空間內的雲歌舒舒服服睡了一覺,這才悄悄出了空間,見安慶宮內一片寂靜,躡手躡腳來到窗邊,見外面齊刷刷跪著一地侍衛,南宮宇在木老的保護下,坐在廊下,本來該是遍體明黃的,此刻卻變成了一隻白白胖胖的蠶繭,那模樣,當真滑稽!
她剛想笑,便覺肩頭被人輕輕拍了一下,她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卻聽耳邊有人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