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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蕩的花廳,已經沒什麼可看的了。
“走啦走啦!”南宮徹早已不耐煩了,“說好的香閨呢!這裡空蕩蕩的,有什麼可看的啊?難不成還要在這裡數地磚?水磨石的地磚也沒什麼出奇的啊!”
雲歌又好笑,又無奈。出了花廳,帶著他踏上了青石板的小橋,“我這院子差不多是起園最大的,這水是活水……”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橋下的流水早已乾涸,“那邊還有一個荷花池,夏天風從水面吹過來,很涼爽。”
荷花池倒沒有幹,水面上蓮葉田田,棲息的野鳥聽到人聲,撲稜稜振翅飛走。
南宮徹快步到了荷花池對面的正房,把隨身帶的蠟燭點燃。
“我們在外邊站一站就好了,”雲歌沒有進去的興致,反正裡面的東西早已被劉蕊搬空了,自己房裡哪怕一張椅子都是請了名匠打造的,至少值十兩銀子,劉蕊怎麼可能放過?“就算進去了,也沒地方坐……”
說話的空當,南宮徹已經走了出來滿臉失望:“裡面什麼都沒有啊!”
“你覺得裡面會有什麼呢?”雲歌反問,“從我被劉蕊關起來那一日起,只怕裡面的好東西都被劉蕊搬到她自己的院子裡去了,說不準她還把她的院子擴建成了起園最大,”她不無譏諷的道,“從小她的眼光便偏俗豔,只是一直有娘指點著,走不了大摺,後來她把我們都弄死了,她還不趕緊向世人展示她獨到的眼光?”
“是麼?”南宮徹被挑起了興趣,“我倒想見識見識,這個……”
“奇葩!”若雪不知從何處跳了出來,一副吃了蒼蠅的噁心狀,拉著雲歌問,“你後面的院子是不是那個劉奇葩住過的?哎喲喲,這趣味也實在太低階了吧?你們是沒瞧見,院子裡屋子裡那點雕塑,哦,就是石刻,可以拿去拍三級了!”
南宮徹皺眉:“能不能好好說話!”
“是!”若雪雙腳一併,後腳跟相撞發出響亮的“啪”的一聲,“遵命!屬下的意思就是,劉蕊的人品十分低下,她和她的丈夫一個是不要臉一個是沒有臉,院子裡房間裡擺著的石刻都是為他們房中事助興的,其餘的,請自動腦補!”說完,又“唰”的一聲不見了。
南宮徹想了想明白過來,在看著雲歌的時候便覺得有些尷尬。
雲歌早轉過臉去,聲音平淡的道:“我們還是去正院爹的內書房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呢。”
瑩瑩的燭光中,南宮徹看到,雲歌的脖子都紅了,因為她面板特別白皙,所以這紅暈便分外顯眼,看的眼睛都有些發直,雲歌走出老遠,才回過神來,趕忙追了上去。
雲歌低著頭,腳步匆匆,才一進院子便覺得有什麼閃了一下眼睛,急忙剎住腳步。
身後的南宮徹追的急,來不及停步,整個人撞了上去,順勢伸臂將她抱在懷中,在她耳邊笑道:“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投懷送抱嗎?”但他也不敢做得太過分,手臂一伸便即鬆開。
雲歌反手抓了他的手腕。
南宮徹大喜,正要說點什麼,忽聽,雲歌輕輕“噓”了一聲,低低的嗓音十分嚴肅:“南宮,這裡面情形有些不對,我們快走!”
南宮徹先前全副心神都放在雲歌身上,而且這一路走來,都是平安無事的,警惕性難免不足,聞言銳利的雙眸掃視四周一邊,冷冷翹起一邊的唇角,“總是拿這種小伎倆來跟爺玩兒,不嫌膩啊!”
雲歌運足目力,仔細看著四周,每看清楚一份,心頭便是一跳,到最後臉色變得煞白,這院子裡地下埋了密密匝匝的弓弩,都用銅線牽引著,箭頭雪亮,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引線就在他們腳下,只要他們動一動,立刻便會萬箭齊發,南宮身手再好,只怕也難以躲避這繁密的箭網,更何況還有自己給他拖後腿。冷汗不受控制地從毛孔裡往外鑽,她都能聽到自己的汗水落到地上細微的“滴答”聲。
實在不行,自己可以躲進空間裡,可是南宮該怎麼辦?她只覺得自己的脖子重有千鈞,艱難的回頭看著南宮徹。
南宮徹卻是滿臉的不在乎。
“南宮,”她心裡好一陣難過,若不是自己提議來這裡,兩個人又怎會陷入這樣的險境?她低聲把自己的所見說了,“這可如何是好?”
南宮徹一邊大聲笑著:“醜丫頭,你們家可真大,我還真有點累了!”又瞧瞧在她耳邊道:“你再看看牆上有沒有被動手腳。”
雲歌看完,苦笑:“有。有極巧妙地火藥桶,若有箭射過去,觸到機關,便會碰到火絨火石,火藥桶便會被引爆